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菊拉过椅子坐在床头，打开了食盒，香味充满了整个病房，她轻声道，“吃饭。”/p
兰竹回过了头，情绪无常，木讷的张开了嘴。/p
王月华就那样看着他们，看着兰竹的嘴一张一合，他的眼神看起来为什么那么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对生的渴望。/p
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p
兰菊给兰竹擦完了嘴，笑着道，“姐姐还有工作，你一个人要乖哦。”/p
“你是不是在做那种工作？”语气平淡，可却能听得出他的隐忍，原来他只是压抑着他的情绪。/p
兰菊低着头，没有说话。她没有办法，巨额的医疗费她拿不出，一般的工作工资太低，她不得不出卖她的身体，她是百乐门的招牌，愿意买的她的人掏的起钱。/p
“姐，让我死了吧。”他说的很平常，就像是说吃饭了、睡觉了，这样简单。/p
兰竹说完，伸手拔掉了输液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