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市的远郊,矗立了一幢欧洲城堡般的别墅,在那一处幽静的绿林草地上显得异常静谧高贵。每当清晨和黄昏,独占地理优势的它都会美得宛如海市蜃楼。
一辆紫色的兰博基尼慢悠的从城堡出来,过门口的一座石桥,转弯后飞驰在通往市区的道路上。
宫紫晨左手夹着一根香烟,右手打着方向盘,卷曲的刘海半半遮着他狭长英俊的眼睛。剩下的一半,显得桀骜疏离。他的姿态很慵懒,白色修身剪裁的服装把他衬托得英挺邪气,气息高贵而淡漠,宛如英国贵族,也像暗夜中的天使。但,却是魔鬼的色泽。他的视线淡淡散在前方,这条林郊小道,一般没什么来往的车辆,十几年来向来如此。
宫紫晨是宫家的少爷,宫全的次子。但宫夫人绝对不是他的生母。从11岁开始,他就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因为外公外婆和妈妈的相继离世,所有美好在那一个月里崩塌。
那时的宫紫晨发现,原来自己竟在一个谎言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而现实世界冰冷丑陋。他什么都有,最尊贵的家世背景,最英俊迷人的样貌,三届f1赛车的冠军,无数爱慕的女子。但是,就是拥有太多,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最重要的一点是,爱情,他从来不相信。源于他的父母,他差点就被它的美好摧毁。
月河市,saa餐厅外。宫紫晨停好车,看着时间还早,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宁泉的号。
“夜夜梦中见你梦中的你深情依旧穿越重重阻隔在梦中诉说爱将继续无论千山万水,无论你在哪里我相信爱将永不停息······”
“晨?”
电话那头的安静让宫紫晨感觉有些不对,但依旧没有削减他任何揶揄的*。
“泉,不是让你把这首彩铃换掉吗?都七年了,你用着不厌我听着还厌呢。”
每次宫紫晨来电,宁泉没少被他说。但他就是不换,优雅的声音略有停顿。
“你是个不懂的什么叫情感的家伙,所以我不怪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宫紫晨在电话那头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你又忘了”的表情,不过宁泉看不见,依旧优雅的在寝室里喝着蓝山咖啡。
“哎,前天,中午,十二点,记起来了吗?”宫紫晨的声音显得无奈。
电话那头的宁泉又停顿了一会,然后抱歉的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晨,我真的忘了,你现在在哪啊?”
“就在我们约好的saa餐厅外,我还早到了半个小时呢!你可知道?我昨晚可是凌晨才睡的。还有,为了你,我可是推了无数美女的投怀送抱。”
“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开车过去,以示我的歉意,这餐我的!”
“还是别了,我最讨厌等人了,还是我过去吧!”
“e栋703。”
“额······”
午后的阳光打在兰博基尼的车身上,紫色的光圈养眼得让一条路上的行人纷纷回首。宫紫晨开车从来不守什么交通规矩,尾号三个九的车仿佛贴上了宫家的标志,月河市的交警早已铭记在心,只要不发生什么重大的交通意外,他们都不会阻拦。
桐言大学的林荫小道,任何车辆在没有放行条的情况下都不得入内。蔡雅拧着大袋小袋拖着腿以蜗牛的速度走着,里面装的全是她的好姐妹范莎莎说什么都要她带上的干粮和补品。一个月没有回学校了,夏日炎炎,她有些想念小食堂里面的芒果冰。
一个月前,蔡雅软磨硬泡的向辅导员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本来辅导员说什么都不给,无奈,蔡雅只好在辅导员保证不向外泄密的情况下把实情告诉了她。是因为她的好姐妹范莎莎怀孕了。他与那个男的在一起两年。重点是,这是范莎莎的初恋,并且至死不渝。所以,她决定即使是休学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好在她的家庭条件不差,遗憾且天怒人怨的是男方却不愿负责。因为范莎莎的父母常年在国外,所以蔡雅说什么也要担当起照顾她的责任。她们是从初中到大学8年的好姐妹,感情无坚不摧。
这一个月里,蔡雅就像是个男人般,在产房外等着努力生产的范莎莎,然后知道她们母子平安后喜极而泣,之后是洗衣炖汤。这一个月里,一向是舍友的好典范蔡雅连一页书都没有翻,从大学的四点一线变成了三点的一线。这所谓的三点一线便是医院,菜市场,范家。
望了望快要落山的斜阳,蔡雅忽然一阵头晕。她垂了垂自己的脑袋,然后在心里嘀咕且发誓。可能是这些天太过劳累了,等下个学期一定得多锻炼锻炼。即使,她从高中开始都只是光说不做。停顿了一会,蔡雅又继续迈着她的“蜗牛步”向前爬行。只是没走多远,那个像“江南女子”般的纤纤身子倒了下去,之后再没有知觉。
宫紫晨进来桐言后依旧一路飞驰,两边的树荫斑驳。电话突然震动了一下,伴随着奇怪的机械声,有些像蛇吐信子的声音。宫紫晨随意拾起手机,低头看着,然后扯着他薄冷的唇一笑,又是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过发过来的*图片身材不够热火,c杯以下向来不是他的菜。宫紫晨又随意把手机扔在的副驾驶位置上。然而,只是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抬目,宫紫晨的心便漏跳了一拍。前面俨然躺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而他的车子很快便要轧过去。时间仿佛静止,路上零星的行人有些已经发出了尖叫。
白皙的手快速打着方向盘,薄冷的唇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