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尊贵的腿,一脚踢在男人的脑门上。/p
男人翻了个根头,脖子咔嚓一声直接脱臼,狼狈的撅着腚,连滚带爬的想逃走。/p
“人在哪里?”/p
纪景霆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p
一人一边手臂把男人按在地上,他动弹不得。/p
“我不知道。”男人实话实说。/p
很好,还敢死鸭子嘴硬。/p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p
“给我打,打到他愿意说实话为止!”/p
纪景霆话音刚落,手下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p
男人鬼哭狼嚎,牙齿被打掉了几颗,一抬头鼻青脸肿。/p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跑了!”/p
男人吐了一口血,把牙齿吐出来。/p
冤枉啊!/p
“一会再和你算账,先把人带回去。”/p
纪景霆带着一批人分散找钱果果。/p
钱果果昏昏欲睡,隐约听到动静,差点一头扎进草堆里,四周一片黑暗。/p
她吸了吸鼻子,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又困又冷,与其担心受怕,还是接着睡吧。/p
此时的她想要一根火柴取暖。/p
小脑袋耷拉下来,就这样闭目睡了过去。/p
“纪总,人在这!”/p
光照在她的脸上,钱果果被吵醒了,感受到强烈的不适,眼睛眯成一条缝。/p
是老公来救她了吗?/p
钱果果身体冻僵了,一时间舒展不开四肢。/p
眼前的男人拿着对讲机和纪景霆通话,他是纪景霆的人。/p
“夫人,别怕,总裁马上就来了。”/p
纪景霆带着一波人赶来。/p
钱果果被这么大的阵仗吓到了,在看到纪景霆的那一刻,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出来。/p
一旁的男人身体紧绷,手忙脚乱的哄这小祖宗,这个锅他不背。/p
“纪总,夫人在这睡着了。”/p
纪景霆脱下风衣披在钱果果的身上,把人拥入怀里。/p
她的心到底有多大?在野外都能睡着。/p
滚烫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指腹为她温柔的刮去了眼泪,任由钱果果把泪蹭他身上。/p
“不哭,我们回家。”/p
“那个抓果果的坏人呢?”钱果果惦记着捉她的人。/p
还有莫云锦这个幕后黑手。/p
“他死定了。”/p
纪景霆说到做到,眸子深处带着狠戾之色。/p
几十米远处几架直升机。/p
没想到纪景霆如此大费周章,为了救她,都出动了直升机。/p
钱果果看到的都是金灿灿的钱币。/p
她还没走几步,眼前天旋地转,昏倒在地。/p
身边传来砰的动静。/p
“果果!”纪景霆惊呼出声。/p
借着昏暗的灯光,纪景霆发现钱果果受了伤,额前的血迹没来得及清洗,刺痛了他的双目。/p
他一把抱起她,大步朝直升机走去。/p
“去找沈白。”/p
怀中的钱果果冒着冷汗,唇瓣没有血色,后背的汗浸湿了衣衫。/p
她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隐忍什么。/p
纪景霆手掌包裹着钱果果的小手,心都揪起来了。/p
一到诊所,一路风尘仆仆的跑来,鲁莽的踢开门。/p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p
沈白看也没看一眼,不知道他怀里有人,手上还在捣腾医学实验。/p
“救她。”/p
纪景霆捏住沈白的肩,力气大的似乎要将他的肩膀卸下来。/p
沈白吃痛的嘶了声。/p
纪景霆拨开那件风衣,露出了钱果果娇小的身子。/p
“这是怎么回事?”/p
沈白丢下实验,让他把人送到病床上。/p
纪景霆的手臂在抖,他担心钱果果出事。/p
沈白检查完伤口,给她消毒包扎。/p
小手术不用到麻醉,所以钱果果要受点罪,硬生生挺了过去。/p
“疼……”钱果果哼唧出声。/p
见钱果果有发烧的迹象,又给她吊了瓶消炎水。/p
好在伤口不深,没有大问题。/p
沈白全程冷脸,没给纪景霆好脸色看,不放心把钱果果再交给他,隔三差五受一次伤。/p
“她为什么会伤成这样?”/p
“人怎么样?”/p
两道声音同一时间发出。/p
纪景霆一言不发,嘴角抿成一道直线,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p
“她经不起这样的折腾。”/p
沈白指责他的失职。/p
伤口再深点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p
“这次伤势不重。”/p
先给他一个巴掌,再来一颗甜枣。/p
纪景霆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下。/p
他在她的额心烙下一吻,“等我回来。”/p
沈白心情复杂,想拎起他的领子打一架。/p
“代我照顾好她。”/p
纪景霆拍了拍沈白的肩,又匆匆走开,每回都是这样。/p
一声呢喃打乱了沈白的思绪。/p
“老公……”/p
她就这样在意纪景霆?!/p
沈白指尖点向她光滑的脸蛋,将那凌乱的发丝挽在耳后。/p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p
他轻叹息了一声。/p
钱果果突然抬手,抓住了沈白的手,当成枕头一样枕着。/p
沈白手一顿,目光温和下来。/p
真拿她没办法。/p
餐厅。/p
莫云锦把玩着高脚杯,殷红的液体来回摇晃,她化了精致的妆容,切开饱满多汁的牛排,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