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充实自己,不负青春韶华!”很朴实的回答。
“想法倒也正!”陈嬷嬷点了点头,“可受得住罪,吃的了苦?”
丹丹认真答道:“受得,吃得!一切谨遵嬷嬷教诲,不敢有异!”
“好!”陈嬷嬷点点头,对小丫鬟樱桃道:“去请艾将军和太太前来!”
丹丹只当陈嬷嬷要与艾天佑和叶氏说说她的良好求学态度,沟通一下教、授哪些课业,哪知陈嬷嬷竟然要求慎重择日举行拜师礼,还要给京城有头脸、有盛名的权贵、高门下帖子,前来观礼。
一家三口对陈嬷嬷的要求俱是目瞪口呆,艾天佑愕然过后,当即起身拉着叶氏对陈嬷嬷齐齐施了一个大礼,“得陈嬷嬷如此教诲,小女之福,艾家之福,嬷嬷对小女的再造大恩,永不敢相忘!”
丹丹乍舌哑然,师父如再生父母,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尊师重道是应该,可是陈嬷嬷显然将气氛整的太高调热烈了一点,而艾大将军也着实有些激动过头了,就是个拜师,却要整个惊天动地的大仪式,还请了那么多观礼之人,这是不是有点,有点太拉风了?
待到了叶氏院里,艾天佑难掩一脸喜色的摸摸丹丹的头,“丹儿,真是好造化!”
丹丹翻个白眼,不自然的躲了艾天佑的大手,窝在叶氏身边,又顺手在艾天佑摸过的地方用手弹了弹,仿佛要驱散他的气息。
她自小父亲去世,舅舅虽待她亲厚,却毕竟不是父爱,在丹丹的记忆里,父爱是遥远模糊的,只是在无数次的梦里出现过,是一种永远也无法得到的奢望,是一生一世的遗憾。
这一世,艾天佑一出现就给了她不负责任的极品恶劣之感,她便从不曾将他当成父亲,所以,艾天佑忽然的,无意间的疼溺,让丹丹很不适应,本能的排斥,却又隐隐的有丝温暖的感觉,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丝异常陌生又别扭的感触。
叶氏没注意到女儿的小动作,只是疑惑的看着艾天佑道:“陈嬷嬷不是已经是小丹的教习嬷嬷,怎么又来一次拜师之说?还让老爷下这么多帖子,岂不是要大宴宾客?是不是有点太过头了,陈嬷嬷这是何意?”
艾天佑却目露敬重和喜悦之意,他看了丹丹一眼,脸上浮出一抹欣慰,“夫人不知,我也是最近打听才知晓陈嬷嬷一身才学,年轻时便是大朱的奇女子!虽不是诰命之身,却是比那侯门的诰命夫人还要受人敬慕,不光是先皇后和先太子妃待她不同,就是当今圣上也敬重陈嬷嬷几分!”
他说着扫了眼室内无人,才小声道:“当年有一回因着什么事,皇上对先皇后大怒,皇上甚至有意废后,宫婢个个噤若寒蝉,唯陈嬷嬷不惧龙威,直言陈词,博古论今,非但改了皇上的心意,竟还得了皇上的赞许,皇上慕其才学,要封其为女官之首,被陈嬷嬷拒绝了。据传陈嬷嬷出宫时曾得皇上秘召,更允其有不经宣召可随意入宫面圣的特权,但这也只是私下传闻,多年也未见陈嬷嬷再踏进宫门半步,自亲自教导了融贵妃后,便深居李府行为低调,这传闻也无从知其真假,这几年陈嬷嬷愈发的隐匿淡出人们的口角,可是提起当年,哪个不赞一声陈嬷嬷是巾帼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