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交完卷,长出了一口气,出了考场。一旁的祁玉不知是有意无意,也在齐桓交卷后不久就走了出来。
出了考场,齐桓和早就出场徐文渊聊了几句,就看到祁玉走了过来,徐文渊笑着道:“祁玉兄也出来了,见祁玉兄的样子,应是考得还不错。”祁玉淡笑道:“哪里哪里,这话应该对徐兄说才是,三小元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随即话锋一转道:“齐兄想必考得也不错。”齐桓笑笑,没有说话。祁玉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齐桓不想在这里站下去,尤其是对于祁玉,心里总是多了一份戒备。
坐立不安地等了三天以后,齐桓去看了成绩,这一次,考中案首的却不再是徐文渊了,而是祁玉,齐桓得了第二,而徐文渊这次才得了个第三。齐桓松了口气,总算是考中秀才了。而徐文渊却没有考中秀才的兴奋了,得知自己只得了个第三名,脸色更是灰败了许多。齐桓暗暗摇头,徐文渊虽不是那等张扬跋扈之人,但连中两元,少年得志,要说心里没有点飘飘然,齐桓是不信的,这一次失利,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至于能不能走出来,这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齐桓中了秀才,这可是整个陈家村的大事,就连陈家村的族长也多次上门表示庆贺。村里的人见到齐桓一家更是热情了之余还带着几分敬畏,老爹齐大柱更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走在村里,都觉得比平时有底气了许多。周边的一些地主,也纷纷送了不少的贺礼,齐桓一律收了下来。对于这些人得想法,齐桓是再清楚不过了,无疑是想把名下土地寄放在自己名下,这样每年便可免去不少税赋,齐桓对于这种做法,倒是没什么抵触,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况且自己秋闱时免不了要上下打点,所以齐桓更是没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因着齐桓中了秀才,连带着齐桓一家在村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上门提亲的更是络绎不绝,两个哥哥的婚事总算是有了着落,这可把王氏给喜坏了,两个儿子的婚事一直是自己心上的一块大石头,没想到现在这么顺利就解决了,对于齐桓的婚事,王氏不是没想过,和齐大柱提了以后,就被骂道:“你这婆娘,倒真是个眼皮子浅的,日后小三子那可是要中举,娶官家小姐的!现在你可不许随随便便就把小三子的婚事给定了!”王氏被说的有些喏喏道:“我这也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嘛!”齐大柱眼睛一瞪,道:“糊涂!传宗接代的事,不是还有老大老二嘛!你急个什么劲!”王氏之后果然不再提起齐桓的婚事。
八月秋闱,这是普天之下,所有读书人的盛会,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齐桓更是把东西都搬到了山上的竹屋,闭门苦读,这一次若是不中,那就只能等下一个三年了。
这天,齐桓出了竹屋,便看到了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齐桓心中一惊。
“齐兄是不是很好奇,我会出现在这里?”对面之人淡笑道。
“祁玉兄说笑了。”齐桓打了哈哈。若无其事道:“远来是客,祁玉兄还是屋里请!”
“客随主便,那我这个不请自来的恶客就却之不恭了。”祁玉淡淡道,面上是一派悠闲。
“祁玉兄说哪里的话。”齐桓打了个太极。
进了竹屋,祁玉四处打量了一番,笑道:“想不到齐兄倒是个雅人,筑竹为居,莫不是想要效仿前朝隐士!”
“祁玉兄说哪里的话,我是个俗人,伐竹而居也只是贪图这竹子便利罢了。”齐桓不动声色道。
两人又扯了些闲话,对于祁玉的目的,齐桓虽猜不透,但也知道十有j□j和荀老头脱不了干系。毕竟自己只是一介穷酸书生,实在是没有值得人家惦记的地方,除了拜入鬼谷门下这件事。
祁玉见齐桓没有主动问起的意思,也不着急,拿出一物,放在桌上。只见那物似金非金,似铁非铁,是一块巴掌大的令牌,这令牌一看就是有些年代了,上面用古篆写了“正不克奇”四个字,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就是这块看似平凡的令牌,却让齐桓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块令牌,正是鬼谷一脉的信物,这还是齐桓在门中秘典上看到的。这令牌鬼谷一脉也只有两块,一块在现任谷主荀老头手里,另一块却一直不知所踪,没想到今日在祁玉手中见到。
“想必齐兄比我更清楚这东西的来历。”祁玉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令牌,一边对齐桓说道。
齐桓从震惊中平复下来,看着祁玉有些复杂地说道:“这东西的来历我确实清楚,只是不知祁玉兄是从哪里得了这物件。”
“这件东西是怎么来的,因着里面多有牵扯,恕我不能一一告知齐兄,只不过却有要事需要齐兄帮忙,这才不得已拿出这东西,望齐兄看在这令牌的份上,多帮衬在下一二。”齐桓听到后,不免紧皱了眉头,说实话,齐桓可不是那见着信物就乖乖替人跑腿的傻瓜,而且这祁玉身份不凡,手下必是能人无数,可现在却需要自己帮忙,不难看出这祁玉要办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齐桓已经心生退意,但嘴上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了。
“既然祁玉兄这么说了,小弟自会尽上自己绵薄之力,只是不知家师现在在何处?”
“令师早在前些日子露过一面,告知在下,齐兄的所在,后来便离开了。”齐桓听到这里,脑子里飞速转着,关于荀老头的事,祁玉没必要骗自己,所以应该说的都是真的,但也不能全信。
“不知祁玉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