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呵呵,大婶,他们之间并没有我的位置,我也从未想要介入过他们之中,又何来做妾一说?我司徒到还未沦落到做人妾侍。”
“姑娘……这年头,女子不就只为嫁一户好人家吗?读书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宁做英雄妾,不为什么妻的吗?我看那公子仪表堂堂,必定不凡,若他对你又不错,何不委身于他呢?”
面人摊大婶这一番话说完,司徒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我司徒今日居然被人劝做他人妾,我爱的人心中无我,一直拒绝我的理由也只不过是他心中一直有另一个她存在,而我这些年来竟然以为他就算不能同我在一起,也不代表他对我无情,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些把真相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像一个傻瓜一样,做了那么多可笑的事,让我变成连我自己都厌恶的那一种人,我怎么可以接受?他可以不爱我,不和我在一起,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伤害我?我一直以为爱可以很美,有很多不一样的出路,就算不在一起……原来,一切都不是我所预料的那样……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像发了疯似的,在街上吼了起来,不顾街上的人异样的目光,连面人摊大婶都从摊位里走了出来,喊着她。
忽然,流着泪的她,一手抚上了胸口,一口血从她的嘴里喷出,她本已渊泣之毒在身,此时又怒火攻心,一口血就这么吐在了地上。她瘫倒在地,身上的毒又一次发作,怒火攻心已伤着的她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毒。全身又有灼热般的疼痛传来,她一手撑着地,一手捂在自己胸口,还不停地咳嗽着。
“姑娘……姑娘,这姑娘吐血了,大夫,大夫在哪?”面人摊大婶也急得围着她转,试图找大夫来救她。
毒发一次比一次厉害,又逐渐频繁起来,她很清楚,她生命迹象在减弱。身上的剧痛,让她难以承受。她五指弯曲,深深地抓在地上。不一会儿,这街上的地面上便留下了她的指痕。而她的五个纸头,也都出血受伤。大婶伸手想要去扶她,可一碰到她的肩,她的身子就往另一边倒过去,她挣脱开大婶,“不要碰我。”她咬着牙说出话。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瞧你都忍成这样了。”大婶伸出手,又试图替她抹掉她满脸的汗水。她别过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人群外走去,身边是围观着的人的声音,痛感不停地侵袭着她,她已不清楚这些人在不停地说写什么,她口中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让开……别管我。”她必须离开这里,这是她,当时唯一的想法。
可她没走多远,眼前一黑,一阵眩晕,她便又一次倒下,不醒人事。正当有人试图有人接近她时,街上忽然刮起了大风。等风平之后,人们再向她倒下的地方看去,已没有她的人影。
而司徒,此时却被一人抱着,向郊外瞬移着。那人,身着黑色斗篷,俨然正是当日将司徒从墓室里救出来的斗篷男子。
卡努努纯水峰。
碳望着水榭里的秋千发着呆,自他们回门派之后也有一段时日,可是小牙和张洞?却迟迟没有传来消息。直到,回到门派的张洞?冲进了水榭,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她回来了没有?”这下,碳心中那份不好的预感才越来越强烈起来,“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都没回来,她怎么可能回来?”
碳这一问下去,张洞?却是沉着脸不说话。
“她怎么了?你们怎么了?”他急急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说她要出去走走,我等了她好几日,她都没有回来,我便出去寻她,可我怎么寻都寻不到她,我以为她先回来了……原来,她没回来。”
碳听完他的话,皱眉,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之处,“你的毒,全清了?怎么清的?”
“她说,用她的血解了,怎么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去之前她就知道,她说渊泣之毒,便是无药可解,就连她的血也不行,她到底是怎样给你解的毒?”
“我……我醒来时,体内的毒就已经全清了,我不知道……现在她又不知所踪,我,我再去找找。”张洞?说完又祭出剑,想先离开纯水峰。而碳则拉过他,“若她有心避你,你怎么找都是找不到她的,惩戒堂那边传来几日之后便要举行亲封大典,你身为极限峰的峰主,不可缺席,就算你今日未回,小手师叔也会用惩戒堂的名义召你们回来,小牙她若是收到消息,以她对门派的重视,她不会不回来的。若到那日,她都没有回来,那真的是出事了。”
“那我在这里等她。”张洞?一脸的坚定。碳淡淡地凝视着他,“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多过问。但是,如果她因为你而出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对你如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碳便转身离开了水榭,留下张洞?独自站在水榭里,望着这片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界。
当司徒再一次醒来之时,已躺在竹床之上。她伸出手,望着自己的双手。她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竹屋。她不是昏厥在街上的吗?怎么会躺在这里。她下床,推开门,向外走去。可没走几步,她便停住了脚步,这儿被设下了一道结界。她伸手,试图破开这道结界。可是,却失败了。设这道结界的人,功力绝对不下于她。
她绕着竹屋走了几圈,这儿留下的气息让她觉得十分熟悉,她开始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