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下楼,站在众人面前,开口道,“少爷说,西北军和政府交好,他相信你们只是路过而已。都是误会一场,你们可以离开了。”/p
阿明和庆土两人带着一帮弟兄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西山会馆。/p
下完雨的空气红弥漫着土香,王月华和张益带着五名便衣偷偷跟上了阿明和庆土。/p
沿着长街走了很久,,拐进小巷,一直到了巷弄的尽头。阿明和庆土推门进了四合院。/p
王月华对着张益说到,“你蹲下,我踩着你的肩膀看一眼院内的情形。”/p
张益半蹲着身子,王月华踩着他的肩膀站直了身子,慢慢的探出了脑袋。院内的情形一览无余。/p
院子的四角都站着人,大门口守着两人,每个门前守着两人。每个人腰间都别着枪。/p
王月华皱起了眉头,这么房子,不知道哪个关押着周爱国?/p
可是还没愁一秒钟,她就看见阿明和庆土同时推开了南面的屋子。恰巧,从她的角度看去,她看见了躺在了地上的周爱国。她微微弯下了身子。/p
张益连忙蹲下了身子。/p
王月华站在了地上,开口道,“关押周先生的那间房里有天窗,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将他偷出来。留下一人守住这里,谨防情况有变,其他人跟我走。”/p
王月华带人进了另一条巷子,绕到了屋后,开口道,“应该就是这间,你蹲一下,我看一眼。”/p
王月华再次踩在张益的肩上站直了身子,透过天窗,她看见正在被殴打的周爱国。/p
她落在了地面上,轻声道,“我们得赶快救他出来。我们需要找一个梯子,一捆绳子、一把锯子。人质救出来后,我们翻过这堵墙,这里听得见水声,后面应该是河。你过来。”/p
张益再次被踩在了脚下。/p
王月华确认之后,开口道,“我们沿水路离开。两人现在去找船,找到船后,就停在河边。”/p
张益问道,“要不要等天黑?”/p
“不用等了,正是因为白天,守卫才松懈。马上到午饭时间了,他们肯定要去吃饭。这是绝佳的机会。”/p
“好了,行动起来。张益你留在这里,你们俩去找船,你跟我去拿工具。”/p
“是。”/p
众人火速散开。/p
王月华带着一名便衣,出了巷口,在街市上买好了工具。两人原路返回。/p
午饭时间,阿明和庆土也打累了,锁了门,去吃饭了。/p
王月华锯开了天窗,双手抓在天窗上,垂直吊着身子,然后松手落地了。伸手推推周爱国,昏迷的周爱国睁开了眼睛。她做了个,“嘘”的动作。/p
将绳子绑在了周爱国的伸手,扶起他,到了墙根,然后使劲抱起周爱国,张益使劲拉绳子,然后将周爱国从天窗里拉出去了。/p
再次将绳子扔下,王月华将绳子绑在了腰间,也被拉了上去。/p
三人翻过了墙,将周爱国放在梯子上,抬着他,上了船。/p
王月华笑着道,“营救任务结束。你去通知一下门口守着的兄弟,然后你们俩回会馆传消息。”然后,她蹲下了身子,轻声问道,“周大哥,接下来怎么做?”/p
周爱国因为受伤太重,已经十分虚弱,他声音很小,“带我去城南百草堂,那里有我的人。”/p
“好。”/p
太阳高挂,蓝天白云下,一只小船,悠然漂向了水中央。/p
王月华盘腿坐在了船头,看着前方,她很喜欢这种波光粼粼的场景,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只鱼跃出水面。感觉额头出了汗,她伸手取下了帽子,长长的头发倾斜而下,河面上的风轻轻吹起她的头发。/p
张益坐在船舱里,看向了王月华,满脸崇拜。/p
阿明和庆土吃完饭,撂过碗,准备再次审问周爱国。一开门傻了眼,地上的人不见了。抬头看见了开着的天窗,急忙喊道,“快拿梯子来。”/p
城南百草堂地处偏远,但因为里面坐诊的大夫远近闻名,百草堂外慕名来看诊的人排着长队。/p
船靠岸后,张益背起已换上便衣的周爱国。/p
百草堂背靠群山,屋后是大片的药草园。/p
周爱国强打着精神,看着路。/p
一行人上岸后,沿着田间小路到达了百草堂的后门。/p
周爱国吩咐道,“连敲三下,停顿,再敲。”/p
门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p
周爱国听出了来人的声音,说到,“周爱国。”/p
门哗啦被拉开,门前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的壮汉,此人名唤罗佑生,他忙说到,“快进来。”/p
罗佑生关好了门,带着众人到了内堂。/p
张益背着周爱国进了屋子,王月华连忙掀开了被子。/p
罗佑生看着床上虚弱的周爱国,说到,“这帮狗日的,真是丧尽天良了。我这就喊父亲过来为你医治。”/p
周爱国忙开口道,“佑生,马上坐诊就结束了,先不急。现在当务之急,是营救被抓捕的弟兄,你拿纸笔过来,我要写信。”/p
“西北军昨夜将弟兄们带上了专列保护起来了。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你放心。”/p
周爱国扭头看向了王月华,嘴角浮现了一抹笑,说到,“我替大家伙谢谢你们。”/p
“应该的,我们是同盟军,应该互帮互助。我去打桶清水过来,先清洗一下伤口。”/p
罗佑生听见了王月华的声音,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