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愆颠了颠荷包里的铜钱,沉甸甸的。心头一喜,顿时更加自觉的卖力微笑了起来。眼瞅着她家四哥,叩拜完了王光佑夫妇,吃完了王逸瑶本家嫂子的腰食,熬过了正席,终是等到了这黄昏时分。
终于有她的用武之地了。冠、帔、花、粉等皆都送了过去。牢记着刘衣紫的‘上妆、蹬轿,再请三次。’便大功告成的崔少愆,却蓦地傻眼了。
娇娘新嫁红罗襦,郎立帘外作催妆。
催妆诗?!还来?!!又要做诗?!!!可由新婿自作,也可由傧相代作……所以她今日的任务并不是牵马,而是作催妆诗?!
眼瞅着勉强作完两首诗的杨延玉,马上就要做那第三首了……心脏提到嗓子眼的崔少愆,紧张的闭上了双眼。
彻底完蛋了!她憋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一道清朗温润的男声适时地解了围。随着第三首催妆诗的新鲜出炉,新娘子终是盖上盖头,下了妆楼。
脑袋上挨了一记脑瓜崩后,崔少愆吃痛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已经走远了的人群,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颇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洛染后,她便撒腿狂追了过去。还有赏钱可以拿呢!不抢都对不起她刚才提起的小心脏!
抬起右手,洛染怀疑的看向了他的指间,手劲儿当真有那么大么?疼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看着“剋择官”报完时辰,专人也念完了诗词后,他亦小跑着跟了过去。
乐队奏乐,领了花红利市钱的迎亲队伍,终于起轿,将新娘迎至男方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