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双手紧握身前,谦卑地躬身低头,直到那个人影消失在通道尽头。
子夫面色平静无波,周围作坊里有人偷偷地伸出头看着她,她们不明白,看那豢养主应该对她很是“重视”的呀,她为什么不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定把他侍候好了,各种好处便滚滚而来……这女人真是笨。
子夫没有理会这些女人的窃窃私语,低着头,慢慢回到自己的作坊里。没有平等的对话资格,谈何尊重?她自以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她以为可以有个男人不是以“豢养主”的身份面对她,她曾经以为他对她和对其她女人是不一样的,所以至少在刚开始的时候她是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可是才没有多久,他就又纳了几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并没什么不一样。
所以,她想苟延存活,但又不想跟别的女人去分享同一个男人,骨子里的高傲让她变得与这个圈养法则格格不入。
子夫回到自己的小作坊,关上门,重重舒了一口气,幸好他不是因为安草的事情……
只有半年了么……呵,他就这么等不及想将自己和草儿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