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楼儿,日后定会待他如亲子。便是王儿,现在也是心心念念地想着楼儿呢。”

这是老子的儿子吧?!木炎你个老小子抢老子的话说作甚!付泽凯刚刚转晴的心情又蒙上一层乌云。

付东楼的老师是木炎这事儿付泽凯也是最近才知道。冠礼的主人有两人,须为付东楼的男性宗亲长辈。付家独门独户,只有付泽凯一人担任主人是不够的,正愁着呢,木炎自己找上门来说明了与付东楼的师徒关系做了冠礼的另一个主人。

能得木炎称赞的才华究竟如何出众?付泽凯暗暗叹息自己对这个儿子实在太不了解了,这大概是他人生最大的失误了。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付泽凯站起身,“两位请。”

无论是从付东楼的亲爹付泽凯这看还是从他准王卿的身份看,他的冠礼都是要按照王公一级的标准举行,也就是说要加冠三次方能礼成。

冠礼开始,付泽凯与木炎起身与顾贤行平礼,顾贤还礼,主人三请正宾,加冠才正式开始。

第一加的时候,付东楼身着一身朱红色的采衣脚踏采履梳着双丫髻缓步走入宗祠之中跪下。以前觉得风泱雪襟霜衣梳着包包头蛮可爱的,今天换做自己用这发型,付大少差点没勇气从房里走出来。

幸而付东楼冠礼规格高,宗祠之内还有一班礼乐奏响,庄重严肃的环境让付东楼收起了嬉笑之意,这才没人前失礼。

绣四爪金龙的玄衣加身,顾贤威势更重。从付家二子手捧的托盘中取出缁布冠郑重戴在付东楼头上,唱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方才也在内室更衣的柏钧和此时走上前来,亦是绣了四爪金龙的玄衣,他穿起来比之顾贤更多了一分英武。轻轻正了正缁布冠,柏钧和很想在付东楼肩膀上按一下以示安慰。

不知是什么原因,柏钧和总觉得今日的付东楼并不高兴,眉宇间似有孤寂之意。可冠礼岂是儿戏,不容失礼,柏钧和到底没这么做,只是收手时划过付东楼耳侧送去了一丝淡淡的温热。

付东楼下拜叩首,两厢宾客举醴酒祝曰:“旨酒既清,嘉荐令时。始加元服,兄弟具来。孝友时格,永乃保之。”

上辈子二十岁的时候祖父也说过要按古礼为自己加冠,可那时候正赶上两个学位论文答辩,自己整日忙得不着家,倒叫祖父白白准备一场。如今真的举行冠礼了,可所有的亲人都不在这里。

听着耳边合辙押韵的祝词与古朴大气的礼乐,付东楼一时百感交集。耳畔残存的触感来自柏钧和,付东楼当时没侧头去看,只心下暗暗自嘲:这辈子打打闹闹怕是不得消停了……

退下更衣,二加要穿皮弁服。披散的长发用绣了暗纹的白色缎带束在脑后,付东楼白衣白鞋入场,俊美的容颜文雅的气质立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还是上前跪了,顾贤从付家四子的盘中接过远游冠戴在付东楼的头上,唱诵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柏钧和再次上前正冠。许是付东楼刚才有调整自己的情绪,此刻面色微显红润,比初加之时强了许多。柏钧和做完退至一侧,目光在付东楼身上划过,随即垂眸。

也许离比肩携手还有距离,可假以时日,他还是能做得到的吧。父卿所说对他温柔以待确实可以讨他欢心,可若想真正能激起他的斗志让他成长,怕还是气他更管用。

思及此处,柏钧和唇角微扬。至于你想要的那份尊重……尊重是互相的啊……

两厢宾客再次举杯祝酒:“旨酒既湑,荐荐伊脯。乃申尔服,礼仪有序。祭此嘉爵,承天之祜。”

付东楼再次退下更衣。这次再进场,便是第三加了。白色的衣衫换做了玄色爵弁服,头发已然梳做成人发髻,脚着玄色与衣服同样花纹的靴子,手执象牙笏板,王卿的端庄大气浑然天成。

顾贤见他步履稳重从容走来,心下暗赞:单凭此番气度,便不枉孤破格抬举他。

待付东楼跪好,顾贤从翟夕手中接过王卿一级的衮冕为付东楼戴好,唱诵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余光中,顾贤觉得翟夕今日面色不虞,思及泄密之事隐隐有一种不好预感。

按理说虽是定亲,可毕竟还未正式成婚,付东楼用王卿的衮冕严格来说是僭越了。可顾贤越是如此做,朝臣才会越相信瑞王是真打算娶一个胡人之子,无论是皇上还是谁都该乐见其成不再找事才对。可若是付东楼大才举朝皆知,顾贤此举就有拉拢的意味了。

事出突然,柏钧和查了一夜也只知道是工部的秘密作坊丢了图纸,其余的全无线索。因着这一点,柏钧和建议过顾贤将冠礼降一等按国公之子的礼仪来,可顾贤没同意。一则对手意图不明,骤然打乱安排便是还未交锋就输了气势。二来,若是礼仪降等反倒显出王府心虚来了,非要按原样来才能证明自家胸怀坦荡。

三次上来正冠,柏钧和也注意到了翟夕的神色,却未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父卿做任何交流。

付东楼三拜,宾客三次祝酒:“旨酒令芳,笾豆有楚。咸加尔服,肴升折俎。承天之庆,受福无疆。”

“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顾贤说完礼节上的话,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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