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俊俏体格fēng_liú的丫头名唤芸容,正是前头贾家巴巴儿送给贾环的那位。王夫人心里存着甚么样的心思,两府上下俱是门儿清,倒也不指着这丫头多大的本事,只消使得贾环耽溺□月余,到时妨了温书科考,便已是十分有成了。

贾母瞧在眼里,王夫人管她讨要芸容身契时竟也给得爽快,可见宝玉与庶孙到底不同,便是这么个老人精儿也因此犯了糊涂。林家父女心内发凉,贾环却只淡淡笑过,贾氏一家人,说来说去,那心眼儿早都长偏了,满眼只有一个宝玉,连宫里头的贾元春也消做了筏子,他区区一个庶子,哪里敢奢求些别的甚么?

这芸容天然就是一副尚比牡丹艳三分的好相貌,刚进贾府那会儿,教她们规矩的嬷嬷便时常巴结她,只说道,她生的比宝二爷跟前儿最得宠的晴雯姑娘还标致几分,放在府里头,那是须得好生稀罕的,日后开了脸子当个得宠的姨娘,少不得还要拉拔她们一二。那往屋里送水劈柴的小厮更是看了她都走不动道儿,她嘴上不说,心理却是极得意的。

熟料王夫人最不喜这等妖妖娆娆的女孩儿,一个两个都和晴雯似的,勾得宝玉学了坏儿不说,更有些心眼子大的看不上他一个青瓜蛋子不挨权不管事儿,堂皇敞亮是朝如今正值盛年的贾政而去。贾政这个老不修那点子爱好上上下下都知道,但凡哪个与他投了契,不说收了做姨娘,通房总是要的,饧涠就明晃晃住着几个,名字都取得好,甚么鹅黄、暮紫、雪花青,这老畜生怎么不在脸上开一染坊干净?

当初莲香都能随手打发到了贾环那儿,如今来个颜色更好的,王夫人那处自然断断容不下,思量再三,又觉发卖可惜了,正想着丢一个也是丢,丢成双也不差几分,干脆并另几个一道送到林府来恶心他师徒二人。

且不提那几个叫林如海跟前儿的大丫鬟雪鹄与雪英怎么了,芸容在贾环这儿算是碰了一鼻子灰。莲香与双灯全不是手段简单的,正正经经宫里教养出身,折腾个女孩儿那不跟玩儿似的?何况贾环素来不长居府里,往来都是彭索骥接送,更不能叫这么个来路不干净的丫头瞧见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随她们闹去。

前些日子拘香馆落成,莲香只嫌这位放在眼皮底下没白叫人堵得慌,成日里哭哭啼啼不像话,那眼珠子一错瞧着就是个坏种儿,和管事的雪鹊打了声招呼,便把人调到了这儿,又降了一等只在后头做些洒扫洗刷的活计,便是林海贾环来了,也休想见着面儿。

芸容来了拘香馆,眼看着比个三等丫鬟也不如,心中多少放下那些有的没的,软着身段儿和平时断然瞧不上眼的几个普通丫鬟套交情勤往来,她有个哥哥在府外做些散粉妆钗的小营生,手上也多些小玩意儿打点,为人又显得乖巧安分了,月余下来倒也算混得不错。

今儿正是平素端水递茶的青儿临时闹肚子了,其他人也有各自的活计,雪鹊便吩咐芸容顶一阵儿。她喜得忙换上新裁的一套衣裳,她本是个眉眼艳丽的,素面朝天便显得颇为澄净俊俏,加之身段儿也出挑的匀称丰满,黄博文这人又有些贪色,一下子被勾住了眼,倒真不算甚么稀罕事儿。

芸容正感觉那衣裳华贵不凡的年轻哥儿把目光顿在她身上隐蔽处,顿觉面如火烧,又羞又赧,更多的却也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傲然。果真不是人人都如贾环一般视她于路边顽石野草无异,想来他不过是个半大小子,哪里晓得自个儿这副身子的妙处!

山东布政使家的二公子一贯是个不爱守规矩的,老子娘西去身上还披麻戴孝呢就敢跟房里头的小丫鬟鬼混,偏生家中也有个贾母一般的老祖宗宠着溺着,黄英气得险险抽过去也不能拿他发作,故此越发大了脾性。如今林海不在府里,他也不必装那知书识礼的大好青年,正不愿搅了兴致,伸手便贴上了丫鬟的大腿,手掌游移着越发向上,淡笑道:“这屁股蛋子可真够软的,你今年几岁了?名字叫甚么?”

芸容红了整张素面儿,偷偷觑他一眼,只觉他手掌抚过的地方纵是隔着层叠布料也热得厉害,声线微微发颤,能拧出水般缠绵娇柔:“回哥儿,奴婢叫芸容,今年、今年有十五岁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的云容?”黄博文调笑道,一侧的李淮瞧了,眼皮子动了动,嘴唇稍稍抿紧了一些。

芸容轻声道:“并没有这样好的意思,只是草头芸,配得奴婢贱命罢了。”

黄博文那手已然探进了裙子里头,贴着女子隐□轻轻滑动,勾得小丫鬟情动不已,丰腻的身子一抖一抖,胸前两团晃得周遭人眼都发直。

“你倒儿今日高兴,便赏你云容二字,这样貌,比起玉环想来也差不了几分。”得,这位显是已把此处当成自家后院了!

芸容,不,当是云容,此刻越发的高兴,只觉出头有望,兼之这位乃是真正的花间老手,被逗得越发软绵了双股,腿脚一打颤便跌进了他怀里,抬头怯怯唤一声:“哥儿。”便再不敢多言,只讲如娇花般的面孔贴在他胸口上,杏眸里水波潋滟。

林墨玉咂了咂嘴,道:“文哥儿果然天大的本事,这么个妙人儿,我瞧着倒比前些日子风头大盛的江南名妓许画眉还强上几分。为难那位还敢放话‘卖艺不卖身’,见了哥儿,只怕还得搔首弄姿地倒贴!”

周遭人忙起哄:“正是正是!”

黄博文心里得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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