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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冷君奕是当事人,亲事解除,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给她一个解释交代,连见个面说句话都没有。
定亲和退亲都是那么的突兀、让人始料不及,与她却是异常的清闲、无碍,是她的终身大事,却是没有丝毫经了她的手、考虑她的意愿,没有一点真实感和真切感,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醒了,啥都没有发生,一切都不存在,云淡风轻。
虽然她的心一直在撕痛,可是,除了叶氏,所有人的行为就是让她感受到一种无足轻重、云淡风轻的感觉,她的亲事,小事一桩,成或散都是那么的无足轻重,不值一谈,全凭他冷家一句话,一个心意,一个态度。
与冷君奕已是婚约已解情义两散,再无纠葛,她实在不知与冷君扬有什么好谈的,有什么可谈的?
况且也不想与他谈!
丹丹的态度让冷君扬深深的皱起眉头,他却没有放弃,而是快走两步跟上丹丹,与丹丹并肩而行,清影见小姐蹙了眉头立刻不着痕迹的站到两人中间将冷君扬隔开。
“小姐不是说要去看看胭脂水粉么?”这也不过是个借口,她性子比清水又沉稳上一些,没有直接针对冷君扬,胭脂水粉是女儿家去的地儿,他一个男子是不便跟随的。
两家的亲事虽散了,但是好聚好散、和和气气,没必要闹的僵硬、恶语相向,让人觉得艾家攀不上冷家的高门便因怨生恨让外人看笑话,小姐面上对冷君扬如此客气,必也是有考虑的。
丹丹点点头,不理会冷君扬。和清影拐了个方向,面对丹丹的淡漠无视,冷君扬有些羞恼,长腿一跨直接走到丹丹面前挡了她道:“我们冷家负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哥的苦衷,我哥……他从没想过这样对你……眼下这样……最痛苦的是我哥……”
三哥每日里早出晚归,回来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里,对酒向来很有节制,却是接连数日房里全是空酒坛子。本就沉默寡言,眼下更是惜字如金了。
就是这个日子也不能将他拽出来,三哥的沉默、消沉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更明白三哥对亲事的看重,亦或对眼前这个女子的在乎程度,可是,却没想到三哥痛苦不堪,她却畅然游玩。好不惬意悠然,仿佛那场亲事对她丝毫没有影响。
他实在不明白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多情还是薄情?当真一点也不在意三哥?为何又那般亲昵的与三哥执手相牵?
最痛苦的是冷君奕,他竟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丹丹忽然笑了起来,就在冷君扬发怔的瞬间,丹丹冷笑道:“你哥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与你哥又有什么关系?你哥的苦衷凭什么让我一个无关的人去理解?冷四公子不觉得你与我说这些话莫名其妙又可笑的很?冷四公子想玷污自家的名声、羽毛我管不着,能不能请你别拽上低门小户的艾家和身份卑微、低贱的我,我们惹不起。还非要逼的我们躲不起吗?难道,你们冷家人非要将我逼死才肯善罢甘休?”
丹丹面色沉寒冷肃,内心早已气的火辣辣的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艾家、将她当阿猫阿狗一般的逗弄。厌弃了一脚踢开,兴趣来了。又勾勾手指让你摇尾乞怜的凑上去,凭什么?
也就是她脸皮厚,视名声如敝履,可以这般没心没肺的上街游逛,还出出风头,风光无限,可是不代表她的内心不痛、不在乎,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表现的自怨自艾、像个被遗弃的怨妇、像个可怜虫。
但是,这不代表,你冷家随便哪个人过来说两句好听的,她就必须感激涕零、欣喜若狂,再抱点幻想,祈求点什么。
冷君扬一向极擅言辞,嬉笑怒骂、调情逗乐弹指一挥间,却是让丹丹冷嘲热讽的几句话说的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特别是最后一句,丹丹将死咬的极重,冷君扬顿时心惊肉跳了起来。
的确,他们冷家除了三哥和他,都是想置她于死地的,不光她亲眼目睹了当时沐冰兰出事的情景,冷君玥又对她下了黑手,而且,对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去毫发无损,且冷君玥莫名的踉跄滚下山坡都是与那人有关系的,他知道江瑾瑜对她的心思。
若是真让她嫁入定安王府,不光狠狠的打了冷家的脸,还是斩草不除根,留下了大大的祸根,艾天佑势必会翻身而起的。
目前,表面上冷家与艾家客客气气,实则早已陌路而行,不是同行便是对手。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最欢喜的莺莺燕燕、春花秋月让他觉得无聊寂寞,眼前总不自觉的浮现那张清俏又桀骜睿智的脸,就是定为他的嫂子,他也不能放弃心底的那抹惦念和悸动。
看向丹丹明明淡笑却锋锐如剑的目光,娟秀微挑的眉角里是浓浓的不屑和嘲讽,冷君扬默默的让开了去路,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他来找她真的只是为了三哥吗?怕她嫁入定安王府真的只是怕冷家多了一个强劲的敌人吗?
丹丹无视冷君扬如遭雷击般的僵硬失态,带了清影到约定好的地方等清水几人,过去的时候果然见几个丫头都等在那里了,清水双颊绯红正含嗔带怒的要撕清福的嘴,其余几人笑作一团。
见大家都好好的,清影便安排回府,回去的路上几个丫头笑嘻嘻的说着所见所闻,就说起了今年灯谜的趣事,有位才思敏捷的小姐一连破了十道谜面,吓的那摆摊的老头直接收了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