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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君玥跳起来大叫的时候她就应该主动向太子妃认错,是向太子妃,而不是艾春丹,这个女人永远不配她高看一眼,更不配她弯下头来半分,可是她气的手脚冰凉,全身僵硬,根本不听使唤,她甚至发不出半分声音。
沐冰兰深深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已是淡然如水,云淡风轻,“冰兰有愧,令皇室蒙羞受辱,请太子妃责罚!”
不得不说,即使在盛怒气极之下,沐冰兰依然很聪明,她不狡辩也不解释,不说她有错,只是敛衣跪下,轻轻一句有愧。
有愧是因为令皇室蒙羞,而羞辱皇室之人是谁,是跪地之人艾春丹!
羞辱皇室,这是大不敬的死罪!江夜蓉一惊,好毒的心思,好狡黠机敏的反击!
冷君敏对今日的沐冰兰着实意外,原本只需她一句简单宽容的话即可解决的问题,如今却滚成天雷地火,稍有不慎连带她这个太子妃也会被炸的体无完肤,虽不至于粉身碎骨,却也少不得坏了大局,满盘皆输!
她竟然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这个才貌、品性在大朱举世无双的冰兰郡主,更不曾晓得她是如此的情势不分、不识抬举、锱铢必较!
冷君敏眯紧双目,隐忍住怒意,冷冷扫了沐冰兰一眼,转脸看向丹丹,神色愈发复杂阴晦,惊的殿内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息。
丹丹却不以为然。
偷梁换柱,想的美!丹丹心中冷笑,动了动跪的发疼的膝盖。对冷君敏郑重的磕了一个头,扬起脸道:“太子妃,臣女与天家无仇无怨,更深沐浩荡皇恩,臣女的最大愿望就是盼我大朱昌盛繁荣,国富民安,绵泽千秋万载,不敢有丝毫羞辱皇室之心!臣女是粗鄙之人不假,可是臣女认死理,只会就事论事。就理论理,就人论人,更不懂的以小谋大。含沙射影,含血喷人!”
说到最后,丹丹面色凛然,慷慨激愤,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震惊的桀骜不屈气度。
嘶!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抽吸。沉默后的爆发导致寂静的大厅不再静谧无声,众人不由的交换神色,窃窃私语,有不少人对丹丹投向钦佩的目光,不说别的,单她不卑不亢、傲然倔强的气度就让人叹服。
沐冰兰惊怒交加。只想暴跳而起,可是在太子妃面前容不得她放肆,她咬了牙忍住掌心火辣辣的痛就要驳斥丹丹。却听厅口一内侍喝唱道:“皇太孙驾到!”
冷君敏一怔,迅速敛了神色,“都起来吧!”
三人立刻起身,还未归至坐位,一身炫紫卍字纹袍服。腰扎三色锦带,金丝嵌玉宝冠。长眉俊目,尊贵英挺的朱逸博走入厅内,对殿内的情形微一怔忪,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讶然的看了丹丹一眼,对冷君敏恭敬行礼,温润朗声道:“儿臣见过母妃!”
虽是早已安排好的,冷君敏还是含笑点头亲切问道:“博儿何以来了别院?”
朱逸博笑道:“回母妃,今早皇爷爷考量皇儿功课,命皇儿做满十首咏月诗画,可真真是苦煞皇儿,皇儿忽然想到别院的月儿分外圆,便邀了好友在此一聚,倒是没想到惊扰了母妃,望母妃恕罪!”
“哦,这可真真是巧了!”冷君敏笑问道:“这诗画可做足了?”
朱逸博摇头,“不曾!”又伸手指了指天,笑道:“皇爷爷指定了要十五的月桂!”
此时不过申时三刻,半下午,秋高气爽,艳阳正好,哪有那月儿的影子?
冷君敏轻笑出声,众人也纷纷附和抿嘴偷笑,暗中打量这大朱第一龙孙,少不得一番敬仰、倾慕。
丹丹暗叹朱逸博好造化,得天独厚,真是大富大贵的命,多才多艺的身,人又生的英挺如玉、气质不俗,当得大朱第一高富帅,不知谁家的白富美能嫁给他。
“母妃,皇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母妃应允?”
“哦?”冷君敏显得很有兴致。
朱逸博认真道:“皇儿才学浅薄,恐有负这金秋玉月,所以才邀请了一众好友,一来可向皇爷爷交差,二来,也锦集了众数才情,所以儿臣斗胆,想请母妃当今晚的评判可好?有了母妃的把关,皇儿才敢放心的呈皇爷爷御览!”
冷君敏想了想笑道:“也好!只是独乐不如众乐,巾帼也不逊须眉,在坐的女子在才情方面也是不遑多让的,如此,本宫便带着她们也做得几首凑趣可好?”
众女立刻起身拜见皇太孙,腹有诗华的暗自窃喜,已经开始打腹稿,也有不擅长、不自信的不由有些恐慌,生怕在太子妃和皇太孙面前出了丑、丢了颜面,也有几个心宽的,暗想今儿丑和风头早已被之前三人抢了,就是不出彩也不遗憾了,再丢人谁还比得过冷君玥去,竟然在众人面前说那般粗口!
众女心思各异,朱逸博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沐冰兰,又向人群中窥了一眼,眸色微深,笑着对太子妃点头,“谨遵母妃之意,皇儿这就去布置一番,恭迎母妃!”
朱逸博稳重又不失优雅的离去,冷君敏仿佛早已忘记之前之事,对众人客套一番,又对内侍做了一番吩咐,天色尚早让众女游赏自便,只等晚宴过后带领众人拜月、赏月,评诗画、定人选,这次宴会,不光为沐冰兰造势成为皇太孙正妃,还要敲定侧妃人选,在冷君敏心底,还多了一层,好好的、仔细的观察艾春丹。
到此,丹丹才算窥出太子妃设宴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