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魏暖下定了决心,她不能拖累家人,只是她刚准备开口,却被魏华抢了话。/p
魏华被捕过,他清楚知道这些人的手段。说不定眼前的人在诈他们。/p
魏华开口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嫌犯被捕。是我家进贼了吗,那我要赶紧进去看看。”/p
魏暖这意识到,她差点就被诱供了。/p
一家四口站成了一排,枪口指着他们。/p
警察头子看着四人,他本以为,这个中年妇女很容易就被套话了,可半天了却没有进展。看来,不动刑是不行了。警察的目光落在了田华的身上,他觉得她应该就是突破口。/p
警察再次厉声质问,“说,人去哪了?”/p
邬梅开口道,“您误会了,真没有人。”/p
“饭桌上六个碗,你怎么解释?”/p
邬梅假装伤心,说到,“您有所不知,我还有两个孩子,可他们小小年纪就夭折了。可我总觉得他们还活着,所以,每天吃饭都会为他们摆碗。”/p
“一派胡言。用刑。”/p
邬梅被拉了出去,警棍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后背上,她很想假装一点都不疼,可她做不到,最终还是因为疼叫出了声。/p
“说,我就不信,是两个外人重要,还是她重要。”/p
警棍一下一下打在邬梅的背上,她骂道,“你们滥用私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逃犯。”/p
“嘴还挺硬,看来是打轻了。你们都没吃饭吗?”/p
警察抡圆了警棍,邬梅被打趴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鲜血。/p
魏暖看不下去了,准备承认。/p
魏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使劲握住。/p
魏华也舍不得邬梅被打,可是一旦承认,那就是窝藏逃犯,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只怕都会被抓紧牢里去。虽然,现在是杜潮生在当局长,可思义手里仍旧握有权利。/p
只要现在不承认,他们找不到人,没有证据,大不了只是监禁他们,不会再有进一步动作。/p
魏华看着邬梅,心如刀绞,他开口道,“你们要实在想出气,冲我来好了。放过她。”/p
魏华想要上前。/p
枪口就顶在了他的胸前。/p
“不许动。”/p
田华听着邬梅一声声的喊叫,她再也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母亲说不定真的会被打死。田华哭着说道,“我说,我说,你们别打了。”/p
魏华厉声喊道,“小华。你”/p
魏华刚喊出声,就被面前的警察踹了一脚,“闭嘴。”/p
田华看着父亲被踢,更是心痛。虽然父亲对她很严厉,可她是打心底里敬重他的。/p
田华哭着到,“别打了,求你们停手,我说,我什么都说。”/p
警察头子抬起了手。/p
殴打邬梅的警棍被收了回去。/p
“说吧,嫌犯被你们藏哪了?”/p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刚才他们还在这里,一定是跑了,一定跑了。”/p
“跑了,跑去哪了?”/p
“不知道,我不知道。”/p
警察们再次扬起了警棍。/p
田华扑在了邬梅的背上,警棍打在了她的背上,她哭着到,“别打了,别打了。”/p
“说,到底将他们藏哪了?”/p
田华问道,“妈,他们到底去哪了,你快说,不然他们真的会打死你的。你快说啊。”/p
田华护在邬梅的身上,警棍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背上。/p
邬梅说到,“他们走了,饭也没吃,就走了。好像说要去车站。”/p
警察头子听见这句,连忙说到,“走,去车站。将他们四个全部带走,关到牢里去,慢慢审。”/p
“是。”/p
邬梅看着魏华,轻声道,“没事,一点都不疼。”/p
田华只是哭,她知道,肯定是自己刚才在路上问警察,引起了他们的怀疑。/p
魏暖一双眼里全是自责,她不后悔救了王月华,她只是后悔,没有妥善处理这件事,现在还连累了家人。她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p
“潮生,原谅我。下辈子如果再能相见,我还会追你。”/p
桌上热腾腾的饺子依旧冒着热气,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享用。/p
王月华藏在花园里,看见警察押走了魏暖一家、看着警察全部离开。她一直躲在那里,等到天黑。确认警察是真的全部离开了后,她出了花园,打开了下水道的盖子。/p
刺鼻的酸臭味冲击着她的鼻子,她忍着恶心,喊道,“张沐阳,出来。”/p
张沐阳的腿受了枪伤,不能泡水,所以将近三个时辰,他都将腿搭在下水道的铁梯上。/p
“我得去救他们。你现在行动不便,就待在魏暖家吧,这里现在应该是安全的。”/p
张沐阳拖着瘸腿,说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警察随时可能回来。必须回西山公馆。已经休息了一天了,伤口也差不多愈合了,我能走。”/p
“好。那你坚持一下。”/p
王月华看向了魏暖家开着的家门,跑上前去将门锁上了。/p
毕竟家里没人,要是进去贼,岂不是洗劫一空了。/p
两人躲躲藏藏的往西山会馆赶。/p
才走了一半的路,张沐阳的伤口就裂开了。/p
可他强忍着疼,愣是一声没吭。/p
与西山会馆外的便衣会和时,张沐阳一张脸都白透了。他脑子早已空白,他只是用意识在坚持着。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