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四海的小院别有一番闲趣,江小江四处看看,也不觉得无聊。/p
不多会儿,元宝端着茶从屋里出来:“大哥哥,给你喝,往常爷爷进『药』室配『药』,很快就出来,今天已经进去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呢?”/p
小家伙嘟囔着,江小江接过茶碗说道:“没关系,我再等一会儿。”/p
喝着茶,欣赏着楚老种的花,两口茶还没喝下去,就听门外有人急切敲门:“楚老,楚老快救人呐!楚老你在不在。”/p
敲门声砰砰作响,江小江把茶碗放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小元宝,元宝挠了挠脑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哎,看来又有人看不起病了,大哥哥你坐吧,我去开门。”/p
说完元宝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边往门口走去开门,一边说道:“别敲了别敲了,再敲,门就要坏了。”/p
“小元宝,楚老呢?”/p
门一打开,江小江就见门外站着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汉,看样子敦厚老实,大汉后面还跟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男孩子瘦骨嶙峋,脸『色』蜡黄,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男孩子背上还背着个约么五六十岁的『妇』人,应该是他的母亲,『妇』人双眼紧闭,脸『色』黄如金箔,眉头紧皱,看模样十分痛苦。/p
江小江顿时明白了,这对母子是来找楚老看病的。/p
“爷爷在『药』室配『药』,还没出来。”小元宝回答壮汉道。/p
壮汉一听,着急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转圈:“哎呀,这可怎么办,这楚老进『药』室是不能打扰的,哎呀,小元宝,楚老进去多大一会儿了?”/p
元宝歪着脑袋想了想:“嗯……有好几个小时了。”/p
听到元宝这话,男孩子眼泪刷的一下冒出来,扑通跪倒在壮汉面前:“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去叫医生一声吧,我妈这病不能拖了,我求求你了,你是好人,救救我妈。”/p
壮汉记得抓耳挠腮,赶紧去扶人道:“哎呀你先起来,你跪我也没用,你不知道,楚老这是给病人配『药』呢,这时候不能打扰他,万一『药』方搞错了,那可是害人啊,你先起来,要不咱进去坐着等等,你放心,楚老只要一出来,肯定会给你妈看病的,楚老是神医,他肯定能把你妈看好。你先起来。”/p
男孩子哭的十分悲痛,被大汉扶起来后,把背上的老娘颠了颠,生怕老娘滑掉在地。/p
这一幕令江小江动容,他走过来道:“元宝,麻烦你带他们去你爷爷的诊室,好不好?”/p
元宝想了想,点点头。/p
大汉不知道江小江什么来历,上下打量他几遍道:“你是干啥的,来看病的?”/p
江小江摇头说道:“我是来找楚老的。阿姨看上去是肝不太好?先把阿姨背进诊室,楚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们又不好打扰,如果两位放心,不如让我试试?”/p
大汉立刻摆手:“不行不行,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们是来找楚老看病的,你会看病吗,不行不行。”/p
江小江知道大汉不是坏人,于是说道:“那这样,我只为阿姨诊诊脉,这样总可以吧?”/p
大汉考虑了片刻,心思松动起来,反正号脉又不会怎么样。/p
这时候背着母亲的男孩儿说道:“大哥,就让他给我妈看看吧。”/p
“那行吧,元宝,你带路。”/p
小元宝点点头,带着众人前往楚老西屋的诊室。/p
这间诊室被隔为两间,中间是一道玻璃墙,外边是问诊区,里边有病床,看样子是刮痧、针灸的用的。在江小江的指示下,男孩儿把『妇』人小心翼翼的放在病床上,江小江捞过板凳坐下来,马上搭上『妇』人的脉,这一搭,江小江不由得心头一沉,眉头也皱了起来。/p
“脏腑气血亏虚、七情内伤、六『淫』邪毒入侵,使气、血、湿、热、淤、毒互结……”江小江收了手,凝重的看向男孩儿道:“你母亲得的是恶积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肝癌,而且已经有脾积,这两天,是不是任何东西都吃不下?”/p
男孩儿的眼泪顿时冒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妈,求求你了。”/p
原来这男孩儿跟母亲相依为命,父亲去世的早,一直是母亲打工供应他考学,半个月前,男孩儿得到保送西方大学的机会,兴奋之余想跟母亲分享这份喜悦,于是趁着周末赶回家,这才发现母亲身体虚弱,到医院一查才知道母亲患了肝癌,而且是晚期。男孩儿把勤工俭学的所有钱全部拿出来,又找同学借了不少钱,好不容易说服母亲住院,结果几天下来,身上的钱就全部花完了。/p
耗完了剩下的钱,医院就过来赶人,他只好背着母亲从医院出来,正碰上大汉胡子头,胡子头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二话不说带着男孩儿就来找楚四海。/p
江小江把人从地上扶起来,说道:“你母亲这是脾虚湿聚饮食失调,损伤脾胃,气血化源告竭,后天不充,致使脏腑气血虚亏。这种病,就是跟时间赛跑,你要是信得过我,让我试试。”/p
“你就让大哥哥试试吧,大哥哥很厉害的,你看他袖子里的针,爷爷说,这叫乌金针,只有医术很厉害的人,才能用。”小元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江小江袖口里的针。/p
江小江一番话也把胡子头说愣了,他还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毕竟嘴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