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其位如此作答情理之中,在下更好奇的是公子如何想。”

被点到名的付东楼先是一愣,随即温润一笑:“子贡曾经问孔子,军队粮食和人民的信任三样东西如果到了万不得已非要舍去两样该怎么办。孔子答曰‘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北燕起于安史之乱中,安禄山史思明皆为一方节度使,手握雄兵又有千万金银,这才打下了北朝半壁江山。反观大楚,柏家虽为隋朝皇裔,可历经百余年已然没落。太祖白手起家,高举义旗一呼百应雄踞长江以南与北燕分庭抗礼,民心向背不言自明。在下也是大楚子民,你说我是如何想的?”

倒不是付东楼对大楚有多深厚的感情,只说如今他吃着大楚的粮食,挣着大楚的钱,又享受着大楚地主阶级的特权,如果还非要装什么中立站在历史制高点的角度各打五十大板,那就不叫清高了,那叫不要脸。

承天府尹直想拍大腿叫好,哪还记得自己刚才腹诽付东楼这事儿。他们未来的瑞王卿真给大楚做脸!

叱奴哑口无言,沉默了半晌,笑道:“公子好才情。现在在下是真信了王爷的话,流言不可信。”

付东楼知道他说的是谣言自己没文化的事,也不在意,“承蒙夸奖。”

“大早上的在此处吹风又说了这半天话,想你也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柏钧和突然(插)进来的温柔嗓音激得付东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了。

王爷你闹哪样,奸冷邪佞酷变态加鬼畜不才是你的风格么,这么温柔我好不适应。

柏钧和哪管付东楼什么反应,一手揽过付东楼,直接对叱奴道:“今日不便待客,还请阁下告知下榻之地,本王与东楼改日再谢。”

喂,谁说不便待客的,后院干净着呢,我还想和帅哥多聊一会呢!付东楼心里呐喊脸上却是傻笑,没敢说不。

叱奴玩味地看着柏钧和占有欲极强的姿态笑了下,“楚国不欢迎胡人,与其住在城里受人白眼不如在城外自己搭帐篷舒坦,出东门十里便是我的驻地,在下恭候瑞王以及公子大驾。在下还等着和公子做生意呢。”

说完叱奴接过手下牵来的马带着人走了。

柏钧和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檀香味很是清雅,付东楼被他揽着靠在他肩膀上感受着暖热的体温带着香气传过来,一时间竟有些心猿意马脸红心跳。

想要躲开柏钧和的臂膀,一侧头正对上他黑亮清澈的眸子,素来深邃冷淡的眼中居然带了一丝仿佛宠溺的柔软。

“你干什么这么看我。”付东楼想抬手捂胸口,心跳得太快了。

“你刚才说的真好。”柏钧和毫不吝啬的赞赏,“引经据典出口成章,真真是个才子。”这种联手遇敌似的奇妙感觉柏钧和从未有过,从来都是单打独斗的他倍感新鲜却更是舒坦,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舒坦。

柏钧和这么夸人让付东楼更不好意思了,却偏要拿乔道:“这算什么,你也太好取悦了,说大楚两句好话就能给你乐成这样。”

“你也知道我好取悦,以后就别总说招我生气的话。”

“谁敢气王爷您啊,您不气我我就念佛了。”付东楼下巴一挑嘚瑟了两下,却又由衷感叹道:“你刚说那话也挺有水平的,我算是信了何谓天生的贵族了,说话办事的格局就不一样。瞧你刚才和叱奴说话的架势,自来的高人一等居高临下,偏又不叫人觉得你倨傲只认为是胸襟广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说你倒也相称。”

柏钧和才是真真有些受宠若惊,这天上不是要下红雨了吧。

“我可不是在讨好你。”被柏钧和含笑的目光看得窘迫,付东楼赶忙描补,“有感而发罢了,其实你这人还不错,就是咱俩不投脾气。”

柏钧和不是促狭之人更知道什么叫适度,冷不丁一侧头正看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承天府尹,大方地一挥手:“府尹大人忙公务去吧,王卿的银钱切要分发到位,出了纰漏本王唯你是问。”

“下官不敢,定然办好。”府尹接过月桥递过来的银钱又让衙役拎了米面,如蒙大赦赶紧带人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嘀咕:今天我没得罪付公子吧,谁说王爷不喜欢公子的,纯属扯淡!还有那啥,王爷您变脸别那么快行么,您看付公子的时候那叫一个春暖花开,看下官怎么就一冰冻三尺呢。就说下官不如付公子好看吧,您也不能这么差别待遇啊……

有承天府尹打岔的这会功夫付东楼也平复了下心绪,等柏钧和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付东楼已然没那么紧张了。

“你刚说是来寻我的,什么事儿?”

“险些忘了。”柏钧和回身打了个马哨,只见不远处一黑一白两匹马走了过来。

那匹黑马高大矫健皮毛黑亮,隐隐透着一种不输虎豹的气势,却是低头凑在柏钧和身边任他抚摸,好像撒娇的小孩子。

那匹白马略矮一些,通身雪白无一丝杂毛,行走间流露出顺畅健美的肌肉线条,一看便知是名种。

“今日休沐,本是想去郊外教你骑马的。我见你出门皆是坐马车猜想你并不会骑马,瑞王卿不会骑马可不行。难道大婚那天你要坐花轿?”

“我又不是丫头片子,你才坐花轿!”付学霸捂脸,深深的侮辱啊,花轿你妹啊!凤冠霞帔被人背上花轿的场面付东楼想了一下就被自己雷得外焦里嫩。

“眼下看来是不行了,你这店面还需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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