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草放宽心态,想要她乖乖去当奸细然后接受各种审问,或者说直接被处死,她是绝对不会任命的。至于嬴罕和兹曼两人,他们是有身份档案的“清白”之人,料想那个执勤队长也不会太过分,况且对方只是想占有这艘战舰,嬴罕志不在巡航狩猎而是想当联盟军,如此各取所需。
就在两艘飞船对接的当口,安草当机立断,给母亲和毒娘子递个眼色,直朝飞船港口跑去。
随着她的跑动,前方闸门不需要瞳孔认证便一扇扇自动打开,她微微有些意外,当初上飞船的时候经过重重检测,确认她们没问题后便将瞳孔信息记录进内部防御系统,每次经过一道道闸门的时候都需要用眼睛去“看”一眼,虽然方便的很,但是对于现在逃命的她来说很是耗时间。而现在这些闸门就像知道她要过去一样,直接打开,一切都省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特意给她开绿灯……
是谁?嬴罕么?他已经被革职了,现在正按照队长的命令乖乖在那里等着受审,还在发懵呢。
难道是那个一直看自己不对眼,沉闷而慵懒的兹曼?
念头转过,她已经跑到了自己飞船停泊港口。意念链接,跳进飞船,所有准备就绪,子夫和毒娘子也赶了过来,然后驾着飞船朝海星虫洞反方向逃遁而去。幸好上次捡了战舰上一个老古董的信息扫描仪,通过虎鲸一战,虽然没有战舰那样全息视窗高级,好歹比以前只能通过肉眼确认前方情形要好的多,总算不用在星际流浪时一抹黑了。
安草这一逃,黄泥巴糊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嬴罕还在那里怨念安草不懂事,星际卫队比星球联军权力还高,这一跑。不管是不是奸细,都铁定被当成奸细了。偏偏他已经把三人的信息传了过去,于是一场针对安草三人的搜捕行动拉开帷幕。
兹曼依旧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嬴罕还在一副对安草三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幽幽说道:“现在你满意了?”
嬴罕猛地抬头看向对方。怒道:“什么叫我满意了?能够参加星际卫队是何等荣耀的事情。我把她们信息报上去难道还有错了?还有,她现在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逃走了又算什么?要不是当初我们救了她,她现在还在星际流浪呢。哼亏的我还将她当朋友……”
兹曼叹口气没有接话,他的缺点和优点一样的耀眼。的确,当初要不是他把自己从人口市场上淘出来,而自己凭借娴熟的飞船技术,成为他的副手,自己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某个奴隶主抓回去给自己贴上标签了……所以这五年来兹曼一直对这个队友十分忍让……他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五年之期,还有三个月,按照原计划的话。这次巡航狩猎回去时间刚刚好,自己小有积蓄,离开伯兰星域却是足够的。
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早就感应到那个执勤队长眼里的嚣张和贪婪,奈何脚趾拧不过大腿,况且连这一舰之长凭对方一句话就被罢免了舰长权力,他又能做什么?他倒想和安草一样直接逃掉算了。星际之大,难道害怕没有他兹曼的容身之所?只不过五年之期未到,一诺千金,三个月…还有三个月了。
执勤队的人上来,直接将嬴罕。兹曼以及一众船员带走,由执勤队重新派出人员将战舰完全掌控。
紧接着,三艘战舰同时发出通告,追捕奸细。
虽然所有人一看到这三个柔弱的女人根本和奸细的边都沾不上,但是谁叫她成为别人利用的把柄呢,只能活该倒霉。所以,追捕之事只是因为安草不仅没有听从上官指令逃走的情节十分恶劣而已。现在物资能源紧张,连一艘退役战舰都眼热的执勤队又岂会真的派出一大队飞船去追那三个女人?不过是做作样子而已。况且就凭那艘小飞船,不通过虫洞的话,飞上几十年也未必能进入伯兰星域,如果她飞行的方向正确的话。
直到所有人都被戴上铐子,押解到执勤队的战舰上时,嬴罕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说白了自己只是一个半民半商的巡航狩猎者而已,凭什么听从一个虫洞执勤长官的调派?好吧,听从调派也只是军民合作,凭什么还缴了自己的战舰,还把自己当成罪犯一样?而现在的情况是,对方直接理直气壮缴了自己的战舰,自己反倒成了窝藏奸细的贼子,且不说这个诬蔑能不能洗脱,他已经成了一个光杆司令啦。
嬴罕不服,对执勤队长说道:“思康队长,你凭什么把我的狩猎飞船扣下?”
思康一脸愠怒,呵斥道:“哼,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战舰,这本来就是军用战舰,你竟然私自用来狩猎,已属违逆。现在窝藏奸细,罪加一等,等回联邦总部再问你罪责。”
嬴罕再要辩解,押解人员直接将他和兹曼以及幸存船员关了起来。
兹曼见此心下一松,幸好他们一时半会还没想杀了自己。见嬴罕现在才想明白事情,轻嗤一声,无不揶揄说道:“呵,这就是你向往的星际战士生活,如你所愿了。”
思康队长倒没有真的去追逃走的安草三人,对于他来说,将这艘战舰据为己用才是真。本来只是想故意找点茬的,竟然还真有人配合他演了一场戏,更让他意外的是堂堂一舰之长如此乖乖听话,省了许多口舌手脚,直接将几人送进底舱隔离房间。
嬴罕的辩解和愤怒换来一顿好打,此时只蜷缩在角落里,旁边几个队员本来就是他从虎鲸口中救出来的,唔,虽然他也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