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只得认错。
皇后免了请安,吃过早饭,崔礼礼梳洗一番,便带着春华又去见秦女官了。
豆染想着凤藻宫中事情多,便没再跟着。只叮嘱她俩不要乱走。
秦女官来了只停留了半个时辰,便告辞离去。
主仆俩这才有空说话。
春华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花花的纸团,笑嘻嘻地将那黑纸团轻轻展开,竟是一个纸糊的软面具。
面部多用墨汁涂成黑色,贴在脸上皱巴巴的,的确像是烧焦了的人脸。除了嘴开了一个大洞,眉头还特地用脂粉做了一颗豆大的痣。
崔礼礼笑道:“行了,这东西在白日里,可就唬不住人了。”
“这个狗男人,摸奴婢的腰时,奴婢差点没叫出声来!”春华想想就恶心,甚至冒出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昨夜委屈你了。”县主生育过,腰不可能像未出阁的女子一般纤细。为了瞒过狗皇帝,崔礼礼只得让春华替她躺在榻上。
“奴婢不委屈!不过是摸一把,又不少一两肉!”
身后响起一道饱含笑意的声音:“啧啧啧啧,你俩当真是大胆。”
不是陆铮还能是谁。
春华笑着退了出去。
陆铮抄着手靠在墙上,并没有主动靠近崔礼礼,幽黑的眼眸里闪着光:“昨晚实在危险,若没吓走他,你又该如何?”
崔礼礼笑着走过去,双臂柔软地环住他的腰:“我想过,大不了‘药效过了’,我被他吓得满院子喊捉贼。”
陆铮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将她的手捉住,一闪身,将她死死顶在墙上,长腿挤进她双腿之间。
他垂下头,声音低沉,一半强迫一半诱哄:
“来,说说看,你是怎么认出那具焦尸不是沈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