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折腾那么大动静。”

“这怎么行,你我成婚,我一定要让全天下人都注目。能享受天下人艳羡目光的机会何其难得,我岂能放过。”

付东楼透亮的蓝眼睛实在勾人,引得柏钧和忍不住低头去吻他的眼睛。

雄性动物宣誓主权一般的言论让付东楼笑了出来:“快歇会吧,我要是个女的,不是我自恋,就凭长相便能让不少人羡慕你。可我是个男人,你确定那群老古板会羡慕你?不背地里胡说八道就不错了。就算是其他人,又有几个能真心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

柏钧和也笑了,浑厚低醇的声音好似美酒一般,却又霸气十足:“他们接受不接受与我们何干,能光明正大与男人成婚又得高堂祝福的男人舍我其谁。再说了,就算他们不愿意,有朝一日也要见到你就下跪磕头喊‘皇后千岁’。”

“瞧你这副小孩子气性。”付东楼笑骂一句,却也是得意的紧。

“我不同意明日简简单单就办了,主要是因为父王父卿和你父亲都不在此处,到时候拜高堂拜谁?我们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又不是私奔,双亲非在不可。”

听到这句,付东楼陡然坐直了身体:“你说这个我同意,但是有一点必须听我的。”

“什么事?”付东楼严肃的表情让柏钧和一怔。

“我们大婚我绝对不许曲氏出现。不是我小心眼要和一个女人计较,她是想要我命的人,前前后后跟我使过好几次绊子。我知道我娘是外室给她添堵了,我可以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但让我奉她为母让他享受瑞王卿母亲的尊荣我做不到。”

付东楼看着柏钧和的眼睛一字一字说得斩钉截铁,显然是表示这事儿没商量。

“其实我能理解曲氏的心情,我生活的那个时空都是一夫一妻的,男人只有能一个妻子不许纳妾什么的。我母亲或多或少夺走了付泽凯对曲氏的关注,她不待见我不稀奇,下杀手就心太黑了。再者,我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但占了这个身体总要为原主做点什么。这个身体的生母只有这一个孩子,若是这个孩子都不尊重她,她这一生也太苦了。”

柏钧和思索片刻,答道:“这些都好说,你不是曲氏亲子,又自小养在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曲氏在贵胄中的名声不是特别好,当然这不排除那些世家贵妇看不起她的出身故意说她坏话,到时候让付泽凯给你母亲一个平妻的名号也不是不行……”

柏钧和说着有些为难:“我原来不是没想过给你母亲承恩公夫人的诰命。付泽凯有定国公的爵位,曲氏是定国公夫人,一人不可封两国公,你若立后不再加封他们是说的过去的。可你母亲是地道的胡人又是舞姬出身,只怕清流之口不饶人。”

“我生母封不封诰命不重要,只看她不愿意入国公府就知道她心里未必看中我那个国公爹。真把母亲抬了平妻她许是未必愿意呢,只要别让曲氏在我眼前晃悠就好。装什么母慈子孝,她累我更累……”

付东楼说着脑中闪过一念,话锋立时一转:“对了,假使木炎拉拢令狐纯真的是为了安抚胡人减小复国的阻力,我们为什么不能借着我和我母亲向天下人展示我们的包容心?胡人打杀汉人固然可恶,但不是所有胡人都是那副样子,胡人一样可以为大楚贡献力量不是?大楚也有不少胡人商人吧,若是没有他们在南北间通商,南方的物资又怎会如此丰盛。”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统一战线分化敌人,这可是我那个时代的一个领袖人物说过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做起来却不容易,毕竟安史之乱仅仅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史朝义还在北边当皇帝呢……”柏钧和脸色忽而一变,“等等,我们一直在说木炎可能是在收买胡人的人心,想借令狐纯的威名收胡人为己用,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要打北燕又不是治理北燕。”

“你的意思是……?”付东楼被柏钧和吓到了,一时间没转过弯儿来。

“难道说木炎在我朝上蹿下跳四处点火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他真正的意图是北燕?!”

“诶?他不打我们的主意而是想要北燕?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吧?”付东楼懵了。

“怎么会。”柏钧和站起身在帐内踱来踱去,“他现在虽是大楚国师却无实权,地位尊贵却无封地采邑,李唐就算想复国也没有作为根基的地盘。但得了北燕就不一样了,北方虽不如南方富庶,但东都洛阳是金城汤池,北地又多悍勇之士,草原更是有良驹骏马,招兵买马都是易事。若是他搅乱我大楚朝局再反手取了北燕,此消彼长我们定然吃亏。若是与我朝南北对峙的是李唐而非史朝义,胜负之数可就难说了!”


状态提示:第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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