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鸣了几声笛,就开始慢慢滚动起来。/p
看着窗外一点点慢慢移动的风景,顺子心里高兴的同时,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p
不妙,大大的不妙!/p
感受着困意再次来袭,顺子绝对不允许自己坐以待毙,一掀铺盖,从卧铺上跳了下来,在这节火车厢里活动起身体,期间他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还打来了车窗,让凉风吹进来。/p
凉风吹在脸上,困意顿时被吹散了不少!/p
情况好转之下,顺子才深深舒了一口气,心里很是没底气的猜测道:“诅咒肯定又回来了,只是它好像也比以前弱了不少!/p
之前诅咒那可是来的悄无声息,无影无踪。/p
如今他身子处在这种状态下,竟然可以捕捉到一丝痕迹,从而有时间着手准备控制!/p
这么一来,不是诅咒变弱了,还能是什么?”/p
如此想着,顺子心中大定,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陈小顺,你一定要争气,一定要把师父带回去!”/p
这样想着,他便更加卖力的在车厢里跳动起来,让窗外冷风尽情的吹在脸上,感受着四肢传来的疼痛感,一下一下的刺激着自己的感官、神经、尽量避免离魂。/p
他这是在跟时间赛跑,争取要在回到小河村之前,忍住不睡,心里想着到了小河村就好了,家里还留有一些安魂香。/p
“喂喂,小顺,你这是干嘛呢?你身上伤还没好,可不能贪凉,不然到老,就有你受的罪了!”/p
马正阳一进来,正好看见顺子在车厢里跳来跳去,弄的满身是汗,不仅如此,竟然还开了车窗,外面呼呼的凉风,呲溜呲溜的往往里吹个不停,猛然间,他这个一身腱子肉的热血男人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满身是伤痕的顺子了。/p
所以,他一见如此情形,便批评起顺子来,一边批评顺子,一边伸手熟练的把窗户拉下,房间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p
慢慢的,慢慢的,气温一点点的上升,困意开始一点点侵蚀顺子的大脑神经,让它不由自主的向全身各个器官、神经末梢下达顺脚的指令。/p
“我……”/p
要告诉马正阳实情么?/p
顺子仅仅是张了张嘴,并没把实情相告,而是话锋一转,说道:“我出去洗把脸!”/p
他这么做不是因为要防备马正阳,只是心底里那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在作祟,就像是要保留心底最后一丝遮羞布似的,不想把自己完全的呈现在别人面前。/p
看着顺子落荒而逃的模样,马正阳仅仅是摇了摇头,任由他离开。/p
“小马哥,咱们用不用跟过去?”跟马正阳一起进来的安检员,皱眉看着顺子踉跄的身影,心里略有不安的说道。/p
“不用——”/p
马正阳微笑着摇头,制止了安检员,说道:“外面就是洗手的地方。他洗个手而已,出不了什么岔子。再说了,你要是跟过去,反而会引起人们的注意!”/p
“万一他走远了呢?”安检员依旧有些不放心。/p
“不会的,你看陈小顺是那么没脑子的人么?/p
不像吧?/p
我相信能从重重包围中坚持到现在的人,肯定不是什么草包,更不是什么莽撞的人!他……应该知道分寸!”/p
听了马正阳的一席话,安检员脸上才露出了释然神色,自顾自忙去了。/p
跟马正阳猜测的一样,就见顺子到了外面,直接来到离这节车厢最近的一处洗漱池,猛的往自己脸上拍了好几捧冷水,昏昏沉沉的大脑,立刻就清明了起来。/p
做完这一切,他头都没顾得上抬,便脚步匆匆的要返回车厢,因为他还真不是什么孟浪之人,心里很有谱儿,知道什么时候要小心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然小命就有会不保!/p
可就在他刚刚回到车厢门口处时,脸色猛然间就是一变,身体僵硬在了当场。/p
怎么会这么快?/p
顺子脸色变的难看,动作有些机械,低头朝下身看去,果然看见了变化。/p
不是说一个月么?/p
这毒怎么这个时候发作了?/p
这才过去几天啊?/p
他心中疯狂抱怨的同时,身子也不得不转身,因为他不想再众多乘警面前出丑,准备找一间近处的厕所,解决掉下身的麻烦。/p
按照平时的速度,三分钟够用了。/p
他心中计算着时间,脚下加快速度,冲就近一间厕所而去。/p
本来以为三两分钟就能解决的事儿,没成想事实总是这么不凑巧。/p
他光在厕所门口等待,等了将近五分钟,也不知道厕所里的人在干啥?/p
想着火车上人多眼杂,说不定就会碰上苟家的爪牙!/p
顺子心中便有些紧迫,再也不顾不上其他,冲更远处的厕所走去,然而这一次依旧是不走运,厕所里依旧有人。/p
咬咬牙,一跺脚,他毫不犹豫的冲更远处走去。/p
就这样,一直跑了四五个车厢都没找到一间空厕所。/p
现在他正走在第六间车厢里,用手遮住,尽量躲开过道里的乘客。/p
顺子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心里估摸着应该没人注意到他,却不知道早在他刚刚一踏进第六车厢的瞬间,便被一人盯上了。/p
“媳妇儿,你看啥呢?”/p
盯着顺子不放的是一个三十出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女,她身边坐着一个跟她举止有些亲密的男人。/p
男人见妇女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