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胡子告诉了我一些,但并没有告诉我所有。我是懒得去计较了,也许人家压根认为那是小事。再说,我也没那本钱。人家还管着我的嗓子呢?不过,他们不说,我可以问别人嘛!要选属下了,不问不行啊。更有些事,得我可以开口说话了才好问。
他们没有问我太多,谁叫我小,又是哑巴呢?而且,我相信他们自己查的话,应该会更快。可他们还是问了我的名讳。当时,我就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了“欧阳泠风”四个字,随后又把杯里的茶水倒在桌上,淹没了名字。
让心和德在屋外守着,在纸上写下“暗,出来”,然后举起那纸,对着屋子四周转转。
效果还行,出来了,两个。
又写下一行字,让他们把所有的暗都招来。
看着面前的九个人,有些纳闷地挨个儿数数儿。还没数玩,一个人影就从上面飞落到我面前。
看得出,他为了照顾我的眼力,特意放慢了速度。抬头瞄瞄,没洞啊。敢情他一直就在屋子里?也对,那两个去叫人,我身边也不能没人啊。不过,看他身形,好像有点儿眼熟。该不会就是出现在破庙里的那位吧?
接下来,我就和他们在屋子里呆了一个时辰。
再然后,我又招来散人,又呆了一个时辰。毕竟,暗也不可能了解所有的事情。
第二天,我就开始逛了。逛哪?逛山、逛水、逛天翼。
涵山位于赤粹国的北部。本来吧,这北方的天气就是偏冷的,再加上这还在山上,就更冷了。不过,好在这总舵并不在山顶,而是在半山腰,不是一点,而是一片,成条带状把山截断了,把整座山分成了三部分。那条带 被教中称为“绿带”,在其以上的山部分,被称为“角尖”,以下的部分为“梯台”,还蛮形象的。
总舵隐于茂林之后,很是隐蔽,在外面很难看出里面别有洞天。不仅守卫深严,还机关机关重重,五行八卦 都用上了,利用纯天然做屏障。要不是带着“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呢?
抱着我左转右转、上蹿下跳,还带转圈儿的就是上次那个从房顶上落到我面前的黑影,正好是“暗”的头儿 ——虽说“暗”的成员实力都差不多,但还是得有个负责人。以前是多少号,我是不记得了,不过现在叫白。
当时,嫌他们无序的号码不好记,就用“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中的十个字给换了名字,顺便把他们的值班时间也调整了一下。
我是一个人出来的,当然还有三个在暗处的人,谁叫我是教主呢?傲天、心和德被我留下和别人学武了。哎我的武功和这里的人相比肯定是差远了,更不用说他们了。自己的人武功低了,还是让我很不放心的。
对了,傲天就是我为彩翼起的名字。虽然他们只看得到一只彩翼,但每一代的彩翼总不能都叫彩翼啊!彩翼是有灵性的,可不是一般的家禽家畜。
出了阵,让白隐去,自己在林间向山上散起步来。走出林子,便是一片广阔的景象。那胡子说的不错,还真有个湖泊。不过,是在山脚下。上山之前,一直在马车里没露脸,没看到,可惜了。看那处于绿绿大地中的蓝蓝 湖水,真是全身都舒服。刚才应该到山下去玩才对。
转身正要去实现我之所想,眼前就是两只大眼睛。忙后退一步,看清是个男人的脸,或者说是少年,比我高两个头,正弯腰看着我,手里还提着剑,没鞘的。真是太大意了,要是我刚才没有转身,会发生什么事?
对了,“暗”呢?压制住全身的戾气,戒备地看向来人。也是,自己没有身为教主的印记,又怎么可能有人 百分之百地忠诚呢?那些家伙,不知道说了几句真话!
“你是谁?”对方很不高兴地质问,准备随时干架。
喂,这态度好像反了吧?我还没怪你打扰我,你倒先反咬一口了?没记错的话,我现在是教主吧,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也是最大的吧?
“说,你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来干什么的?”
那应该是我问的,没必要回答。呵,架势都摆出来了,想打架?也不怕别人说你以大欺小?我是骨头懒,懒得打架,懒得和小孩儿一般见识。我绝对不承认怕自己打不过他。
见我一直不答话,还想躲开,那家伙便提剑刺来。瞧那剑势,毫不留情,我立马全力躲开。可那家伙恁是打上瘾了,追着我不放。真他妈的晦气!
进到林子里,用轻功绕着树左躲右闪了半天,还是甩不掉他。
真是麻烦!追得那么紧,我连拿卡片的时间都没有。这得追到什么时候啊?得有人帮忙澄清才行啊!该死的哑巴!
不行,跳不动了。我拍向一棵树,借力猛地加快速度,又突然面向他停下来,还是没时间拿东西,就眼看着他的剑刺到了我的面前。
倒霉!不就胳膊腿儿长些,还加一把长剑吗!
“你,你怎不躲了?”他显然被我吓到了,也被自己吓到了。
我喘气地看着他,严重地鄙视他。在心中腹诽:妈的,还好我赌对了。看来,以后要加强体力方面的锻炼了。
见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放松了警惕。再见我把手伸进怀里,他又马上绷紧了神经。
“廷儿!”一声有力的呼唤从我身后传来,声音有点儿熟悉。
“爹!”面前的人小声地说着,却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不好好练功,跑到这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