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华正要开口,张雨亭开口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们简单举行过婚礼了。”/p
柳氏说到,“原来是雨亭的媳妇,那看来不用安排客房了。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做什么的?”/p
王月华正要开口,又被张雨亭打断了,他说到,“她叫王月华,我们劳累了一路,有什么话明日再问吧。我会亲自向帅爷说明这件事。”/p
柳氏见张雨亭如此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开口道,“热水马上就好,有什么事吩咐门口的小兰。我就先回房了。”/p
警卫将担架抬进了屋里,将张雨亭安置在床上,就退了出去。/p
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余两人,王月华环顾着屋子,屋子是套件,外面是小客厅,也算是书房,干净整洁,摆放着老式的家具,侧边摆放着一扇屏风,屏风上是上好的白色锦布,锦布上绣着梅兰竹菊,窗前倒放着一架钢琴,钢琴用红绸布捂着,窗台上摆着几盆的绿植。/p
卧房内挂着字画,陈设更是简单,靠窗的桌椅,桌上放着笔墨,挂起的毛笔各种各样。/p
她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之前所有的忐忑都消失了,她从小没了父母,林叔照看她长大,可其实什么都随着她的性子。她自在惯了,又是一个做土匪,见家长对她来太难了。她一路上都在忐忑,她没有教养,不会大家闺秀的礼节。若是张雨亭的父亲发现她是一个土匪,会不会嫌弃她的身世,赶走她。可是进了这个家门,跟在张雨亭的身旁,她的心就安定了。他什么都替她答,护着她。/p
一瞬间豁然开朗了,王月华看着床上的张雨亭,他就是她的光,他照亮了她。她嫁的是他,不是他的家人,只要他对她好,就够了,她愿意为他失去自由,为他成为贤妻良母。这个家看起来很复杂,可她会尝试慢慢融入。/p
眼角慢慢的湿润了,进了他的家门,她就是一个已婚少妇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憋的慌。/p
张雨亭扭头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情绪变化,他慢慢的坐了起来,开口道,“明天,我让他们把这房间的灯换了,这个灯太亮了。”/p
听见他这么说,王月华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抬起了脸,看向了房子里的灯,上好的红木房梁上挂着一个亮亮的白炽灯,她开口到,“这个瓦数也还好啊。”/p
张雨亭看着她,嘴角露出了笑,她就像一个小孩子,总是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就像她刚才不知道在悲伤什么,可他一说灯,她就忘记了悲伤,脑子里只有这个灯了。/p
军大衣称的她更显英气,露出了脚脖子又显得单薄,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巴掌大的脸被灯光照亮,头发盘在脑后,显得成熟了不少。/p
只是,头发,好油。张雨亭皱皱眉头。/p
王月华低下头,连忙上前,开口道,“你这一身的伤,医生吩咐了,让你躺着,别扯到伤口了。”/p
张雨亭发白的嘴唇带着笑,开口道,“我实在是躺不住了。”/p
王月华坐在了床边,背对着张雨亭,开口道,“雨亭,我以后就真的是你媳妇了。”/p
“嗯。”/p
张雨亭拉过王月华的手,覆在他的掌心,一下一下的点着她的掌心。/p
王月华不知道如何表达她的心情,她喜欢张雨亭,成为他的媳妇,加入他的家庭,与他的家人成为亲人,也是应当,可是总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p
门被敲响,外面的小兰开口道,“少爷,热水好了。”/p
张雨亭喊道,“抬进来。”/p
门被大开,下人抬着一个沐浴桶走了进来,放在了屏风后,然后提着热水开始往进加。/p
王月华连忙提醒道,“雨亭,你还不能碰水?”/p
“不是我洗,是你洗。”/p
王月华点点头,“哦。”/p
张雨亭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开口道,“你该洗洗了,都要臭了。”/p
王月华捏捏他的手,冲他眨眨眼,屋子里有下人,张雨亭就这样说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呀。/p
小兰站在了屏风后,开口道,“少夫人,水放好了,您来试试水温。”/p
王月华站起了身,走了过去,看着满盆的玫瑰花瓣,提起袖子,葱白的手指探入水中,开口道,“水温很合适。”/p
小兰上前要为王月华脱衣服,王月华没有拒绝,以后她可就是少夫人了,丫鬟们伺候她也是应该,这样想着,她心里就乐开了花,那这样的话,以后的生活岂不是美滋滋,她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虽说以前也是土匪头子,吃香的喝辣的,可哪有做夫人享受啊。人生啊,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起起起的。/p
王月华踩着小台阶,抬脚,滑进了沐浴桶里,鼻子里都是玫瑰花香,她闭着眼睛,腹语道,“美死个人了。”/p
张雨亭慢慢滑进了被窝,睡着了。/p
王月华洗完了澡,擦干了头发,伺候她穿上了淡粉的睡袍,在腰间打了一个蝴蝶结后,开口道,“少夫人,少爷已经睡了,这水可以明日再倒吗?”虽然一扇墙挡住,可要是下人来回的走,声音还是很大。/p
王月华轻声道,“好。”/p
小兰退了出去,王月华这才释放了自我,她抬起胳膊闻闻,轻声道,“真香。”轻轻挪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生怕碰到张雨亭的伤口,她睡着了床边边上。/p
她连续四天没睡个好觉,一沾上床,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