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表面上看似正常的笑容,司马孝没有再放肆,收起了快眯成缝的双眼,讪讪地,“这不是机会难得嘛!”
他是算准了我不可能在他大老远地来了再赶他回去吧,兴奋地都有些过了。“你呀!”缓和身上的冷气,任由他揽着我的肩。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沐浴在凉凉的,带着点儿寒气的林风之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主子,那孩子醒了。”有人在场,吴情只能这么称呼那个小孩儿,而且,主子也从未对那孩子的身份表态过。
“带过来。”
难得的氛围被打断,司马孝有些不悦,却没怎么表现出来。看着吴情随后带过来的瘦弱孩子,司马孝挑了下眉。“你什么时候对小孩子感兴趣了?”
“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面对他的调侃,快速斜了他一眼,就转了视线,看着孩子。那股不协调感是什么?
司马孝噎了下,转头不语。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还计较呢。
向孩子伸出一只手,等来的却是迟疑后才伸出的小手,还有那略带着陌生和警惕的眼神。
用内力探进他的身体,果然!闭上双眼,没有让双眼泄露糟糕情绪给孩子,却抑制不住浑身散发的寒气。
松开孩子,不再看他一眼。
“主子?!”
“弄错人了。”
吴情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主子竟然会弄错人?而且,还是那个孩子?但既然主子这么驽定,就不会错了。
吴情抓过孩子,在脸上也没有找到面具的缝隙,看来是吃了易容药。可是,易容药可不是面具那样可以提前规定面容,这得吃多少易容药才能调和成另一个人的容貌啊,而且,小孩子吃多了易容药可是很不好的。
“看来,是要靠暗道了。”凭那冒牌孩子的资质,被我发现是迟早的事儿,古然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儿。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借此离开此地。探到了我对那孩子的一丝关注,应该也会带着宇翔。暗处布置了人盯着,要想脱离我这边的监视,就只有室内的暗道了。“除了警戒的人,山下的人,围山;山腰的人,搜山;山顶的人,找暗道。一切行动,不要打草惊蛇。”古然,不要让我逮到!
“是!”看了司马孝一眼,吴情领命而去,同时带走了那个不相关的孩子。
一旁的司马孝一直静静的,直到那刚才乱了情绪的人招来了天上的鸟,嘀咕几句之后放飞。
“有没有我可以做的?”虽然知道对方肯定是不需要自己帮忙,司马孝还是想打破那人周围有些沉闷的气氛。
看着司马孝的脸,或者说是盯。
“干嘛一直这么看我?”怎么感觉有几只蚂蚁在背上啊。
席地而坐,斜斜地勾起嘴角,“我肩膀有些累。”
“哈?!”还真敢说!司马孝有些哀怨地走近几步,就坐到了那人身后。自己大老远地过来,怎么就没人给自己按按肩膀捏捏脚什么的?可是当手指按在对方肩膀的那一刻,司马孝乐了。这可是送上门的大好机会啊!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司马孝偷着乐呢。
看着那诱人的侧颈,闻着那人身上的味道,感受着手下有力的肌理,还有那透过衣衫的体温,司马孝慢慢地靠近了细软的发丝,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依着自己的体型和身高,刚好够把人罩在怀里。
已经移动到臂膀的双手正准备把人框进怀里,前面的人却突然间自动靠近了自己怀里。那匀称的呼吸,简直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哼,以对方的性子,能这么安稳地就这样睡着?司马孝有些气闷,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不甘心地贴上那一直诱惑自己的脖颈,狠狠地吸允,然后舔了两下。感受到对方瑟缩了一下,司马孝最后才安分地紧搂着怀里的人,把头窝在对方的肩窝处。
在司马孝看不到的地方,被搂住的人微微勾了下嘴角。哎,真是,总算安分下来了。明明比自己大那么多,怎么也会有这种类似小孩子讨要糖果的举动啊?不过,这怀抱还算舒服,权当山里取暖了,就是那吹在自己衣襟和脖颈处的呼吸有些痒,相贴服的凉滑肌肤有些异样。
现在要考虑的就是这古然和宇翔的事儿了。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跑到什么位置了。不过,以古然的性子,怕是也笨不到哪里去。
如果我是古然,应该有三种选择,一就是暗道不长,要敢在对方发现之前尽最快的速度转移,还要小心对方布下的盯梢;二就是原本就有个暗道长长的,远远的,远到超出对方可能警戒或者堵截的范围;三就是暗道没有出口,只是相当于一个大的或者长的地下室而已,有足够的水和食物可以一直等到对方放弃并离开此地。三种方法,都有弊端,而且暗道本身就是个风险,但是古然那个疯子,也是个很敢赌博的家伙。
感觉坐在地上有些凉,怕冻着了怀里比自己小很多的人,司马孝就顺势把怀里的人给打横抱了起来,飞身上树,斜靠在树干上,然后再把人摆正,让其背靠在自己怀里,把人圈住。整个动作做下来,虽然有移动,却没有太大的振动——虽然知晓怀里的人并没有真的睡着。
对吴情和傲天下达的行动应该是没有遗漏了,就是不知道那家伙会怎么对待宇翔。虽然自己并没有直接地展现出对宇翔的过于关注,但是在古然那个偏激的家伙看来,我这个淡漠的人能有哪怕一丝的关注,就已经足够了吧。这个总喜欢和自己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