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嫁之后改姓夫姓,这是有的地方或是家族里面的习俗,这个江小江是知道的,并不惊讶。而让他如此瞠目结舌的,是赵老板后面所说的那句,她的本名叫苏娴。/p
与苏媚同姓,而且长得又如此之像,江小江怔怔地看着苏媚,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那赵,不,苏老板跟苏媚的关系是……”/p
赵苏娴轻轻地点了点头,“苏媚是我小我两岁的亲妹妹。”/p
不待江小江继续说话,离开不久的酒吧服务员端着三倍酒红『色』的洋酒去而复返,把三杯一模一样的洋酒摆在了三个人的面前。/p
一直处于惊讶状态的凌腾飞,想也不想端起酒杯,想要喝口酒压一压他激动的心情,可没想到,一口烈酒下肚,火辣辣的感觉从嗓子眼直烧到胃,浓烈呛人的辛辣一下刺激得凌腾飞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p
“我靠,这特么是什么酒,太冲了,咳咳咳……”凌腾飞吐着舌头,一边不断地用手扇着风,试图让自己的舌头好受一些,一边狼狈而又口齿不清地说道。凌腾飞可是经常泡夜店的老手,各种各样的酒虽不敢说全都喝过,但起码对烈酒的抵抗力还是有的,然而这酒实在是太烈,烈到连凌腾飞一时之间无法忍受。/p
赵苏娴看着上窜下跳的凌腾飞摇头轻笑,端起杯喝了一大口,神『色』却一点不改,只是白皙的脸蛋,渐渐浮起一抹粉红,“这是纯饮威士忌,大概是世上最烈的酒了,这位先生没喝过也正常,常喝喝就会喜欢上这种醇烈的味道了。”/p
江小江看着两人不同的反应,迟疑了一下,没有端杯喝酒,看着神态自若的苏娴,把话题重新拉回到苏媚的身上,“既然苏姑娘说自己是苏媚的姐姐,一『奶』同胞血浓于水,为何此前还会说帮不上忙,无能为力的这种话,难道是你和苏媚之间有什么隔阂吗?”/p
苏娴没有立刻回答的江小江的问题,沉默了片刻,旋即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这才缓缓说道,“如果两位有兴趣,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p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故事,你……”凌腾飞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小江伸手拦住。/p
从到云山茶庄开始到现在,苏娴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藏着难言之隐,这显然是跟苏媚有关的,既然苏娴想要讲故事,那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江小江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颔首微笑道,“愿闻其详。”/p
“在这个世上,有一种天生就不幸的人,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一生的命运,明知道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与痛苦,但却无法反抗,只能逆来顺受,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即便是明知面前是万丈深渊,也无法回头只能含笑跳下去,而这,大概就是我和妹妹两个人这辈子都无法逃过的宿命吧。”苏娴垂着头,芊芊玉手一直把玩着面前的酒杯,沙哑的声音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说出的话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p
“既然江先生能找到我,那想必你对京城八大家之一的姜家也有所耳闻的了,我和妹妹从小就被抱养到了姜家,当时我只有两岁,只能依稀记得我的家乡有看不完的青山还有清凉的溪水,而这些我相信襁褓中的妹妹是完全都记不得的。从小我和妹妹两个人就被教养,享受着良好的教育和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代价便是无条件接受姜家所有的命令,其实说白了,我和妹妹只是姜家饲养的两只宠物,只要姜家一句话,我们便会像礼物一般送到别人的手中,跟不认识的人结婚,继续过着永远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p
“这算是什么事,姜家也太霸道了。”江小江听着苏娴的话一拍桌子,有过几年牢狱生活的他明白失去自由,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滋味是有多么的难受,那种无法拜托禁锢束缚的感觉犹如一个不会水的人掉进了万丈深渊,无论自己怎么挣扎,自己依旧只能无力的下坠,偏偏淹不死,也触不到底。/p
对于苏娴的话江小江感同身受,他清楚,自己失去自由只有短短几年,但对苏娴姐妹来说,却是一辈子。/p
然而让义愤填膺的江小江意外的是,苏娴对此却似乎没有太多的反感,言语间除了对感叹身不由己的无奈之外,并没有痛苦和愤怒,“江先生的话说得不错,但我对姜家抱养的事却没有太多的怨恨,毕竟当年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不了解,亦或许没了姜家,我和妹妹二人恐怕连童年都活不过去,又如何能坐在这里跟二位谈笑风生呢。”/p
微微一笑,苏娴端起酒杯将浓烈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话扯远了,还是继续说我妹妹的事情吧。姜家抚养我和妹妹,是这些大家族的一种生存手段,姜家如此,褚家宁家周家等八大家同样也是如此。在这些大家族的羽翼之下,有很多依附其下的小家族,我的夫家赵家也是姜家的附属之一,几年前姜家为了加强对赵家的影响力,便让我嫁给了我现在的丈夫,好在我的丈夫为人不错,明知道我只是个玩物,却也还是对我周到体贴,并没有为难我把我不当人看,所以江先生你看,我现在即便是身不由己,却同样也算过得自在,勉强也算是苦中作乐吧。”/p
然而苏媚的一番话江小江却并不认同,他看着平静如水的苏娴,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不一样,你不过是没了更好的选择,只能迫不得已的接受现状,尽可能的找些理由开脱而已,并不是你真心的选择。”/p
“江先生的见识果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