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一愣,有些歉然,取过,用帕子擦了擦血迹:“可能没洗干净。”
陆二公子拧着眉。
为何松间没有查到此事?回来只说她如何智勇双全。
是了,那两个掌柜在山口堵马,绣使在拦截要下山的逆贼。韦不琛在马场里忙着杀蔡胜元立功。
而烧马场的火,是她放的。
就是那时候,没有人在她身边。
这缝隙里见了血,就不是划伤那么简单了。
“烧马场的时候,可是遇险了?”他没有往常的嬉皮笑脸。
崔礼礼惊讶于他这一句神准的推断:“你怎么知道?可千万别让我爹娘知道。春华也不知道的。若知道了,爹娘定然再不会允许我出门了。”
难怪她没有让春华说马场之事,原来是怕自己看穿事情,揭她的底!
陆铮看看她身后,又问:“你那个清秀的小护卫呢?他当时在哪儿?”
“他救我,也受了伤。”
那个叫拾叶的护卫身手不错,他都能受伤,说明当时不止一个人。
“当时几个人?”陆铮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先有一个耍大锤的,再有一个耍大刀的。”崔礼礼比划着,说得津津有味,全然没有后怕之心,“最后那个,没有武器,就一双手,那手跟死人手一样,把我一抓,我急中生智,掏出你这个一划。”
就这,还急中生智?
陆铮干脆用手一拍她的后脑勺:“你太冒失了!”
拍完,两人均是一愣。
这时,一道怒极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