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纪景霆也松了一口气。/p
他就害怕把钱果果又给摔傻了,或者摔出来个脑震荡什么的,得了失忆症。/p
很快,小护士就把腿上打了石膏的钱果果从手术室给推了出来。/p
纪景霆亲自把人抱到床上,坐在床边,大手轻轻抚上了钱果果苍白的脸庞,眼神渐冷。/p
另一边,云澳揪着一个男人的衣领,恶狠狠的朝他抬起脚。/p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p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云澳一脚踹到了墙上,男人重重地喘息了几声,又从嘴角吐出几口鲜血。/p
正是那白天那个修理油烟机的男人。/p
“我说,我说!”/p
眼见着云澳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男人赶紧求饶。/p
他刚开始还死不承认自己动了手脚,不过看着云澳嘲讽的目光,他觉得还不如早点认了,这样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p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云澳把小刀擦着男人的耳朵,插进了后面的木板上,附在他耳边冷冷地道:“你的主子没告诉你,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吗?”/p
一把抽出小刀,云澳转身走了出去。/p
这个人该怎么处置,不是他说了算的。/p
看着面前虎视眈眈守着他的几个大汉,男人身子一软顺着墙瘫坐在了地上。/p
几分钟后,纪景霆拿起手机,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p
“白家?可真是好样的!把腿打断,直接把人丢在白家门口,一步一步彻底蚕食白家,让白德胜那个狗东西尝尝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滋味。”/p
交代完后,纪景霆挂断了电话。/p
区区一个白德胜,还没那么大胆量,这件事跟纪凌脱不了干系。/p
纪景霆眼底的目光越来越冷。/p
就在此时,床上的钱果果痛苦地哼了几声,好像要醒过来了。/p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钱果果一眼看到了自己被吊起来打着石膏的右腿。/p
“果果,你感觉怎么样?”纪景霆有些担忧,抓住了钱果果的手。/p
钱果果摇了摇头,虚弱地道:“我没事,景霆,安安怎么样?”/p
“她很好。”纪景霆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p
钱果果皱着眉头嗅了嗅四周的味道,苦着脸看向了纪景霆。/p
“老公,我想回家。”/p
她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了,她才不要在这里待着。/p
“别闹,你的腿打了石膏,不能乱动。”/p
纪景霆一口回绝了她。/p
“我不要在这里待着,我要回家嘛。”/p
可能是一生病就容易孩子气,钱果果不断地磨着纪景霆。/p
“好吧。”终究是拗不过她,纪景霆小心翼翼地把人带了回去。/p
……/p
黑漆漆的夜色中,有人砰砰砰地敲响了白家的大门。/p
“谁呀?”/p
白家的仆人不耐烦地问了一句,都这个点了,谁闲着没事来敲门?/p
等他打开大门,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冷冷地看着他,后面站着一群大汉。/p
“那个,你找谁?”/p
年轻男人的目光实在太有威慑力,他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p
“告诉白德胜,他最多还有一个月的逍遥日子,让他好好珍惜吧。”/p
冷冷地撂下一句话,云澳转身就走,他身后的手下们把一个浑身是血已经被打断腿的男人扔在了门口。/p
那个仆人看清楚男人的脸后惊得差点跳起来,这不是小四吗!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p
一时间,沉寂的白家瞬间变得灯火通明。/p
第二日,纪凌办公室。/p
“纪少,您可得帮帮我啊,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啊!”/p
白德胜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纪景霆的雷霆手段他算是领教了,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名下大大小小的公司业务就被纪景霆毁了三成。/p
“为了我?”纪凌冷笑了一声,“我让你去纪家了吗?我让你动手脚了吗?你动谁不好动钱果果,你是嫌命太长了吧?”/p
“纪少,您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管了?”听到男人这样说,白德胜瞬间变了脸色。/p
“我把你们联合起来是为了跟纪景霆争项目,可不是让你们用下作手段去害一个女人。你这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是你自己不听话擅自行动的,如今出了事也怪不了别人。”/p
“你!”/p
白德胜拍着桌子站起身来,被纪凌的话气得不起。/p
“对了,奉劝你一句。”纪凌对着白德胜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下次动别人的时候记得擦亮眼睛,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现在就祈祷钱果果没事吧,不然,纪景霆不但会拉你陪葬,连我也惹得一身腥!”/p
半个小时后,白德胜失魂落地走出了大楼。/p
他只是想做点事好去纪凌面前邀功,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p
真的完了吗?/p
今天,纪景霆没有去公司办公,特地在家里陪着钱果果。/p
亲自喂钱果果喝完一碗粥,纪景霆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p
“要不要给你找本书解解闷?”/p
正在这时,纪景霆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抬手接了电话。/p
“嗯……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p
“果果,公司有个重要的合伙人约我见面,我半个小时之内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p
挂了电话,纪景霆看向了同样瞪大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