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澜虽然此时脑中的思绪有些迟缓简单,但是他还是能够听懂宁可话中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松开了宁可的衣角。/p
宁可让管家好生看着沈长澜,自己则是向着之前看见的那人离开的方向跑去。/p
幸好那名下人并不会武功,宁可很快就追上了。/p
此时那名下人来到了燕王府厨房旁的酒库处,宁可并没有立马现身,而是躲在暗中观察这他接下来的行动。/p
之间那名下人左右看了一下,确定了没有其他人之后,便将怀中抱着的东西放在了地上,从袖口之中取出一个瓷瓶,准备掀开存酒酒壶的塞子,将瓶中的东西倒进去。/p
宁可眼神转冷,当下便飞身出去,一脚踹开那名下人,夺走了他手中的瓷瓶。/p
“郡,郡主......”那人看见宁可出现在他的面前,顿时慌张了起来。/p
宁可看清了瓶上标有的名称,语气不善,“竟然是马钱子。”/p
马钱子虽然不像断肠草,砒霜那般毒性强大,但也带有微量的毒性,能够使人头痛,头晕,甚至是呼吸急促,没有特别大的致命性。/p
然而今日是宁辞大婚,燕王府上宾客如云,此人若将马钱子放入要拿到宴席之上饮用的酒中,那么必定会造成中毒现象,到那时候,燕王府必定会有很大的麻烦,而宁辞与路卿凝大婚之日的喜庆便就这样毁掉了。/p
“谁让你这么做的?”宁可蹲下身子,手中银光乍现,在那名下人的面前显出手中的银针。/p
那名下人见着了宁可手中的银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宁可的面前,“郡主饶命,郡主饶命,都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贪图钱财,才答应了郑王手下的要求,来给酒中放马钱子。”/p
郑王?宁可眉头微皱,没想到郑王已经开始准备对燕王府下手了。/p
而在那名下人的眼中,宁可皱眉是因为不相信他的话,他便拿过地上的包裹,放在宁可的面前,展现里面包藏的三根金条。/p
“这就是他们给我的金条。”那名下人说道,他本来是想着完成了事情之后便立马趁着夜色离开燕王府,却没想到被宁可发现了。/p
宁可看了看他拿出来的金条,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那人,“你在燕王府待了多久了?”/p
那人以为宁可这么问是有了放他一马的意思,立马回答,“小人自十六岁便进入燕王府,如今在燕王府已经待了十年了。”/p
“十年。”宁可冷笑道,“燕王平日对待下人可谓是极好的,从来不苛待任何一个人,十年的主仆情谊竟还比不过这么几根冰冷的金条。”/p
宁可不禁为她爹感到心寒,之前是欺辱了沈伯母颠倒黑白欺瞒宁辞的李管家,现在又有为了金条不惜在宁辞大婚之日下毒的下人,他们怎对得起宁辞对他们的好。/p
那人听出了宁可话中的愤怒,赶紧上前拉住宁可的裙摆求饶,“是小人错了,是小人对不起燕王殿下,还请郡主看在小人在燕王府待了十年的份上,饶小人一命吧。”/p
宁可直接将他踢开,冷冷地看着他,“玄一。”/p
一身黑衣的玄一顿时现身。/p
“将他带下去吧,我想燕王府应该有处置犯错了的人的地方。”宁可说完便挥袖转身离去,不再去看那名下人在听了她的话之后面上露出的悔恨和恐惧。/p
玄一直接干脆利落的将人打晕,一把提起来带走了。/p
宁可并不准备在今天去告诉宁辞这个事情,她让人去时刻关注着厨房和宴席那边的情况,以防还有其他的情况。/p
今天,就让她爹娘好好度过他们最重要的日子吧。/p
宁可回到了沈长澜的身边,顿时被察觉到沈长澜又将她的衣角抓住了,还带着一丝小委屈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指责她离开的有些久了。/p
不过很快,沈长澜便察觉到了宁可的情绪有些低落,他想了想,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一旁桌上放着的一盘凤梨酥上,直接起身去将那整盘凤梨酥都拿了过来,放在宁可的面前。/p
宁可原本因为那名下人的事情心情十分不好,结果喝醉过后的沈长澜直接将她喜欢吃的凤梨酥整盘拿了过来,这让宁可心情好了不少。/p
她捏了捏沈长澜的脸,今天就先不再想郑王那边的事情了,等到明日沈长澜酒醒之后,与他先商量商量吧。/p
至于今天晚上,趁着沈长澜好不容易喝醉了变成这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宁可决定再好好过过手瘾,捏他的脸。/p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沈长澜虽然喝醉了,但是第二天酒醒之后,他喝醉之后宁可对他做的事情,他全都记得一清二楚。/p
因此,宁可在第二天一早就被沈长澜堵在了房间门口。/p
“可儿昨天晚上似乎对我的脸十分感兴趣。”沈长澜似笑非笑地说道。/p
宁可眼神飘忽,有些心虚“没有,那是因为你脸上有了脏东西我帮你弄一下。”/p
“哦,是这样吗?”沈长澜眼底藏着笑意,尾音上扬。/p
宁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示十分地肯定。/p
“那就可惜了,我还想着若是可儿喜欢的话,以后随时都可以捏我的脸呢。”沈长澜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p
嗯?宁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眸中有些光亮。/p
“真的?”她还以为沈长澜会不喜欢别人捏他的脸呢。/p
沈长澜宠溺地刮了下宁可的鼻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