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胃病复发依旧更文的份上,各位看官给点票吧,个位数的周票太苍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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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是一点儿?三味真火不同于普通的火,世间中唯有纯阳单系的火灵根的人才有可能修炼出此火,此火能燃尽一切,消耗极大的灵力。她不要,她不要他这样来救她。
可她有口难开,只得看着他,俯在冰面上,他用手抚过冰面,三味真火出现,围成了一个火圈,在冰面上燃起大火,平日里大叔用三味真火为她熬药,都如此消耗他体内的阳气和灵力,更何况是现在如此大的一场三味真火呢?她看着他,在这么冷的寒冰上,冒出汗,苦撑着。而这场大火现在化掉了她脚下的一点儿冰,此时的她,一脸着急,可都没法传达给他,让他明白她的想法。
“别担心,我没事。”他安慰着她,“快了,很快就能出来了。”
寒潭的冰已化去大半,她在冰下,水中的身体已经能够动了,寒气也不如之前那般厉害,倒是他,看上去十分不好。当冻住的手被解封时,她开始拍打冰面,试图让他离开,而他明白她的担忧,却还是开口说,“别闹,出来再说。”不是责备的语气,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柔。当寒潭只剩下一层冰面时,她拼命冲他摇着头,用手继续拍打那层怎么也破不了的冰面。
她知道,他明白的,他明明知道她想要传达给他的话,可他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身上的阳气流走的很快,三味真火的火势已不如之前那般猛烈,他俯在冰面上的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可他却还要保持镇定,他已寒气入体!
她还在冲他摇头,他的眉目间已有冰晶出现,他的眼皮在打架,不可以,让拍打冰面,他对她抱以安慰的一笑,抬起手,随着冰面,替她舒展她的眉头。而她,终是落下泪来。她的泪水在落下的瞬间,居然又被寒潭的寒气化成一颗颗细小的冰珠,她望着自己手中已成冰的泪珠,又抬头看冰面上已昏厥过去却仍然还不断祭出三味真火的他,再也无法忍受,终是爆发。
只见她,全身上下的灵力流动起来,她仰头,双眸变成琉璃火色,寒潭的冰层在一瞬间全部粉碎爆裂,而她破冰而出的那一瞬,她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寒潭洞穴,那是她的一声怒吼,她手中紧紧攥着的泪珠已经被她捏成了冰渣。
寒潭的碎冰打在了洞穴的四周,她站直身子,寒潭的水已经只漫过她的胸口,仅剩的最后一丝三味真火也熄灭了。
她开口,声音却已沙哑不清,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她才迈出一步,便发现自己的双脚已屋里支撑起自己,她只得用手撑着身子,一步一步向他挪过去。他已倒在寒潭边,身上还有几块碎冰。
她靠近他的身边,伸手替他推开那几块碎冰,她的脑海里已无其它,满脑子都是他之前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他出事了,要她如何是好?
他的剑此时也不再发出任何光芒,如同一柄失了色的陈旧古剑一般,静静的躺在奄奄一息的他身边,她的泪就这样从她琉璃火色的眼中落下,泪水打在他的脸上。
他皱眉,睁开眼,醒来,入眼的便是她一双琉璃火色的眼,他笑了笑。“我听到了,”抬起手,抹掉她眼角的泪,“你的凤鸣。”
“我……”她刚要开口说话,可声音依旧沙哑模糊不清,她不再开口,而是用手捂着嘴,可眼泪却越留越多,她控制不了。所有所有的事,只要一碰见那个他,便变得不再一样,她的肩抽动着,他一手支起自己的身子,一手拍拍她的后背,“怎么还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我没事,一点儿事也没有,也没受伤,只是消耗过度,一点儿寒气入体罢了。修行中,这点儿事算不了什么的。”
可他的花一说完,她睁开他的手,也不顾自己沙哑的声音,放开声说,“你不懂,你不知道,这儿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在这儿,流走消耗掉的灵力根本恢复不了。这儿有禁制,没有灵力的话,那修士的生命和枯竭了的花朵根本没区别……怎么调息,灵力都回不来了……只有灵石,才能让我们吸取一些灵力,可我们两……一个术就不知道要耗掉多少低阶灵石了……”
彼此间的沉默,“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开口问她,她点点头,“把你从梦魔手中救出来时便察觉到了,你一开始没有怎么耗灵力,所以调息时你也没有察觉。”
这下,他一下便明白了。一路上,她总是急着快他一步出手,连他御剑飞行,她都借口拿出她的云丝绸带,让他一块儿上去,她根本实在为他做打算,不愿他消耗过多的灵力。
“想什么?”她一掌拍过他,他胸口有些发疼。“姐灵力修为可比你高了,你一个用剑的小子也敢和姐比肩,做梦吧?你那点儿灵力用来保命就好。也别浪费姐的灵石。”
他不再说话,敏感如她,总是那样,先一步察觉到别人内心的涌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用这样蹩脚的话来安抚他,当他不知道她那一掌已是动用她全身的力量,才打得他微疼。她的琉璃火双眸一直没变回黑色,她不是在用全身灵力死撑吗?
“不哭了?”看着她那讲话的样子,又不免觉得好笑,略带笑意地问她。
她别过头,不看他,手中又多出了几块灵石,丢给了他,“拿去调息。一会儿想办法从这鬼地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