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声调笑.扶桑越发的愤恨.狠狠的往锦安身上拱去.手还不忘去狠狠回击:“你坏.你坏.你就知道欺负我.儿时是这般如今还是这般.”
锦安一笑便去抓了扶桑的手.放在唇间亲亲的吻着:“我坏.我坏.”
说罢便往哪指尖轻轻一咬.刹那扶桑浑身酥麻.他怎能这般的坏.
但看着那眉眼.锦安眼眸一暗:“桑儿……”
声音很是失落:“那些事我还是记不起.模模糊糊似有一层纱在眼前轻轻遮挡.每每是那般熟悉但却仔细想去却是丝毫不曾有任何记忆.桑儿我……”
“嘘……”
玉指轻轻放在那唇间.扶桑躺在他身下.缓缓搂过那脖颈:“阿锦……我已知足.这一生我能遇见你.爱上你、得到你.能成为你的妻.能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与你共赴风雨我便是知足.”
“桑儿.”锦安动容.不曾有过记忆.但却一眼便是熟记她的一颦一笑.深知她的喜好.好似年年岁岁他们本该就这般一起生活.
“但……”扶桑坚定了眼眸:“这一生一世你都不得负我.不然我必是把那些敢勾引你的狐狸精通通杀掉.”
这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话语.还狐狸精.这一生他就是被这妖精勾去了魂儿.除了她心里还容得下那些人.
“不会.不说这一生.如果有來生这誓言生生世世.如果不实天诛地灭…….”
别.抬手紧紧捂住那唇.扶桑眉眼间尽是心痛.
手心间是他薄薄的唇瓣.肌肤上是他淡淡的呼吸声.
书上说这般薄唇的男子必是心性刻薄薄情之人.可他.抬眼静静看着伏在上头的男子.这哪有一丝刻薄.
不然哪容得下她这般凶狠、悍妒、又容不得这天下有一丝对他抱有凯窥之心的女子.
上天是否太过公平.因为许下他这般男子所以世人妒之.所以伴随着的便是磨难.便是难以推却的责任.
这时扶桑低呼一声.满面羞红手便要往后抬去.但手腕被那大手紧紧握住.眼眸间都是他眉目里头的笑容.
手心间麻麻的痒痒的.然后便是那温热的气息:“阿锦……”
扶桑羞得不行.唇瓣紧咬.此时此刻心间却是恨不得不要脸不要皮的彪悍的來那么一句‘那就做吧.’
可是作为女孩子家.那就是再彪悍那脸面还是要的.但那一声声的求饶锦安还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惩罚似的在她那圆润的肩头狠狠咬上一口.
终于扶桑脑间灵光一闪.垂眼低低一唤:“夫君.”
终于那锦安弯了眉眼.送了手.在那动人的眉心处轻柔一吻:“娘子真乖.”
乖.乖毛线.扶桑刚准备开口彪话.那唇瓣间就被人狠狠吻住.
“唔……你……这素……哼……”话语尽被吞入腹中.口鼻间都是他身上那温暖的气息.温暖如冬日里的朝阳.
唇分.扶桑气息絮乱.分开之处那拉出的银丝段落.竟是几分弥乱……
他自言自语:“既然如此.我们做便是.”
做.
天旋地转.又被男人压在身下.毫无反抗之力.这是不做不行的节奏.
扶桑悲哀.何时如包子那般狗腿.
但是毫无反抗之力呀.
晚间饭桌之上.叶石锦的眼眸在四人身上來來回回巡视了一圈.眼睑中尽是笑意.嘴角的那抹笑容被她拿了锦帕轻轻掩了去.
身旁就连老关.也是垂了眼皮.眼眸中必然是那淡淡的笑意.
一桌六人.扶桑一眼.石绿衣便是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而锦安那厮倒是眉眼间都是春风之色.吃饱喝足.
扶桑和十七两人皆是不约而同都穿了高领的衣饰.但这是在古代.又沒有高领毛衣何况如今这已是夏初的天气了.哪有那般容易挡去.明眼之人一看便知.
两人皆是垂首吃饭不言不语.只是那烛火之下红俏的耳根.出卖了两人那一股羞意.两大男人默默对视一眼.在夫人那调笑意味深长的眼神之下.皆是为自家夫人夹了她们爱吃的菜色.默默吃饭.
“老关.待饭后晚间记得帮秀弄些补身子的夜宵.这身子必是累人的.这……”叶石锦一顿:“节制些才好.”
“咳咳咳……”
“扑哧……”
这时不知是谁低低的咳了出來.又不知是谁的轻声低笑.
看着锦安这般狼狈的模样儿.最终扶桑虽是满面羞红.但还是忍不住低声笑了出來:“母亲.”
她从未想过一向这般高贵的母亲也竟是这般.
“这丫头.”叶石锦摇摇头.拍了拍扶桑的脑袋.瞟了锦安一眼.还不忘顺带瞟了一眼石绿衣.
一转眼已是十八年华.离开她的三年就这般一转眼而过.如今已是人妇.
她老了.真的是老了……
“多吃点.”夹了她爱吃的菜放入女儿碗中:“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也记得帮我好好照顾好你父皇.别他他做出些什么傻事來.可知.”
扶桑轻轻点头.这世间的事太过纷繁.很多东西是该有个了结了.
三年.沒想到那是在这小小的门前.她们帮她送出叶园.只求她今后远离纷争.在深宫大院的保护之下得以安然一生.
荣华富贵.快活一生.
最终她还是回來了.带着满身风华.一骑红尘的回來了.带着她的追求她的梦想她的愤怒.再黑的深夜也包不住她满身光芒.这颗明珠无论在哪儿终究是光芒万丈.
三年.扶桑抬眼望向外头.似穿过了这天地间的重重阻隔.望向皇陵那处.三年孝期将至.他也该是出來了.不知如今又是怎样一番面目.那个无意间救下的鞋女玉子在她身边不知可好.可曾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