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出长安郡主从封家搬出来的缘由了吗?”襄国公严府,严苍神色淡然的问着的眼前的妹妹。
严轻舞瞟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丫鬟立刻机灵的上前,口齿伶俐的说道:“回公子的话,奴婢打探清楚了,跟着长安郡主从封府搬出来的有四个丫鬟,都是在封府近身伺候的,但今天跟着郡主的只有一个叫春柳的,奴婢试探了几句,她什么也没说。一个叫夏荷的在厨房,说是这次郡主会搬出来是因为一个叫冬儿的孩子,还有一个叫冬梅的,性子比较木讷,含糊的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只是那个叫秋菊的一直没见踪影,也没见那个叫冬儿的孩子。”
严苍一直静静的听完丫鬟的话,神色不定,只低低的说了一句,“好了,你下去吧。”丫鬟行礼告退,严轻舞看着严苍皱眉思索的样子,也轻轻说了一声:“哥哥,要是没事,轻舞也告退了。”
严苍看着妹妹露出一抹轻笑,点点头,“嗯,好好休息。”
等严轻舞的身影消失的眼前,严苍脸上那抹笑容也不见了,换上的就是一幅沉冷的表情,只是眼中闪烁的异彩让人觉得有点诡异。冬儿吗?还真是有趣呢。
而在吴府,同样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却是不尽相同,吏部尚书吴桐坐在首位看着下面满面激愤的吴明珠不停控诉着小卿的无礼傲慢,“……祖父,那个曾小卿真的是不知所谓,二哥哥带去那么珍贵的礼物,她竟然嫌寓意不好,还肆意的羞辱二哥哥,她真是……”
“够了!”吴桐沉声喝道,皱着眉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脸上不由的闪过一抹失望,“你就没听到她为什么要搬出来吗?”
吴明珠有点心虚的瞥了祖父一眼。低声说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在封家住的不自在吗?现在多好,自己独立的一个宅子,自己当家作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就是你打听的结果?”吴桐看着孙女那不满的神情。十分怀疑她有没有好好去打探。
吴明珠咬咬唇。低着头说道:“那个府里好多下人都不是封府出来的,我也打听不到什么。但我猜的肯定不错,她那个性子的人……”
“猜的?”吴桐无奈的叹口气。这个孙女啊,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吴明珠这个猜测的结果其实某些程度是真的真相了。
吴桐很想去问问吴明义,但拉不下这个脸来。多年前,他曾放话要把吴明义逐出吴家,但这些年吴明义却定时的给府里送钱送物,这次回来又带回那么多珍贵稀罕的物品,还说自己不求他能重新接纳,只是在府里暂住一段时间。不管看着那些钱财的份上。还是看在祖孙之情,他都不能再强硬的不要他进门。但是,却不想让他太过得意,损了自己的颜面,所以,虽然知道吴明义可能是自己这几个小辈中最聪明的。但他那个性子,真是让人不喜啊。
这边吴尚书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去问问吴明义,那边吴明义也在想着今天在曾府的所见所闻。虽然时间短暂,但他还是看出了太子和白晨对那个女子的维护,还有那个长安郡主。虽然她极力表现自己的高傲和刁钻,但还是可以看出她故作姿态的痕迹。呵呵,真是有趣,一般女子不是都要温柔婉约的吗?她为什么要故意给人傲慢的印象呢?还有,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自己不欢迎的态度。按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就算那个礼物送的不合适,也没必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吧?那,她这么做事为什么呢?
吴明义想着,嘴角挂起一抹轻笑,是因为吴明珠不想和他们来往,还是有其他他不知道的原因?
小卿自然不知道别人对她的猜测,她正对胡翩跹的遭遇唏嘘不已。
“其实具体情况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胡家小姐和吴明义小时候定过娃娃亲的事情倒是京里不少人都知道的,只是在正式定亲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明义忽然被他祖父逐出了吴家,而胡家小姐也大病不起。过了几个月当胡家小姐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听说整个人变了很多,有时候还会认错人,拉着别人叫吴哥哥。后来京里人都说胡小姐对吴明义情根深种,怕是魔怔了。只是后来吴明义离京一直没有回来过,胡小姐也被家人拘在家里很少出来走动。大家都以为她已经好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又……”
想着白晨的话,小卿只觉得胡翩跹也是一个可怜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一个自由定亲的女子忽然之间亲事没了,总是会被人说三道四吧?
等见到来接胡翩跹的胡夫人,看到那位据说不到四十岁却两鬓斑白的母亲,她的心里也有点酸酸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胡夫人想必很疼爱这个女儿,不然也不会总是流露住那样哀伤的情绪。当听了今天的事后,胡夫人还一直给她道歉,更是让小卿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没人做错什么,错的是命运吧。
晚上,小卿拎着不知道从哪儿跑回来的小白训了一通,又安抚了搬了新家兴奋不已的冬儿,然后美滋滋的睡去了。
其他人,却没有她这么好命。
封夫人带着封华月回府后,先是给老夫人请安,再去给老太爷汇报了一下在曾府的见闻,等晚上刚要休息的时候,接到了一封来自青州的信。想到信上的内容,封夫人满心惊慌,翻来覆去的思虑着要怎么办。最后还是决定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太爷,毕竟这个家,还是要老太爷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