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等我把话说完啊，小子！/p
这么心急，难道真的就打算上了飞机，回中国去？”/p
赫尔曼·海塞红着脸，有一点小生气的说着。/p
贺禹尴尬的一笑，对待海塞的反应，他没有感觉到是一种责备，反而是一种父爱般的教训。/p
他摸了摸脑袋，像是儿子一样，傻乐着，呵呵一笑。/p
海塞也是笑了一下，就像是父亲般的小嫌弃，继续说着：/p
“不是去英格兰！/p
根西那支球队太小了，而且只招收根西岛上的本地球员，就跟西班牙的毕尔巴鄂竞技一样，你想去都没戏！/p
也不是瑞士！/p
我也只在塞尔维特俱乐部待了两个赛季，那是一支在日内瓦的球队……/p
好了，我要跟你说重点了！/p
我现在是卡尔斯鲁厄的主教练，上个月上任的。/p
跟去瑞士的塞尔维特一样，都是二进宫了。/p
很熟悉吧，这支球队。/p
所以，我才能看到你在那场友谊赛的录像。/p
感谢老天，让我看了那场比赛的录像。/p
不然，我真的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p
明白了吧，yu？/p
德丙的球队，一支以前打过德甲的球队。/p
狮王奥利弗·卡恩踢出来的球队。/p
你难道不想再继续试试？/p
我们一起上德乙，德甲？/p
别说年龄！/p
布冯都40岁了，才退役。/p
你要记得，你是门将，现在这个年纪，是你最美好的时候！”/p
……/p
不得不说，海塞的这一大段话，内容很多。/p
但是关键点，就只有一个。/p
他的内心潜台词，是渴望贺禹能够留下来，并且加入卡尔斯鲁厄，跟他一起奋斗。/p
这份迟来了十五年之久的等待，终于要有一个抉择了。/p
贺禹心里面有点激动，但是还是保持着淡漠的神情……/p
“老师，我……/p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踢下去……/p
我真的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失败，太多的懊悔了。”/p
“想这些干嘛！/p
先跟我去，去了再说！/p
你不去怎么知道你不行呢？/p
当然，我不会绝对的给你承诺，会给你主力的位置。/p
你得靠你自己，这是唯一的前提。/p
你要知道，现在卡尔斯鲁厄是有两个门将的。/p
德克·奥利绍森（dirk）是一个老门将了，今年37了，也就是你踢友谊赛那场，卡尔斯鲁厄出场的门将。/p
不过，他现在是替补门将，马上也将转为门将教练。/p
你真正的竞争对手只有一个，就是现在球队的主力门将，本杰明·乌普霍夫（u），才26岁，他以前在斯图加特和纽伦堡踢过。/p
怎么，难道你会没信心了？/p
就会屈服！/p
这可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中国小子啊！/p
他可是跟当时不可一世的博阿滕，较过劲的。/p
跟柏林赫塔那支球队的强势对抗，没有一步退让，没有低过头的。/p
你现在，还是那个小子吗？”/p
“没有，我就是觉得还有点像是做梦。/p
我刚刚才纠结了半年多，决定是时候放下足球了。/p
现在，在机场，又是在机场！/p
您又出现了，我真的感觉像是做梦一样……”/p
贺禹有些仿佛的说着，心中百感交集。/p
海塞没有笑了，很严肃的一张脸，对着他，说着：/p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五年前，我也是在机场，在送你的时候，说过一段话：/p
你一定要坚持踢球，你很有天赋，你的未来不可估量。/p
等你成年了，无论我在哪只球队，我一定都会把你买过来……”/p
贺禹动容了，眼角的泪水，有了一点托不住就要流下的感觉了。/p
林徽儿体贴的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微笑着……/p
“禹哥，我大概懂了你和这位海塞先生的关系了。/p
你自己做决定吧。/p
但是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跟着你的。”/p
林徽儿说完，也同样对着海塞微微一笑。/p
她这段话是说的德语，也是故意说给海塞听的。/p
“美丽的女孩，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了！”/p
海塞赞美着，林徽儿确实微微的脸红了……/p
海塞脸上，也有了些笑容了。/p
他站起了身，对着贺禹说着：/p
“yu，你现在也不是十五年的那个小孩子了。/p
我最后一次问你！/p
我当初给你许下的额承诺，我庆幸在我有生之年，我做到了。/p
而你呢？/p
那年，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p
贺禹也同样站起了身，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老人。/p
虽然岁月染白了他的双鬓，却没有改变他的曾经。/p
而那幼年时候，贺禹自己说过的话，他也还在模糊中，清晰的记得……/p
“海塞先生，您是我在这边，第一个赏识我的专业教练。/p
我非常感谢您，也非常尊敬您。/p
您虽然没有指导过我，但是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恩师。/p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士为知己者死。/p
它的意思是，一个男人甘愿为了赏识他、栽培他的人，而去选择献身、死亡。/p
您放心，我不会放弃，我会一直努力的。/p
说不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