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状况百出,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你会经历什么,但,天下,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曾经过往的伤痛你在乎便当它是全部,你不在乎,便什么都不是,往事虽然痛楚,只要决定放弃,便要学会释然,丹丹刚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拾了心情,一转身却迎上皇太孙阴森盛怒要吃人的眸子。
“艾春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本宫真的很好奇?”皇太孙眯眼盯了丹丹,压了火气轻蔑的冷笑。
这个女人,有最聪敏的智慧,有最狡黠的心计,有最贞烈的情感,又有最冷漠绝决的心,前一刻为了一个男人情深不悔,转瞬便可以大开门庭,广招夫婿,这简直就是对朝廷的藐视挑战,狠狠的打朝廷的脸面,宣泄她的不满,这个女人可真够狠,不惜拿自己的名声作伐。
乍闻这个消息,他惊的差点从龙椅上跳起来,匆匆与皇上找了个借口出宫,一路上心急火燎。
本来对她又惊又怒还有一分愧疚的心情,在看到她肆无忌惮、笑颜如花的与冷君扬调情卖笑的时候,悉数变成了愤怒。
这个女人还应该再加一条,她有最最厚颜无耻的脸皮。
皇太孙气的背手握紧拳头,黑着一张脸,险些口不择言怒骂丹丹,这表情活像目睹了他的妃妾在偷男人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一般,气的欲|仙欲|死。
皇太孙的猛然出现,扭曲的表情,莫名其妙的话都让丹丹错愕震惊,继而,心中勃然大怒。
她的心是什么做的,关他屁事?她此番惊天动地还不是被他们这些厚颜无耻之徒给逼迫的,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谋算。眼前的这个男人自诩尊贵,骨子里却是最卑鄙无耻、阴暗狭隘。
丹丹垂目掩去眼底的神色,心中却是冷笑,假如,假如江瑾瑜那厮并不是真的成了废人,而是一个局,这个男人还能如此尊贵倨傲,云淡风轻?只怕早就变了脸色,紧急回宫想对策补救去了。
看似皇室对江瑾瑜恩宠无双,就是成了废人。都能赏给他个公主,这可是天大的皇恩呐,可是。撕开虚伪、算计、利用的表象,本质呢?
撕开脸面不要脸的说白了,危机解除了,现在冷君奕和江瑾瑜可以歇菜了。
卫国和大朱议和,卫国示弱伏小。大朱的危机解除,皇室和皇太孙瞬间便不再信任江瑾瑜和冷君奕,甚至对他二人有几分忌惮防备,此战,若不是两人雄韬伟略、险中求胜,莫说击退卫国。全军覆灭也是有可能的。
待二人再多几分历练,他日,必成为叱咤一方的王侯将相。皇上对两人的态度必定是栽培又压制的矛盾心态,特别是对冷君奕,他的身后是不死心又野心庞大的太子妃,若让冷家再得势,江山易主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经此一战,两人的名声是彻底的树立了起来。就是卫国的兵将闻之也是丧胆又敬畏,二人联袂所向披靡却也功高震主,这是皇上和皇太孙欣喜又不愿看到的。
所以,若是江瑾瑜没有成为废人,羽灵公主和亲,不会是江瑾瑜,更不会是冷君奕,而会是皇太孙本人,这一点,丹丹毫不怀疑。
江瑾瑜恰恰因为成了废人,才赏给他个公主,以示皇恩浩荡,若是他完好无伤,威风凛凛的大归,凭着他的大功,是可以谋个实权高位的,别说是公主,就是她这个小小的将军之女,这门亲事皇上怕是也会再三思量的。
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勋贵掌实权,特别是军权,还是一位异常有能力的异姓王爷世子,光是猜忌防备也不用睡觉了。
所以,大军还未归,朝中已有风声,皇上要收回兵权,就是父亲只怕也要移出兵部另外挪窝准备赋闲养老了,世界上最翻脸无情,最不要脸的人便是皇家了。
“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怎么到了本宫面前,却是三缄其口,莫不是故意对本宫施那欲擒故纵的伎俩?”皇太孙看了丹丹垂目恭谨的眉眼,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可以不顾廉耻的率先牵起冷君奕的手,可以为江瑾瑜重情厚义装模作态的博得虚名,可以与冷君扬那个浪荡纨绔调情卖笑,为何到了自己面前却沉默寡言、避若蛇蝎?
自他得知丹丹高调择婿,又亲眼目睹了她与冷君扬适才的一幕,便彻底认定丹丹是个表里不一,虚伪作态的女人,这让他厌恶又妒恨,莫名的想冲了她发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怎样待她?
原本,他是不想恶语相加与她的,他知道她的特别与骄傲,她是个奇怪的女人,可以傲气到云霄之上,也可以无赖厚颜到让泼皮无赖也难以望其背项,可,一想到她薄情寡义、水性杨花的一幕,偏偏又对他退避三舍眉眼不抬,皇太孙止不住的愤怒,邪火拱得的他七窍生烟,稍有不慎,尖刻的话便脱口而出。
故意对他欲擒故纵?丹丹简直气乐了,张口就想回一句,你能不能不要蝙蝠身上插鸡毛,能别这么恶心的自恋么?
丹丹抬目看向皇太孙,唇角噙了一抹诡异的笑,却是视线一偏,陡然瞪圆了双目,双手揪住胸口,直直往后踉跄。
“你怎么了?”皇太孙见丹丹神色巨变,似是非常痛苦,心中一紧,竟是忘了生气,上前就要扶住她,又莫名的往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五雷轰顶,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再也无法动作分毫。
江瑾瑜却是视无它物,目光灼热深幽的望着丹丹,唇角漾出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口中却沙哑道:“丹儿,你欠揍!”语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