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动手。”付东楼说着还伸出自己的手点着几处道,“师兄,我和公输大师这样的匠人,指根和指腹都是很容易受伤的,平日里劳作用劲儿也多是用这些地方,卓成就见过好几次我手指受伤。”

“我的手没起茧子是因为花院调配了药水让我每天泡手,可公输大师没这么讲究吧。再说我才做了多久的活计,公输大师当是长年累月做东西的,又怎会一点茧子都没有。”

付东楼上辈子的手可不像这辈子一般细嫩,手上的茧子可是不少。他的同学教授凡是自己经常动手的,也没谁的手跟嫩葱似的,手上带伤更是常事。

“曦瑜所言甚是。”柏钧和与付东楼相视一笑,又对翟夕道,“你从拿到公输哲的簪子开始定是日日悬心,你没有向风易传递消息,自然担心他们报复公输哲,所以当你看到这根手指的时候便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就是公输哲的手指。”

“公输大师是天下闻名的神匠,他的双手何其宝贵。风易抓了他固然是想拿他要挟你,可他不会伤了公输哲的手来吓唬你,便是砍根脚趾头也比砍手指头合适。风易如此做反而是自曝其短,倒让我们知道公输哲八成没在他手里了。”

翟夕不可置信地捧起那根手指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随即狂喜:“这不是阿哲的手指,真的不是!阿哲做活的时候时常带着一种特殊的手套,时日一久那手套的痕迹便留在他手指上消不下去了,这上面完全没有那种印痕!”

“都是我糊涂,整日惶恐不安自己吓唬自己,差点就叫大师兄给蒙了!”随手把那根不知是谁的手指一扔,翟夕狠狠抱了付东楼一下,“东楼,还是你眼力好,多亏了你的提醒,要不我真的会疯掉。”

付东楼被他师兄的胳膊勒得后背疼,却是和他师兄一样高兴,还没忘了谦虚两句:“我也是听卓成发问才想到这点。卓成问你那两样东西是否同时送到便是存疑了,我也是想了会才明白过来。若我不是公输大师的半个同行,也没那么容易一眼看出来。”

“曦瑜观察入微心思缜密,这一路上没少立功,我们能安然归来全靠他了。”柏钧和更得意媳妇跟自己的心有灵犀,自己拨弦,媳妇听音便知雅意,这份默契让瑞王爷整颗心都飘乎乎的,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爽快。

虽然目前推测公输哲没有人身危险,可前线战事以及后方木炎的动向依旧不能轻忽。几人都平复了下情绪,坐在一起将彼此知道的猜测的事情说出来相互求证,如此一来便费了不少时候,从正午一直说到太阳下山,午饭都没好好吃。

“真想不到东楼你能猜出师父的出身,师父是前唐建宁王李倓的事儿我在师父身边多年才略知一二,师父本是不愿意告诉我的,他只信任大师兄一人,却是被你一番咬文嚼字就给猜到了。”翟夕说着打趣了一句,“看来以后起假名字还是找个跟真名不搭界的好,否则碰上你这样的人精可就坑大了。”

“瞎猫撞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付东楼一笑,又有些担忧,“令狐纯此番回去北燕,定是要跟风易争个你死我活,师兄你与风易感情不错,让你在前线看着风易兵败身死也太为难了些,要不你回成都去?”

“大师兄固然与我有兄弟之情,可他在拿公输哲威胁我的时候便已明言他此生只为师父而活,与我已然恩断义绝了。”

“想不到木炎和风易是这种关系……”思及当初木炎给自己与柏钧和保媒之事,付东楼真是囧啊。难怪木炎能想到把徒弟嫁给男人当棋子,感情他自己就是弯的。

“上将军,成都有急件传来。”

帐外传来禀奏声,柏钧和收敛了温和的笑意冷了面孔扬声道:“送进来。”

亲卫进帐行了礼放下信件,目不斜视原路退出军帐,端的是训练有素规矩严谨。

柏钧和见来信是装在一个红色的布袋里,神情一紧,有些急促地拆开信来看。待整封信读完,瑞王爷已然惊愕到无法言语了。

“出了什么事?”付东楼与翟夕见状心里着急,却也没去拿了信来看。

“父王……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翟师兄他家小攻是个芝麻馅儿的,他一定不会有事滴~


状态提示: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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