宁辞看着母女俩抱头痛哭的画面,也忍不住的落泪,将他们母女二人拥到自己的怀里。/p
他一定,一定会好好保护着他们,一定,一定不会让她们再经受任何的苦难。/p
一家人三口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停了下。/p
宁可看着宁辞和陆卿凝,忽然问了一句:“爹,娘,小可儿呢?”/p
听到宁可的这个问题,宁辞和陆卿凝不约而同地愣住,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p
“你便是她,她便是你,你们便是同一人。”过了许久,宁辞才对宁可说。/p
宁可面带疑惑地看向宁辞:“这是何意?”/p
看着宁可面上的疑惑,宁辞叹了一口气,将她和小宁可的情况言简意赅地说与她知道。/p
听完宁辞的话,宁可迟迟没有回应,整个人就像是呆住了一样。/p
“可儿,你怎么了?你说一句话,不要吓娘。”看着宁可的这个状态,陆卿凝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担心。/p
只是宁可依旧没有回答陆卿凝的话,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懵然的,仿佛完全没能够消化掉这个事实。/p
“可儿,你说说话,说说话好不好?”陆卿凝看着宁可的这个状态实在是担心害怕极了。/p
她的女儿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眼瞧着一切总算要恢复正常,总算可以过上安生的日子,可不能再出任何的意外,出任何事。/p
“所以,是因为我,所以小可儿的灵魂才会残缺,所以她从出生以来才会一直不说话,也是因为我,所以最后她活不下来,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那么她就可以和一个普通孩子一样,好好地活着,她现在也不会消失,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宁可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一样,自责和愧疚已然占据了她的一颗心,占据了她的脑海,叫她没有别的思考能力。/p
“可儿!可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这不是你的错,你……”陆卿凝紧紧握住宁可的手腕,正视着她的双眼,认真地对她说。/p
只是宁可现在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味地认为是自己的存在所以害得小宁可无法在这个世上继续活下去,是她剥夺了小宁可生存的权力,她是罪魁祸首,是元凶。/p
“是不是如果我死了,就可以让她活下来?”到最后,宁可忽然说出来这样的一句。/p
这一句话,让陆卿凝和宁辞都彻底的慌了,也让匆忙赶来的沈长澜一下子乱了心神。/p
宁可说完这一句以后,竟真的打算自杀,沈长澜上前立马将宁可给扎晕,不让她做出自残自杀的行为。/p
“怎么会这样?”看到宁可晕了过去以后,陆卿凝不由掩面问道。/p
“我来劝她。”沈长澜对宁辞和陆卿凝说。/p
陆卿凝摇了摇头,对沈长澜说:“这得我来劝。”/p
她才是可儿的娘,她和宁辞的劝慰才是最有效的。/p
沈长澜陷入了沉默,没有说话,陆卿凝的话,有一定的道理。/p
“爹,娘,对不起,对不起……”宁可昏睡过去不久,嘴里却是一直念叨着这句。/p
“可儿,娘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你没有错。”陆卿凝的连忙握着宁可的手对她说。/p
只是陆卿凝的话不仅没有起到半分安慰的作用,反倒是让宁可的情绪更加激动,说对不起的频率越来越高,言语之间的护愧疚也越来越浓。/p
在宁可的认知里,在这个时空里,她始终是一个不速之客,始终是一个外来的人,她内心的最深处始终没能找到那一股寄托,没有找到那一份安全感。/p
虽然她的存在改变了不少曾经不好的事情,让这些不好的事情不再发生,可是当原有的人出现的时候,她也总有鹊占鹃巢的负罪感。/p
“还是我来吧。”沈长澜对陆卿凝说。/p
现如今陆卿凝和宁辞的存在只怕是会让宁可心里的愧疚越发的重。/p
陆卿凝看着即便已经昏睡过去的宁可,情绪波动还是这么的大,心疼不已,却也不得不暂时退离,让沈长澜来试试。/p
沈长澜握着宁可的手,柔声对她说:“可儿,不要怕,不要怕,我在,我在。”/p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宁可的情绪总算是慢慢稳定了下来,没有方才那么急躁。/p
“太乙天师已经离开了吗?”沈长澜问。/p
“已经走了,凭空消失。”宁辞沉声说。/p
凭空消失,叫他连找都不知道该怎么找。/p
沈长澜敛了敛眸,若是这样,连想要找个人问一问宁可这是什么情况都问不到。/p
“等她醒来以后,怎么办?”陆卿凝双手紧紧相握着,由于担忧与害怕叫指甲已经没入肉里也浑然不觉。/p
刚刚宁可的状态真的是要吓死人,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已经承受了那么多,好不容易终于能看到头了,好不容易可以安心过日子了,老天爷,就不能放过她,让她过几天安生日子吗?/p
看着宁可好不容易才恢复血色的小脸,转眼又变得苍白,面上还残留着几分未退的余惊,心疼不已,而身旁的陆卿凝的担忧,他也都看在眼里。/p
“先让长澜和她好好说一下吧。”宁辞沉声说。/p
刚刚宁可的反应可以看得出来,哪怕他们的态度是最有说服力的,可是只要宁可看到他们,那浓烈的愧疚便将她的所有理智都吞没掉,叫她根本听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