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再次举起铁棍朝韩晔打下去,程青青忍着腹部的疼痛扑在韩晔身上替他阻挡歹徒的毒打。/p
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已的右手,那强劲的力道一下去,程青青便知道自己的右手怕是癈了。/p
眨了眨眼,从那段不愿想起的过往清醒,韩晔已经抱着她走了将近一半的阶层。/p
萌心一动假借要用左手去勾住韩晔的脖子,为的就是想『摸』当年留下的疤痕。/p
有意无意的触碰,韩晔身子有一瞬的僵硬,旋即便恢复正常,程青青感受到了,但什么没说,就是乖顺的靠在他的胸前。/p
韩晔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怀里的程青青。/p
刚才的动作肯定是无心的吧,眸里闪过一丝深沉。/p
……/p
“你这手所幸只有皮肉伤没什么大碍,石块压的时间不长而且也没压到神经,吃个『药』休养几天就没事了。”/p
听到医生诊断,韩晔这才放下心中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但医生的话还没说完。/p
“不过你这手以前有受伤过吧?”/p
往程青青手臂上某处捏了一把,明显的凹陷进去,又在手指上敲打了几声。/p
这医生还真厉害……连部位都能拿捏的如此精准,程青青面对眼前医术精湛觉得钦佩。/p
忘记了韩晔也站在现场。/p
“恩。”/p
“是用武器?”/p
医生想厘清程青青受伤的病因,从医学上的角度判断,当时的伤应该是很严重,要是没有及时治疗很有可能就此残废。/p
而此时程青青的手确实没有任何治疗的迹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恩,好像是吧,有点久远记不大清楚了。”/p
面对程青青的三两拨千金,韩晔感到不意外,她就是这样喜欢把事情往心里藏,不想说的事,无论是谁都无法撬开她的嘴。/p
“那是怎么治疗的?”/p
问题一个个接踵而来,程青青开始觉得这医生有些多事了,脸上也开始有些不耐: “没治疗。”/p
正在写诊疗方案的手在听到这答案时顿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眼平静无波的程青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才那段话不是出自她的嘴。/p
又望向站在后头一脸铁青的韩晔,医生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是谁,只以为是国外来旅游的平凡夫妻。/p
没治疗大概是因为那时的家境不好吧,有些同情的朝程青青身上望去。/p
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程青青蠕动的唇,原本想开口解释但最终还是没将话给说出来。/p
“这段时间别提重物,三餐饭后按时吃『药』,一个礼拜后要是没有疼痛感,那就没问题了。”/p
拿着医生开的诊疗单,两人退了出来,没有人打破沉默,就是这么走在漫长的白『色』走廊。/p
果然医院就是医院,无论到哪个国家的医院都一样是这种充满『药』水的味道,程青青皱着鼻,漫不经心的向前走。/p
“为什么都没跟我提过?”/p
最终还是由韩晔打破了平静,扭过头去看向虽然有些狼狈但眼眸里依然呈现寂静似乎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引起她内心的波澜。/p
相对于村落盛开的木槿花,走到窗外开满了扶桑花,那刺眼的红就跟血一样的颜『色』,搭配在洁白的走道外,有种入境随俗的感觉。/p
程青青走到窗口,『摸』了一把缠绕进来的扶桑花,低头嗅了一口才回答韩晔的问题: “这都多久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p
背对着韩晔,程青青嘴角溢出苦涩,她怎么可能会说,难道要说当年为了救他,右手废了,高一下期末考没能赶上,好在老师通融让她在暑假补考?/p
这种丢脸事,还是放在心底烂去吧。/p
“说不定你说了,我当年就不会走了。”/p
如传音般的话语侵入程青青的脑海哩,久久不能散去。/p
韩晔那句话里头隐含着深意,到底是什么意思?/p
程青青不敢往深处想,她怕一但想了便会无可自拔永无止境的想下去……/p
……/p
“监视器就这些了?”/p
回到饭店,韩晔看着底下人送上来的监视器画面,当年买下那个矿坑,三百六十度都设下了监视器,为了就是确保矿工们的安全。/p
但如今只剩下桌上这些蓼蓼无几的数量,韩晔以为是没有全拿回来。/p
“刚过去查看,八成都已经遭受到破坏,而且不是最近的事,看那痕迹有段时间了。”/p
回报的人是s国分公司的,肤『色』跟韩晔他们不一样,有些偏黑有点黄,五官深邃在人群里算是突出,看起来像是混血儿。/p
程青青也坐在一旁没有回避,反正大家都知道自己是韩晔的妻子了,躲躲藏藏的才可疑,到不如正大光明的坐在现场。/p
“呵,人杀了,监视器也破坏了,还真是有备而来。”/p
韩晔眸中闪过一丝狠冽,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冲着他来,像这样牵连无辜的人算什么。/p
将磁碟『插』进记事本里,调到刚才石块落下的时间,没有想象中的好用,磁碟里的时间早就跳脱预设,与现实不符,要自己去推算。/p
“1974年4月8日。”/p
轻柔的女声在旁响起,在场的人都将视线放在程青青的身上。/p
所有人都还在看监视器里的规律,好推算出时间,而眼前的女子却花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便将答案给说了出来。/p
当然,答案正不正确待会才会揭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