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回来了吗?”
看着有一道人影闪现,最终落在殿内,还未看清来人,小鱼便不禁急着上前开口问道。
“是我。”说着,还不忘一拍小鱼的脑门。“你家姑姑受了内伤,这些日子恐怕是不能出门了,得安心呆在殿里疗伤了。至于本大神嘛,会留在这儿,陪你守着你家姑姑。”说完,这人又嗖地一下,不见了踪影。不用想,小鱼也猜到了,他肯定是去院子里抱着他那几坛破酒了。
是天神把姑姑抱了回来,姑姑窝在他的怀里,也瞧不见脸。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过话,把姑姑抱回屋子后,整整半日,两人都没有再出来过。望着那紧闭的门,想到那还在院子里大口喝酒的司夜,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要怎么开口好。这七莲池的事,到底是不是和姑姑有关呢?
姑姑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当做她的孩子一般在养?
拿了矮凳,他坐在了院落一角,想着这些年来和姑姑的种种。总见她横眉竖眼发怒,不给余地的刻薄,又或是不怀好意的阴险,好像还真的不能想象姑姑爱上一个人,又心甘情愿地为其生子。果然,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啊!难道,姑姑其实是被迫的……
就在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之际,天神已经从殿内出来,到了院落里。看着已经喝得差不多的司夜,皱着眉头,开口唤道,“泽眠。”
那人却开始打起迷糊,四脚朝天倒在地上。抱着酒坛子,昏昏欲睡起来。
“夜泽眠。”天神又一次开口了司夜的名字,只见他同喝高了每一个人一样,开口呢喃着,“好喝……够味……伙计!再给爷来一坛!哈!”说着,还不忘抬手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眯着眼笑道。“哟。哪来的大闺女,给爷满上,满上!”
就连一向清冷的天神。也没忍住,抬脚,推了推司夜倒在地上的身子,开口。“你,醒一醒。”
“哪来的狗蹄子。坏爷的好事。”地上的司夜吞了吞口水,瞎挥了挥手,开口道。这让坐在角落的小鱼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这司夜,还真是不要命了。
这下。天神一脚踏上了他的胸口,“我看你是好事将近,不如。龙家、君家、曲家的女儿都许给你算了,是吧?反正。我是无福消受了。”
怎么,怎么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天神大人也被司夜搅得破了功?小鱼已经吓得开始流冷汗。怎么办!姑姑,你快来吧,真怕,天神一怒,一脚下去,就踩裂了司夜整个胸口。
“嘿嘿,嘿嘿,大闺女,狗蹄子……”那不要命的人还在那傻笑。“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了。”
这时踩着司夜胸口的天神,忽然俯下身子,不知对着司夜说了什么。起来之时,脚已经从他的胸口挪开,“好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说完,就往殿外走去,离开之时,好不忘嘱咐小鱼好好照顾他家姑姑。
可这天神还没走多远,那倒在地上的人儿就直起了身子,哪里还有一丝醉酒之意?眼神之中,自是清明。那话,远处的小仙侍听不到,可他夜泽眠却是听得一清二楚!青华,是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他自有打算!可自己,却是一刻也等不得了!不顾那小仙侍傻眼的诧异,越过他,直接往殿内泽夕的屋子走去。
“大人,不可,姑姑还在休息。你不可以进去。“小鱼试图阻止,可却被阴沉着脸的司夜逼退。
他推门直入,一下便走到了司徒的床榻前,带着几分冷意开口,“我知道你醒着,青华已经走了,大家都没必要装了。“
屋外的小鱼还试图上前阻拦,却被回身推出一掌的司夜再一次逼退,“他已经被我的掌风所伤,泽夕,就算这样,你也要继续装睡下去吗?“
在门外,受了伤挣扎着起身的小鱼开口,“休伤我姑姑!“就在这时,便听一声怒喝,“退下!”
“我醒着又如何,不醒又如何,你别忘了,这还是我的殿,岂容你胡来?”瞬息之间,司徒已经起身,取下挽发的木簪,对着身前的司夜出手。而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放下了手。回过神避着她这一记的司夜却已被划伤了脸。
“若不是我避的快,你这一下,伤的可不止是我的脸了啊。泽夕。”
“你堂堂司夜战神,料想也是避得过。难道还怕我出手不成?”她说道这儿,不禁冷笑一声,“小鱼,你下去吧。”
“你还真是护短。”
回答他的是司徒的一声冷哼。他倒是不在意,随意地卧倒在她的床榻上,开口,“你对一尾小鱼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一手带大你的师父呢?你不觉得,你这样,太不孝了一点吗?泽夕。”
“小鱼他没骗我,伤我,利用我。”
“还说自己不是孩子气?你就抓着这一点不放了是吧?凤泽夕,这个尘世,你最没有资格责怪的就是他,青华。若不是为了你,他至今还是这殿内的一名神君,独自清修,不被世事所扰。若不是为了你,他不必从自己的体内抽出情魄,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身份,向隐瞒了整个神界你的去向,还处处提防我,只为了你能够安全地过自己要的生活。很可惜,最后为了救你,肉身被毁,他只能抽回魂魄。若不是为了你,他不必潜心修炼,硬是将自己生生掰成两半,修炼了这神界的禁术,差点儿魂飞魄散。这期间,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练成了这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