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住院部,仍旧守着岗哨,她到了门口,可还是进不去。可心里却没有那么着急了,因为这里还有岗哨,至少说明,雨亭就在楼上。/p
身上的衣物湿的难受,可她不敢离开,她要在这里等姚占彪,要是他恰好出现,就可以带着她进去了。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她靠着墙根蹲下了。/p
身上一股股凉意袭来,她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里暗自祈祷着,“可千万别生病。”她最讨厌吃药了。/p
清晨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暖和不少,她看看腕表,已经八点了,她站起了身,捏捏蹲麻的腿,走向了岗哨,开口道,“八点了”/p
岗哨看着她,一脸错愕,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全身湿透的漂亮女人就这样在墙根下蹲了三、四个时辰,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体温烤干了,只剩裙摆还湿着。/p
他们点点头,开口道,“您可以进去了。”不自觉用了敬语,因为她值得这份尊敬。/p
推开了玻璃门,大厅内,来来往往的护士,她们也在换班了。到了楼梯口,她提起裙摆,往上走去。可到了顶楼,两名岗哨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p
“对不起,小姐,五楼不许进入。”/p
王月华抬起了脸,开口道,“我上次来过的,你看看我,仔细看看。”/p
“对不起,请离开。”/p
王月华远远看见了往这边走来的姚占彪。清晨的阳光透过楼道里的玻璃照在姚占彪的身上,他带着光向她走来,她大喊一声,“姚占彪,姚占彪。”/p
姚占彪听见了声音,加快了脚步,到了她面前,看见了狼狈不堪的她,开口道,“让她进来。”/p
岗哨退到了一旁,王月华迈开了步子,就往病房里跑。/p
姚占彪回过头看着她,叹了口气,迈开修长的腿,向楼下去了。张雨亭一大早睁开眼,就说想吃灌汤包、豆腐脑,为此,他特意强调了好几遍,得等到换班之后才能去买,因为换班的时候是防备最弱的时候,他必须寸步不离的陪着他。/p
王月华推开了病房的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病床上的被子铺的很平,病床上没有人。她呆愣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是她认错了吗?警察局里那人就是张雨亭,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自己的丈夫都会认不出,可是那个怀抱分明那么陌生。/p
王月华不知道的是,病床上的被子,是姚占彪顺手铺平的。/p
洗手间的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了,张雨亭抬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王月华,看见了湿漉漉的裙摆,看着她绝望的眼睛,他脸上的浅淡消失了,一脸紧张的说到,“发生什么事了?”/p
王月华推开了门,快步上前,紧紧将张雨亭抱进了怀里。眼泪一瞬间充满了眼眶,她紧紧的抱着他。这是她的雨亭,这样温柔的他就在她的怀里,他没有不要她。/p
张雨亭听着她哭,心都要碎了,手轻轻拂过她的背,开口道,“怎么了,是父亲难为你了吗?”/p
王月华泣不成声,她一夜没睡,情绪起伏太大,经历了大悲大喜,又泡了凉水,吹了冷风。在他怀里,她彻底地放松了下来,眼睛一闭,她就没了知觉。/p
张雨亭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动了,他轻唤道,“月华,月华。”/p
听不见回应,他吓疯了,大喊着,“叫医生来,快,叫医生来。”/p
门口的岗哨一名去喊医生了,一名跑了进来。张雨亭胸前的伤口刚刚愈合,还不能用力,他将王月华交到岗哨的手里,自己上前去掀病床上的被子,吩咐道,“去拿干净衣服来,顺便喊个护士来。”/p
扶着王月华躺下,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眼里充满自责。他怎么可以留她一人在家里?他知道的,父亲喜欢的是大家闺秀,怎么会让她好过。/p
可是,父亲,你怎么能,怎么能虐待她,这么冷的天,让她泡凉水,你是想要她的命。我分明说过了,此生非她不娶,你就一点不在乎我的想法吗?/p
张雨亭长长的睫毛轻颤,眼里全是悲伤,“月华,若是父亲容不下你,那这个家,我也不要了,我带你走,天涯海角,我随你去。”/p
张雨亭亲吻着她的手背,看见了她手背上的伤。眼里燃起了愤怒,他以为这些是他父亲打的。/p
可是,张雨亭不知道的是,这是王月华打柳俊的时候留下的。他的手扶在王月华的额头上,很烫,她发烧了。/p
护士为王月华换上了病号服后,就出去了。/p
大夫来了,是位德高望重的中医,他搭了王月华的脉,开口道,“不必担心,这位姑娘只是感染了风寒,喝几幅药就好了。只是,老夫刚刚把脉,发现她脉象虚浮,似乎是气急攻心所致,不过,脉有平稳之形,想来心结已解,老夫再给她开几幅滋补汤药,辅之。”/p
大夫离开了。/p
岗哨打开了墙角放着的折叠床,悉心铺好,这床这两日是姚占彪在睡。到了白日,就会折叠起来。铺好后,岗哨开口道,“少爷,床铺好了。”/p
张雨亭坐在床边,一双眼睛里全是王月华白透了的脸,他轻声道,“出去吧。”/p
病房内安静极了,张雨亭吻吻王月华的手背。将她的手放进了被窝里,一张脸上写满自责。他就那么呆坐着,满头柔软的黑发,一双墨染的眸子,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悲伤。/p
姚占彪推开了门,看见了病床上躺着的王月华,也看见了呆坐的张雨亭,将吃的放在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