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某处宅子中一间暗室内,有人低声的禀报着小卿一天的动静:
“一大早秋府的小姐邀了那个女子出门,结果去了红颜阁。属下发现有人暗中跟着那个女子到了红颜阁,却没有进去,在秋府小姐和那个女子进了红颜阁后离去了。红颜阁周围有不少高手隐藏,属下怕打草惊蛇,没有进去。”
“一个时辰后二人离开红颜阁回了封府,接着那个女子又进宫了,秋府小姐返回了红颜阁。”
“进宫后是高公公亲自接了那个女子进了御书房,身边没有其他人伺候,属下等没办法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从宫中回去没多久,皇上的圣旨就下了。”
好一会,才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嗯”了一声,“知道了,告诉宫里的人,这几天多注意一点。”
“是,属下明白。”
“通知鸽堂的人都撤回来吧,不用再查了。”自从小卿和白晨一起出现在京城的城门口,他就派了专门负责消息查探的鸽堂去查小卿的来历,只查到最初是和白晨一起出现在西南的临川镇,再往前,是一点踪迹也无,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中秋宫宴上小卿的表现和皇上的反应,让他更加注意到这个女子。她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历?和白晨、白氏皇族有什么关系?会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暗室的人退出去后,一道人影转出屏风,望着虚空,喃喃自语:“曾小卿吗?长安郡君?哼,长安……长安……”
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封夫人的义女治好了皇上的失眠之症,皇上龙心大悦,下旨赐封其为长安郡君。各府邸对此反应不同,有的在想方设法探听小卿的来历,有的在绞尽脑汁的猜测皇上的用意,还有的在叮嘱家中女眷要好好结交小卿和封夫人。
封府中,对此反应也不同。封夫人和封华月是真心的为小卿高兴,封太傅却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不知道这个深的圣心的义女会为封府带来什么。封家其他人,除了大多数对小卿的羡慕嫉妒恨,还有对封夫人的怨恨,以及少数人的深思。
封府花园内花房一角,有人焦急的问道:“现在怎么办?那个贱人有了一个郡君女儿,我还有什么期望?你家主子答应我的事到底能不能办到?”
角落里佝偻着脊背的老花匠沙哑着声音说道:“你只要听吩咐办事就行了,其他的,少管少问。”
“你……”那人恨恨的瞪着角落里丑陋的老花匠,却不敢多说什么了。
老花匠鄙夷的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勾唇说道:“愚蠢。”
各方的暗潮汹涌小卿完全不知,送走了一波接一波道贺的人,天也黑了。她躺在床上,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对身边伺候的小草说道:“去厨房要点枣子来,顺便把白天我让你采的花瓣拿来。”她接受了皇上的赐封,一直惦记着给皇上做药的事情。总要早点解了皇上体内的积毒,她心内才能坦然一点。
等小草拿来她要的东西,小卿把小草也支了出去。小白闲闲的啃着枣子,对拨皮去核做枣泥的小卿说道:“丫头,你要想好啊,这可不是一点两点血的问题。”小卿决定用自己的血给皇帝调养,却需要连服三天。
小卿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斜睨了小白一眼,“怎么?舍不得你的一点血?”她需要小白的一点血做第一天的药来解毒。
小白“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枣核,且那枚枣核直直的飞进了小卿放枣泥的小碗里,吱吱的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我要是舍不得,会同意你做药丸吗?”
小卿一看小白是真的生气了,急忙擦了一下手,把小白抱在怀里,轻声哄道:“哎呀,乖小白,你怎么这么着急呢,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呢吗?我知道小白是最好的了。”
小白白了她一眼,恨恨的说道:“臭丫头,你知不知道三天的药量需要多少血呀?”它哪是舍不得自己的血,它是担心这个臭丫头不知深浅。
小卿心里一暖,抱着小白在它毛茸茸的小身子上蹭了蹭脸,“我知道小白担心我,但是那是皇帝啊,就算他不是一国之君,也是白晨的伯父啊。我们既然能救他,为什么不去救呢?”
小白又白了她一眼,吱吱了几句,小卿也没听清。它跳下来,和小卿一起去做枣泥了。一会就弄好了一小碗。小白也没等小卿动手,自己的小爪子一划,珍贵的狐狸血就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小碗里。看着差不多了,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伤口,血立刻就止住了。小卿惊奇的“咦”了一声,看着小白。小白懒得理她,又给了小卿一个白眼。
小卿讪讪的一笑,用白晨给的那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正要划下去,小白跳起来一脚踢掉了匕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小卿疑惑的看着小白,说道:“不就是一把匕首吗?”
小白简直要抓狂了,气得团团转,嘴里却在吱吱吱的骂着白晨:“臭小子,给你匕首,竟然不告诉你匕首的来历,臭小子……”骂完又气吁吁的跳上小卿的肩头,一只小爪子指着小卿的额头说道:“臭丫头,你给我记着,那把匕首不是普通的匕首,是一把上古神兵,一旦见血,伤口会流血不止,很难愈合的,知道了吗?”
小卿又吃了一惊,小心翼翼的捡起匕首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就是一把普通的锋利的匕首啊。看了看狐狸眼瞪的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