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五点钟,下起了小雨。/p
王月华窝在张雨亭的怀里,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多。她睁开眼的时候,房子里光线昏暗,还以为时间很早,迷迷糊糊的抓起了桌上的腕表,这一看,她瞬间清醒了。/p
一把推开张雨亭的胳膊,开了灯,掀开了被子,跪在了床上查看,有没有将床单弄脏。/p
床单上的那坨血渍,醒目异常。/p
长长叹了口气,“唉。”/p
张雨亭睁开了眼,嘟囔道,“天还没亮,怎么起来了。”/p
王月华下了床,将床头的腕表递到了张雨亭的手里,张雨亭看了一眼,坐起了身子,靠在了床头上,看着王月华站在衣柜前翻着,也看到了她屁股上的血渍。/p
张雨亭皱皱眉头,下了床,收拾起了床铺。/p
收拾妥当,穿好衣服,两人都早已饥肠辘辘。张雨亭心心念念想吃暖锅,吩咐厨房做了点清粥小菜,两人先垫吧了点。又吩咐管家给阿莲找活干。/p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两人窝在房间里,读书写字。/p
王月华坐在桌前,将书一遍遍的翻着,开口道,“雨亭,明天就考试了,我好紧张。感觉还有好多东西不会。”/p
张雨亭走到桌前,合上了王月华手里的书,将她的马尾拿在手里,开口道,“月华,你会考好的。别担心了。我为你写了首歌。”/p
说完,走到了窗前,掀开了钢琴上的绸布,坐在了椅子上,开口道,“这是送你的歌。”/p
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p
王月华坐在椅子上看他,他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纯白美好。/p
窗外,小雨淅沥,屋内,轻柔的钢琴曲使人平静。/p
这首送给王月华的歌,张雨亭写了很久,他一开始谱的时候,写的很热烈,因为他觉得王月华像太阳,暖洋洋的。可是,这些日子,月华似乎总是闹脾气,偶尔会哭,兴许是来月事的原因。可是,正是这样,她更像他的女人,他将曲子改的轻柔绵长。就像流水,像月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p
一曲终了,张雨亭扭过了脸,看向王月华,问道,“还紧张吗?”/p
王月华摇摇头,她只觉心情平静。/p
张雨亭站起了身,走到了王月华的身后,将手按在了她的肩上,搂着她到了琴前,让她坐下,又抬了张凳子坐在了她的身旁,开口道,“我教你弹琴。”/p
王月华的葱白的手指按响了琴键,说到,“看起来很难。”/p
“不难,我教你。”/p
他的手附在她的手上,两人肩并着肩,眉眼间皆是温。窗外的小雨绵绵,树叶被刷洗的翠绿,各色的花争相开放,水滴从花瓣上慢慢的掉落。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美好。/p
十二点刚过,暖锅就装好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静的吃着。/p
阿莲被分到了厨房烧火。正是夏日,烧火是件苦差事,好在今日下雨,烧火倒也没那么辛苦。/p
雨慢慢的停了,太阳穿过云层露出了光芒,天空出现了彩虹桥。厨房的众人都出去看了,反正午饭时间已过,晚饭还早,厨房里本也只有些切菜的杂事。/p
厨房安静了没了几分钟,众人又都进来,嘴里自然是感叹着,“彩虹真好看。”/p
阿莲抬起了脸,目光恰好留在汤锅上,汤锅里炖着猪蹄汤,她进厨房的时候,这汤就炖着了。人多嘴杂,她也听了个大概,这汤是三姨太一大早亲手炖的,是给王月华炖的。寓意,“金榜(膀)题名”/p
厨房门里进来一位穿着白色旗袍的夫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姨太。自从柳俊走后,三姨太整日穿着白色的旗袍,脾气也变得很差,谁也不敢招惹她。看她进来,下人们立刻安静了下来,各自忙着。/p
三夫人打开了汤锅的盖子,香味立刻飘满了整个厨房。阿莲咽咽口水,虽然吃饱了,可是香味太诱人了。/p
三姨太亲手拿起汤勺,尝了一口,点点头道,“好喝。”然后拿过了一个小盘子,一个小瓷碗,舀了一碗,撒上了葱花,将盘子递到了小兰的手里,笑着道,“走吧。”/p
看着两人离开,阿莲只觉不对劲,因为她看见三姨太洒葱花的时候,特意掸了手指。葱花又不是盐,不会沾到手上,为什么要刻意弹手指。/p
难道是三姨太想害王月华,都说大户人家是非多,想到这,阿莲连忙站起了身,向屋外跑去。/p
三姨太亲手掀开了门帘,笑着道,“月华,明天你就要考试了,我特意亲手做了猪蹄汤,祝福你明日金榜题名。”/p
王月华连忙站起了身,她和雨亭两个人吃了暖锅,饱的要死,感觉喝不下了,可是,好歹是三姨太的一番心意,她也不好拒接。她忙笑着道,“谢谢三妈妈。”/p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三姨太亲手将汤端到了王月华的面前/p
王月华只能笑意盈盈的接下了,可她实在是吃的太饱了,看着汤有点为难。/p
张雨亭看着王月华为难的样子,开口道,“三妈妈,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们刚吃饱。月华,放下吧,过会儿再喝。”/p
三姨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扭头看向了张雨亭,作势要哭,手帕轻轻揩揩眼角,说到,“雨亭,你这是还在和三妈妈置气吗?”/p
看见三姨太哭了,张雨亭瞬间黑脸了。因为他没有帮柳俊求情的事,三姨太一直和他俩闹别扭,家里那些诋毁月华的话,他查出来是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