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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飞机上/p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您需要什么吗,饭还是面?”/p
美丽的空姐,轻轻唤起了正在梦中的贺禹。/p
“哦,不好意思,我不用。/p
不过,给我一杯冰水吧,谢谢!”/p
贺禹擦了擦他嘴角的哈喇子,微笑着对空姐说着。/p
他接过水后,看了看手表,已经飞行了8个小时了,还有6个小时,就该到了。/p
再一回想,梦中的往事,呵呵的自己笑出了声。/p
“兄弟,你也是到米兰旅游的吗?”/p
坐在贺禹身边的一位乘客,饶有意思的问着他,也可能是无聊吧。/p
“嗯,是的。不过,我是一个团队的领队。”/p
贺禹看了一眼身边这个一身职业西装,年级略大他一点的哥们儿,回答着。/p
“难怪,刚才有好几个人,来这里,应该是找你,但看你睡着了,就走了。”/p
“哦,谢谢!那我去看看,应该是我的团友。”/p
贺禹去巡视了一圈,是他的客人遇到了一些小问题,他一一解决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p
“没什么事吧?”西装男问着。/p
“哦,没事。就是昨天在圣西罗看了场比赛,有客人给我拍了张照片,拿给我看看。”贺禹很不在意的回答着。/p
“哦,你们也在现场?/p
我也在!我就是为了这场比赛,临时决定去的米兰,又急着回国,才搭上了这趟航班的。”/p
这位哥们儿这样一说,两个人也就有了共同话题,聊上了。/p
全天下的罗森内里,是一家嘛!/p
时间就这么不快不慢的,5个多小时过去了……/p
不得不说,男人之间能够谈论的,除了金钱和女人,还有足球。/p
“你是湖南人?”/p
或许是听出来,贺禹口音里有些湖南口音的调调,这哥们儿问着。/p
“嗯,湖南常德人。”贺禹回答着。/p
“我也是,湖南娄底人。看来我们蛮有缘分嘛,还都是罗森内里。”这哥们儿越说越有精神了,接着伸出手,说着,“我叫梁庸中,很高兴认识你。”/p
贺禹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能是因为把《中庸》两个字倒过来念,有些拗口吧。/p
但他还是微笑着伸出了手,自我介绍着。/p
“我叫贺禹,大禹治水的那个禹,你可以叫我大禹。/p
我们团队到了浦东机场后,就会转机直接飞回长沙了,你呢?”/p
“那真是遗憾,我就在上海处理一些事务,会待几天。/p
不然,我们一起到长沙了,去吃小龙虾,喝喝酒的。”/p
梁庸中满是遗憾的神色,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p
“却是遗憾,那梁大哥你再回到长沙的时候,一定要联系我,我们一起看球,欧洲杯不是就要到了嘛。”/p
“那自然,一定!”/p
中国,上海,浦东国际机场/p
2016年,5月2号,北京时间晚上6点。/p
飞机落地以后,贺禹打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p
“落。”/p
“妥。”/p
然后带着一行人,正要乘电梯去候机厅转机,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了他。/p
“大禹,等一下。”/p
梁庸中到了贺禹的面前,递给了他一张名片,接着说道:“老弟,你有名片吗,留个联系方式嘛?”/p
“大哥!我小导游一个,哪有什么名片啊。”贺禹笑了笑说着。/p
“那你给我的号码发条短信来,我们以后好联系。”梁庸中说着。/p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你也保重,后会有期。”贺禹点了点头,说着。/p
“保重,后会有期!”/p
说罢,梁庸中便走了,身边一个看似保镖的人,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p
贺禹看了看名片,一个熟悉的集团公司名字,一大串头衔,让他顿了下,自言自语说着:“靠,原来是那个富二代啊,难怪名字有些耳熟。”/p
反应过来后,对着身边的一堆人,高声说着:“各位,跟紧我,我们去楼上转机。还有一个多小时,可以在候机厅稍作休息,但是一定不要出机场啊。/p
来吧,走这边!”/p
候机厅内,安顿好其他人后,贺禹也坐下休息了。/p
正掏出梁庸中的名片,打算发短信。/p
一抬头,被旁边小书店门前的一块广告板,给吸引住了。/p
那上面写着一段话:/p
世界上任何书籍都不能带给你好运,但是它们能让你悄悄成为你自己。/p
——(德国)赫尔曼·海塞/p
他注视的重点,并不是这段鼓励人读书的文字,而是那个熟悉的名字。/p
贺禹知道,这是一位很有名的德国诗人的名字。/p
不过,他熟悉的那个人不是这位诗人,而是十二年前的那位恩师……/p
德国,柏林,泰格尔机场/p
柏林的凌晨,冷清的机场。空气也有些拟人化了,像是预见了这会是一场离别,就更加的肃静萧然了。/p
四个人呈两边站立,静默着,并没有人说话。/p
一边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德国人,一边是两大一小,提着行李的中国人。/p
“海塞先生,您回去吧。不用送了,非常感谢您。”/p
贺禹依旧还是一脸的笑意,用英语对前来送行的赫尔曼·海塞说道。/p
“是的,海塞先生。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