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警察厅厅长不是别人,正是斧头帮的二当家、百乐门的大老板杜潮生。/p
杜潮生亦礼貌的说了声,“你好,我是新上任的警察局局局长,杜潮生,你叫我潮生就好。我将您的住处安排在了距离火车站最近的西山会馆,您觉得如何?”/p
杜潮生特意将西山会馆四个字说的很重,一双眼睛观察着张雨亭的神情。西山会馆,思南风居住的西山会馆,差点成为张雨亭葬身之所的西山会馆。/p
张雨亭背挺得笔直,说到,“很好,各大报社的记者都找来了吗?”/p
“已经全部守在火车站外了。中午午饭时间约各国大使馆的公使,以及华商商会的会长。晚上的时候,在百乐门准备了晚宴。”/p
“好,先去见记者。”/p
张雨亭迈开了腿。/p
陈欢亦是迈开了腿,一个班的兵力跟上了。/p
王月华和张沐阳混在士兵中。/p
火车站内留守了一个连的兵力。/p
火车站外,人头攒动。/p
当张雨亭出现在火车站门口时,引起了一片巨大的骚动。/p
人们对这位年轻的军阀,都存在着巨大的好奇和敬畏。/p
人们希望着他的到来,可以为江城带来安宁。/p
各大报社的记者争相提问,问题或刁钻,或艰涩。/p
张雨亭对答如流,毕竟来的路上,他早已做过充足的准备了。/p
一名女记者红着脸,鼓起勇气,问道,“听说您并未娶妻,可以考虑考虑我吗?”/p
只短短的几分钟,这位女记者就被张雨亭的风度所折服,她很欣赏他。/p
张雨亭保持着浅淡的微笑,他不能有任何可以让人过多解读的表情。/p
女记者一脸期待的看着张雨亭。/p
杜潮生看向身旁的警卫。/p
警卫正要迈开步子,将这位女记者拉走。/p
张雨亭抬起了手,开口道,“张某虽未娶妻,但早已有了喜爱之人。”/p
女记者听张雨亭如此说,虽觉得惋惜,可看他的眼神却越发炙热了,这样专情的男人很迷人。/p
记者的问题没完没了。/p
只是该回答的,该表明的立场,张雨亭已经全部表达了,他示意了杜潮生。/p
杜潮生看向了身旁的警卫。/p
“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大家请回吧。”/p
记者们迟迟不愿离开,围观的群众也不愿离开。/p
直到看着张雨亭上了车,吉普车发动,人们才慢慢离开了。/p
张雨亭和杜潮生一起坐在后排。/p
杜潮生本能的觉得身旁坐着的这个男人以前认识的那个张雨亭。这样所有的一切就都能解释了,西山会馆遇袭,思南风被杀。/p
革命党不会用一个排的兵力去摧毁西山公馆。/p
一开始他就错了。/p
根本就不是革命党要杀思南风,而是张祥玉要杀思南风。/p
只是为什么呢,山城与江城互不干涉。/p
唯一的解释,就是张雨亭被捕后,张祥玉为了救出自己的儿子,不得不派遣了一个排的兵力,展开了营救。怪不得从那天后,张雨亭和王月华就从江城消失了。思义如何找,也找不到。他们连夜去了山城,甚至都不需要藏匿。/p
“张公子以前来过江城吗?”/p
“来过,和朋友一起来游玩过几次。这里环境很好,气候宜人。”/p
“我以前有个朋友,他叫张雨亭,他是最年轻的外科大夫,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离开了,而且他跟您长得一模一样。”/p
张雨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说到,“张雨亭,我的小名也叫雨亭,后来呢?”/p
“他消失了,和他妻子一起。”/p
“看来是个虎头蛇尾的故事。”/p
“我只是看见张公子觉得太不可思议,世间竟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p
“我看见杜公子也觉得不可思议,听闻您以前是斧头帮二当家,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厅长了。前任厅长思义呢?他正值壮年,难道又高升了?”/p
张雨亭演技很好,杜潮生没有发现一丝破绽,只是他就是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以前认识的张雨亭。/p
杜潮生无意隐瞒,开口道,“想必张公子对半年的事略有耳闻,思义之子思南风被人杀害。”/p
“听过,只是都是坊间流传,也未见报,我还以为是谣言。”/p
杜潮生看向了张雨亭,他表情自若。他若真是以前认识的张雨亭,那该多可怕。/p
这一刻,杜潮生打心眼希望眼前的人是第一次见面,他与他熟识的张雨亭毫无关系。/p
“不是谣言,思南风真的被人杀了。从那之后很久,思义都没有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他一门心思抓杀害儿子的凶手,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一天天的消沉了下去,最终病倒了。”/p
“嗯。”/p
“我被他收为了义子,代替他开始行使权力。他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这次江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有人出来主持局面,我也临危受命,只愿不负所托。”/p
杜潮生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思义之所以会收他为义子,是因为他的身世。他也是在思南风死后才知道的,他与思南风是同母异父的兄弟。/p
当年的江城出了一位美人,就是思南风的母亲。/p
当年的江城有两位风头最盛、可交情最好的青年才俊,一位是警察厅厅长,一位是斧头帮帮主,两人同时看上了同一个姑娘。/p
三角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