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想去看看沈延。”这几日她猜了猜,他生气的缘由可能源自沈延。
崔礼礼回头凉悠悠地道:“那你倒是快点不客气啊。我等着呢。”
“哈!”
“她为了沈延都要杀我了。我很害怕的,就让给她吧。”崔礼礼仍旧低着头,将他披风的穗子缠绕在指尖,“大家都求仁得仁,多好。”
前世是这样想过的,他俩也努力过。
“你不用诓我,我是小心眼的人,坐稳了,去看看我们的杰作!”
沈延作为孝子,一副哀痛欲绝的样子,一步一拜。额头鲜血淋漓,比前世更甚。
她的眼神狠戾,嗓音软软糯糯,没有什么气势,像是垂髫的孩童在玩笑:“清平县主,你用不着威胁我,也不想想如今许家是什么境地,做人做事莫要自绝后路。”
远处送葬的队伍越走越远,一把一把的纸钱撒得似雪花般,铺了一地。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守孝三年,可就是有些久了。
“大家?那你求的是哪个‘仁’?”他低头看她光洁的额头。
陆铮没有说话。
她继续滔滔不绝:“这虾仁最好是太湖白虾,只是路途遥远,运过来就死了。我就用京郊漠湖里的虾,几个小倌生生剥了一个时辰,才能炒出一盘子来。吃起来鲜美弹牙。若再配上一壶春酿”
陆铮仍旧没有说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