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看到自己兄弟惨死,怒火中烧,他显然是下了杀机的,整个脸都扭曲狰狞起来,他大吼了一声自己兄弟的名字,抬脚又是狠狠一脚踹在死人杰的肚子上,这次没等死人杰再反应过来,黄『毛』一道风一般卷过去,一脚狠狠踩住死人杰握匕首的手,来回踩践。/p
黄『毛』穿的是皮靴,鞋底花纹十分深『乱』,他脚尖来回踩捻,疼的死人杰杀猪嚎叫。/p
死人杰也不是吃素的,他疼的要命,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辈出,一双眼红如血:“黄『毛』,你他妈就是个当小弟的料,出来混的,讲你妈的兄弟情?”/p
死人杰一句话说完,早已握紧,带着指套的老拳生生往黄『毛』膝盖下头的腿骨砸。/p
这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黄『毛』早有防备,他拳头挥过来,黄『毛』重重一脚踢住他的手腕,指套叮叮当当的全脱手而出,这一下踢的力气极重,死人杰没了指套,显然神『色』有些惶起来,黄『毛』裂开嘴一笑,他抬起脚,猛地一脚踹上死人杰的脸,只听死人杰一声惨叫,身体竟然向后滑了一两米。/p
黄『毛』还觉得不够,他两步上前。/p
一脚!/p
两脚!/p
三脚!/p
死人杰惨叫到最后已经没力气了,他和黄『毛』足足脱离天顺门口有十几米远,黄『毛』看他苟延残喘,满脸血肉模糊,鼻梁塌陷双眼肿的睁不开,他蹲下来,点了根烟,一把揪住死人杰的头发让他仰面向上:“死人杰,你很嚣张啊?起来啊?来来来,跟老子继续嚣张,你***,杀我兄弟?嗯?老子今天叫人沉你去桃花湖!”/p
嘭!/p
黄『毛』已经杀红了眼,他揪住死人杰的头发,狠狠往柏油马路面上磕,闷响声听上去极其过瘾。/p
这时候,跟纸扇孙站在楼上的江小江,打开窗户,把手里的烟头弹下来,火点子飘飘『荡』『荡』从天而降,正落在黄『毛』一边,黄『毛』抬头去看,他一眼就看见站在窗户前的江小江,江小江此时恰好转身,身影消失在了窗户影里。/p
“都住手!”黄『毛』像是扔一条死狗一般,把死人杰扔在地上没管,他一声令下,正在和死人杰手底下酣战的三少帮成员,立刻停下手。/p
死人杰带的三眼羊的人不少,但是被三少帮杀的节节败退,损了将近五分之三的人。/p
至于三少帮这边,这次黄『毛』来,带的都是悍将,八只手虽然没在现场,但他立功,这些成员都是八只手亲自挑选的,毕竟是自己徒弟凌腾飞再次接手三少帮后的第一战,怎么着也不能太差劲,必须得杀出气势,其实八只手早就看不惯渔叔,他原来的赌场,三眼羊和死人杰,没少靠着渔叔过去找麻烦。/p
表面是三眼羊和死人杰不懂事,实际上背后很难说有没有渔叔撑腰,甚至很难说是不是渔叔指使。/p
他到底是龙虎帮的人,今晚不好出面,所以挑人跟黄『毛』过来,他的意思很简单——干死死人杰这杂鱼。/p
黄『毛』停手后,天顺门口陷入一时间的安静,外边的血战并没有引起天顺里头的『骚』『乱』,欢笑声、酒杯碰撞声,以及三楼的麻将、牌九、筛子呼呼啦啦的声音,完全把外边的打杀声遮盖住了。/p
不过半根烟的功夫,呜呜啦啦的警车声由远而近,黄『毛』知道,撤退的时间到了。/p
“兄弟们,撤了!”他等的就是警车,再次看了地上躺着的死人杰一眼,黄『毛』带着三少帮剩下的人,抬着三少帮的伤员迅速离去。在天顺娱乐城的停车场,有两辆大巴车早候着了,他们上车后后,两辆黑『色』大巴车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黑夜里。/p
纸扇孙在楼上亲眼目睹,直到看到三少帮的车彻底消失不见,他才眯起眼笑笑。/p
打杀声没有惊动天顺娱乐城里的人,但警车声却被这帮赌徒听的清清楚楚,场面开始惊惶,女人们的惶恐很快感染了全场,有天顺娱乐城的管事出来压场,服务员迅速把桌上的大量现金和筹码收回,他们要临时换上赌钱的娱乐牌场,但是很遗憾,吴国华的手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冲了上来,上来的时候,服务员还没来得及转移筹码台里的百万现金。/p
“老板。”吴国华手下的小李匆匆跑过来,打算听吴国华的指示。/p
吴国华跟江小江、凌腾飞就坐在整个赌层最中间的百家乐桌上,他不急不慢的捻灭烟头:“搞什么?这么兴师动众?他们打牌而已嘛,又不赌钱,你带这么多人来,要搞什么?”/p
小李还挺郁闷,心说不是你让我带人来的吗?/p
“老板,有人报警说天顺门口有两伙人火拼,好像是从赌场里出来的,您下楼看看?”小李揣摩着吴国华的心思说话。/p
江小江看了吴国华一眼道:“吴哥,既然都已经出警了,还是下去看看好?”/p
吴国华这才站起来说道:“那就下去看看。”/p
那些赌徒,才知道是虚惊一场,个个拍着胸口表示唏嘘。/p
场面比江小江在楼上看到的更加惨烈,马杰带来的人,死伤大半,纸扇孙当然也跟着江小江和吴国华一起下来,看见这场面,纸扇孙猛地睁大眼:“吴局,这是我们龙虎帮的人。来人!”/p
早有小弟在下面候着,纸扇孙道:“这是阿杰的手下,肯定不知道跟哪边打起来,你给阿杰打电话,叫兄弟们过去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