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皎月看着王月华,笑着道,“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p
王月华笑的柔和,故意说到,“爸说,他挺喜欢我这个儿媳妇的,还说改天要为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周宁的脸上,却发现她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p
空灵的声音入耳,周宁开口道,“真好,那以后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说完,她甚至伸手挽住了王月华的手,开口道,“姐姐好高啊,雨亭哥哥说他最喜欢大长腿了。”/p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说的好像是她王月华色诱了张雨亭一样,心里不爽,就表现了动作上了。王月华伸手推开她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她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做这样的动作。/p
周宁的手垂在了身前,低着头,却委屈的哭了,开口道,“姐姐不喜欢我。”说完,轻轻抽泣起来。/p
王月华看着周宁梨花带雨的样子,不自觉想起了田华扑在张雨亭怀里的那日,也是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腹语道,“小贱蹄子。”心里虽这样想,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分毫,连忙掏出了手帕,低着头看向周宁,用手帕为她轻轻抹泪,柔声道,“妹妹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p
不就是姐妹情深的戏码,谁不会演呢!/p
周宁鼻头红红的,还是在轻轻抽泣,可脸上却绽开了一抹笑,她一笑,仿佛玫瑰花开了,美艳动人。王月华本就对漂亮的事物没有抵抗能力,看着她这幅样子,她恨不起她,虽然明知这个小贱蹄子是上门来抢她老公的。/p
周宁伸手握住了王月华的手,从她手里取过了手帕,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开口道,“让姐姐见笑了。”/p
张皎月看着周宁这又哭又笑的样子,心生厌恶。以前她和周宁也是接触过的,只觉得她活泼可爱,偶尔还有点文艺小青年的感觉,却从没有今天这么矫揉做作。难道是她打心底里接受了王月华,就开始排斥周宁了。不过,她觉得这两人实在不适合待在一起,她正准备开口,安床的工人们走了出来,她只得带着他们去结账了。/p
王月华正准备说,我要回房了,将周宁支走。/p
周宁却先开口了,不仅张开了嘴,还迈开了腿。她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开口道,“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没变。”说完,她走到了钢琴旁,伸手掀起了红绸布,轻轻弹响了几个音符,又盖上了,迈腿进了卧房,看着那张大床,伸手拂过屁股上的裙摆,坐在了床沿上,开口道,“月华姐姐,快进来呀。”/p
王月华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周宁俨然一个女主人的姿态。王月华进了卧房,坐在梳妆台前的小椅子上,看着周宁。/p
周宁的手拂过那个枕头,开口道,“这个枕头雨亭哥哥还留着,真好。月华姐姐可能不知道,这个枕头是我亲自给雨亭哥哥买的,那一年雨亭哥哥才十二岁。他真是一个恋旧的人。对了,还有那架钢琴,月华姐姐可能以前也没有见过钢琴。钢琴是西洋乐器,我喜欢它的声音,雨亭哥哥就买了一架。以前的时候,我坐在那边弹,雨亭哥哥站在旁边听,那真是些快乐的时光。”/p
王月华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小小的张雨亭,他的目光注视着弹奏钢琴的小女孩,是很美好。他们从小相识,她是来迟的那个。/p
我已经来迟了,所以,我不会再错过这一生一次的爱情,这世上唯一的你,我挚爱的郎君。/p
王月华说到,“可那些时光都已经过去了。”/p
周宁眼底闪过疑惑,她以为她这样说,王月华会生气,然后失态,到时候,她顺水推舟,闹得鸡犬不宁,张祥玉就会赶走王月华了。她笑着道,”是啊,已经过去了。雨亭哥哥一走就是许多年,归国没几天,就离开了家。这些年,我一有时间就来家里,陪张伯伯说话。张伯伯总是拿我开玩笑,说我是雨亭哥哥的福星。雨亭哥哥也说过,他喜欢我。月华姐姐,我真哥,他就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所以,月华姐姐,我不介意他有你,或者有其他女人。我只要这辈子能陪着他,能娶我,我就知足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相处,不让雨亭哥哥担心。”/p
王月华站起身,盯着周宁,开口道,“张雨亭这辈子只能有我。你喜欢他,我能理解,你们一起长大,这份友情我也能理解,只是希望周小姐以后不要再说嫁给张雨亭的话,他是不会娶你的。夜也深了,我困了,麻烦周小姐回客房。”她本也打算和和气气的,不伤双方的面子,可是她实在做不来这种虚伪的事,与其让自己难受,不如直接摊牌。况且,听周宁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挺累的。/p
周宁没有料到王月华会直接说出来,脸上的笑容一僵,也站起来身,一脸委屈,开口道,“月华姐姐,你是在赶我走吗?”说完,就抽泣了起来。/p
王月华看着她又要哭,别过了头,开口道,“是,周小姐该回房了。这是我和雨亭的卧房,这张床我买的,我不希望看见其他女人坐在这张床上。”/p
两人四目相对,周宁被王月华身上的气场震慑到了,可她并不胆怯,脸上悲伤的表情消失了,她也冷漠开口,“王月华,你既然如此说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实话告诉你,张雨亭,我嫁定了,至于你这个野女人,我能容忍你当姨太太已经给足你脸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周宁心里早已谋划好了,软刀子不行,就来硬刀子,反正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