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无鸾你真是该死,竟联想到燕七杀喜欢上了你,继而拒绝了公主的垂青。
该死,该死啊!
“你也会关心别人吗?”男人挑眉望着她兀自恼怒的面色,好笑的反问道。
哥舒无鸾撩开眼际,猛然发现他冰眸中戏谑的色彩,顿觉愤慨,“我怎么不会关心人,人心都是肉长的。”
燕七杀颔首而笑,竟跑了话题抱怨起来,“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昨夜却有人故意伤人两次,我身上这些伤口到现在还在痛,也不知道我这胸口会不会溃烂成疾,这条胳膊会不会废了!”
他说的煞有其事,若不明状况的人看来,他眉宇间皱起的弧度还真是让人忧心的很。
可哥舒无鸾知道他在装假,在故意错开话题,扫了一眼他挨了一掌的胸口和受过鞭伤的手臂,索性随了他的心意,不在追问,“那是你活该!”
这话说的着实心虚,致使她撂下话急匆匆的转身便走。
徒留背后的男人神色无奈的望着她的背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午后,哥舒无鸾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东西给他送来。
来到燕七杀门前,再次进行了一番深长的犹豫,最后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这便攒起了秀拳向门扉叩去。
可意想不到的是,她的秀拳刚叩向门边,房门却被人适时拉开了,‘咚咚咚’,这三下好巧不巧的便敲在了燕七杀的胸口上。
男人销魂的痛呼了一声,有种痛并快乐的错觉在悄悄蔓延,“哦呃……怎么?嫌昨晚打的不过瘾,到现在还想着跑来出气。”
他魅人的嗓音于哥舒无鸾头顶传来,邪气的语气竟令她脸颊微愠,像是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般。
她怒瞪了燕七杀一眼,恶狠狠道:“拿去。”
男人诧异的望着她塞向他掌中的两个小巧瓷瓶,问道:“这什么?”
哥舒无鸾好容易收复了脸上的温度,语气生硬道:“金疮药。白瓶内服,蓝瓶外敷。小心用,别搞混了,免得到时内外俱烂!”
她故意将后面的话讲的很恶毒,意图分散男人的注意,掩饰她的不自然。
可她不知道,她的伎俩在腹黑男的眼中不过区区儿戏。
她这是在关心他,她还是关心他的,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女子。
燕七杀将唇边的笑意悄悄隐藏,貌似满怀质疑的问道:“这个……能管用吗?”
此刻,哥舒无鸾是气愤的,接下来的话更加恶毒,“怎么不管用!这是本官手下一名女宫侍托人从老家带来给乌鸦治疗溃疾的良药。据说她老家的猪烂了皮,伤了腿就是用这个涂好的,你说管不管用?看你将伤说的那么严重,总不能真的让你残废了吧!到底也不是什么多么珍稀的伤药,你就……用吧。”
解释了一大堆,故意将话讲的恶毒到底,然而,话到最后,那种心虚感就连瞎子都能察觉的到。
燕七杀妖孽般的俊颜摆的极是正色,语气意味深长道:“哦。看来卑职还是托了那只猪的福,用上了这么疗效显著的伤药!”
一听这话哥舒无鸾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炫目的颜色令人目不暇接。
这两瓶药可是他国上贡的极品!
她只有在伤的极重时才舍得用那么一点点,现在好了,辱人被辱!
哥舒无鸾你下次讲话可不可以走走脑子,你干嘛和他讲那么多?
她暗骂一声,去死吧你!随后故作高傲的扬了扬头,冷漠道:“你废话可真多,看来伤的还是不重。反正给你了,你爱用不用。”
声落,拂袖扬长而去。
燕七杀好笑的睨着手中的药瓶,随手将瓷瓶翻了个个,瓶底两枚小小的秀美篆字顷刻浮现眼底——贡品!自语道:“你这个女人到底要硬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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