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的心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只有他知道这几个月对于她来说,究竟有多难熬。
看出将军脸色不好,松间再不敢耽误,连忙又说道:“末将让咱们的人去见她了,她给将军写了一封信。”
陆铮一扭头:“信呢?”
松间摇摇头:“说是崔姑娘又烧了。”
陆铮握了握拳。这才是她。可想而知,她住在宫中多么谨小慎微,连一封信也不敢让自己人送出宫。这说明左丘宴这小子,已生出了帝王之心。
终归要走这一步,倒也不意外。
松间又说道:“崔姑娘只让人带了一句话来。”
“她说什么?”
松间挠挠头,困惑地说道:“崔姑娘说将军要的闹猫儿药,她给别人了。”
这哑谜打得着实有点厉害。
松间这趟回京,替不少袍泽带信,人家家中人带信,要么送信物,要么写信寄相思,最不济也是托他带些衣裳鞋子。
将军与崔姑娘倒好,俩人隔山隔水地,也不说什么相思,更没有信物,反而提什么闹猫儿的药?
瞧瞧,将军怎么还傻笑起来了?哪里有半分将军的威严?
松间忍不住问:“将军,崔姑娘给别人吃药,您为何如此高兴?”
陆铮闻言,顿时敛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