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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洪？/p
爸，他们这个赛季很龊。/p
前面打出来了一波11连败，已经早早的提前降级了。/p
而且积分数，还是中国职业联赛的历史最低记录。/p
去干嘛……/p
哎呀，我去！”/p
贺禹开着车，侧过头跟贺显洋说话的时候，差点追尾。/p
贺显洋把烟头迅速给灭了，严肃说着：/p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好好开车！/p
你老子我几百年没看过一场球了，就不能去看看啊？/p
再说了，你踢球都是隔得七八百丈远，我又看不到。”/p
贺禹无语了，心想着去就去吧，正好也跟他爸爸一起看看球。/p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这样子，两父子偷偷出去看球赛，那还是他儿时的事情了……/p
湖南，益阳，奥体中心/p
不多一会儿，下午2点多就到了。/p
到了体育场门口后，发现人很少。/p
3点开球的比赛，到现在门前还是空旷的，除了几个负责发放免费球票的工作人员，几个懒洋洋的保安，几个像是有组织的球迷……/p
领了票，到了看台。/p
巨大的反差感袭来，这才叫做真正的门前冷落车马稀。/p
整个看台，不到200人，有80多还是客队的远征军球迷……/p
对赛的双方，是湖南湘洪主场迎战上海鑫鑫。/p
这是中甲今年的第29轮，也是倒数的第二轮了。/p
球员们已经在球场上热身了，鑫鑫队的球员还时不时的去跟看台上的球迷互动。/p
而湘洪的球员，却是自顾自的传着球，热着身……/p
“儿子，你看出来了吗？/p
鑫鑫队的球员都很放松，不用看积分表，我都知道他们一定是不上不下，无欲无求。/p
而湘洪的球员，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倦怠，出工不出力的感觉，毫无生气。”/p
贺显洋看了一会儿，评点着。/p
贺禹也是略微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球场上，湘洪的4号，队长曹攀。/p
并特别注意了一下两边的门将，看着他们在那里做着基础动作热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p
贺显洋注意到了他的反应，笑了笑，说着：/p
“怎么了，想去守这道球门？”/p
贺禹回过神来，淡淡一笑。/p
“哪能啊！这是职业的，我就是一踢野球的，不是一码事。”/p
“那，要是后面的全国赛，你们赢下了。/p
明年，你们队，不就在这里了吗？”/p
贺显洋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p
贺禹懂，他爸爸指的“这里”，不是这座球场，而是这个级别的比赛。/p
贺禹仍然没有说话，笑而不语。/p
不多一会儿，比赛正式开始了……/p
整个场面一点活力都没有，足球来来往往，多是在中场区域。/p
一边无欲无求，一边无心恋战。/p
这场比赛要是能好看，就见了鬼。/p
只有那个曹攀，贺禹认为唯一还在坚持的老球员，还在不惜体力的奔跑着。/p
33岁的左边卫，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再继续职业生涯了。/p
虽然球队成绩不如意，但是他依然是跑不死的那个。/p
这是今年，贺禹第二次来看湘洪的比赛了。上一次还是在五月份，母亲节的时候，和何仪顺道经过，来看了一眼的。/p
唯一留下的印象，还是跟这次一样，只有曹攀还在奔跑……/p
“你看看，这两个门将，也都不怎么样嘛！/p
在我看来，以你现在的水平，上去的话，比他们要好。”/p
贺显洋说着，贺禹就笑了。/p
“还我现在的水平？/p
爸，你都快接近十年没看过我踢球了吧？”/p
“就算是你以前的水准，踢这种比赛也绰绰有余啊！”/p
“爸，毕竟职业的跟业余的，是不一样的……”/p
“有什么不一样，你本来就应该是职业球员的！”/p
好了，贺显洋这一句话，把他们的聊天给聊死了。/p
那些已经上了岁月尘封的往事，他们都知道，却也不愿意再提起。/p
提起，更多的是一种遗憾，一种惋惜……/p
比赛快完了，没有再发生任何的插曲，比赛的双方，0比0握手言和。/p
而看台上的球迷们，索然无味。/p
就在比赛过后，双方球员离场进入球员通道的时候。/p
仅有的几个铁杆球迷，还在那里，高呼着喜欢的球员名字。/p
贺禹看着曹攀一脸的汗，心里很难受。/p
这位老将，可是拼尽了全力，现在却是一脸的愁容。/p
“曹攀！/p
攀哥……/p
好样的！”/p
贺禹站起来，高呼了一声，致敬着他心中的偶像。/p
曹攀听到了，略有些惊讶。/p
抬起头，看到了看台上一个大高个小伙子，在冲着他竖大拇指。/p
会心一笑，也同样的伸出了手，回敬了一个大拇指。/p
而后，消失在了球员通道……/p
贺显洋看着，在贺禹身后说着：/p
“你想跟他，跟你偶像一起踢球吗？”/p
贺禹回过头，淡淡一笑：“开什么玩笑，不可能。”/p
“有可能！”/p
他们父子俩还在冷场的时候，一个大胖子，手持着一个大喇叭，走了过来。/p
在这快入冬的时节，居然有人还只穿了一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