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杨柳又拿小时的泥娃和拖把做对比,比来比去还是她宝贝儿子小时候可爱,这一夜,田朵和杨柳生平第一次没吵没嚷有说有笑地说了一晚上,待杨柳睡着了,她老爹田壮在窗外用烟杆磕了下墙,“五啊,你也累了,早点睡吧,爹娘岁数都大了,你有空就常回来陪陪爹娘,不求别的,就是每天晚上回来吃顿饭也行。”
田朵仰脸任由眼中的泪滑落面颊,却仍装作欢快地回了田壮一句,“爹,知道了,夜深了,天也冷了,您也回去早点睡吧,今天娘在我屋里睡就好!”
窗外只听田壮轻轻嗯了声,然后叮嘱她给杨柳和拖把多盖层被子,她自己也要盖好被子,别老踹被子,天冷了,着凉了受罪。
田朵轻嗯了声,让田壮慢点走。
田壮说没事,外面有小厮给打灯笼,不碍事。
原本打算回家看看就走,现今让田壮这么一说,田朵在家多住了几天陪二老,可她终究还得走,她不想再过这种受人掣肘管制的日子,虽然那图能保小弟一时平安,但并不能保小弟一世平安,一旦两国交战,就凭她手中的庄园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于是,在这天早上陪二老吃过饭,又陪杨敏之,也就是耶律拓跋玩了会,这几日田朵也仔细考虑过了,与其让拓跋冠以耶律这皇家姓,还不若给拓跋冠上杨柳的姓,这样就说拖把是杨柳的远房侄子,因父母远奔江南务工而无人照料,所以将拖把接过来照料,算是将拖把过了明路,外人问起来也算有个说法,若不然将一个外域王子养在家里,两国交好还行,一旦两国开战,头一个受罪的就是拖把。何况街坊邻居也会带着有色的眼睛看拖把,在看到拖把长相和中原人没什么不同时,没见识的老百姓也许在心里顶多说一句,这不和咱们这儿的人长得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人漂亮好看了点而已,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会猜度拖把为什么长得没有外域人高鼻深目地特色,若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很难不会查出什么来?
更何况,轩辕澈将田雪葬到离西皇陵六百里远地阿拉善山,而不是嫔妃陪葬地西南侧陵。难保他没有猜度怀疑拖把的出身。
因而在考虑到拖把的具体情况。田朵决定等他长大成人后。她会告诉他一切,所以,在与二老商量过后,就给耶律拓跋重新取了个中原名。大名敏之,小名仍叫拖把,当然说服二老的说词怕拖把王子的身份引起周围百姓地好奇,进而引来那些仇恨辽越人的报复,毕竟这些年,天夏也时有和辽越摩擦,在战争中死亡的人也不在少数,直到老汗王病倒,两国才暂时进入和平时期。只不过以前田朵一门心思为发家致富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而奋斗,战争对她来说那就是很遥远的存在,直到田六去当兵,她才时不时关注下战局的发展,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力所能及地为田六多进寺庙上香并祈祷他能平安。
家事安排妥当,田朵麻烦云影代她好好侍奉二老,并向云影承诺她不会忘记云影这些年为她付出的辛劳,等云影寻到了意中人,她一定当嫁妹妹般给云影一份丰厚的陪嫁风风光光地让她从田家出门。
云影心存感激地谢过田朵,并对田朵说她早已将田家当做她第二个家,将田家二老当做她的父母,尤其是田壮这位朴实的老父亲,对她是很好地,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浓浓的父爱,填补了她人生中缺少的父爱亲情。
且云影让她放心去忙,家里一切有她,敏之她也代田朵好好照顾,并问田朵要不要暗中教敏之一些功夫防身,田朵在想到田雪的临终遗言时犹豫了下,不过在短暂的思考后,还是让云影抽空教拖把一些柔和些的功夫防身,重点是教那小子的轻功,以防将来打不过敌人,却能在敌人手下逃跑。
诸事安排停当,田朵就与卫烙,卫菲还有紫筱三人汇合向福建厦门而去。
一路行来,百姓安居乐业,鲜有盗匪出没,可见崇德帝手下也有批治世的能人干吏,可就在他们一行人进入福建的龙岩山一带时,却遭遇了一伙强盗伏击,当然,在他们四人三人都是武中好手的情况下,尽管那伙强盗的整体实力不弱,但在他们三人手中实在是不够看得,因而那伙强盗非但没劫了他们,反倒被他们给倒绑了起来,并让卫烙点了他们的哑穴,将他们反背着手蹲在地上围成一圈,用一条绳子像串铜钱般地串成一圈,只余一个小喽啰回去报告让他们的二当家地拿银子来赎,大当家地要纹银一万两,其余小喽啰纹银三百两,过过人头一共十个,也就是一万三千两白银,限时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不到,那么这批人就要送交官衙,相信凭着这些人不俗的人手,在官衙那边应该也是挂了号地,现在他们为民除害了,应该会有比不小的赏金。
那大当家地听了紫筱的话,眉头直耸,眼珠也瞪得老大,嘴大张着啊啊叫着要说话,于是,紫筱在望了眼田朵后,解开了他的哑穴,只听那大当家地狠声命令那要去送信地小喽啰道,“二狗子,告诉二当家地,我床底下有个破靴子内藏着个两万两的银票,去拿来够赎咱爷们几个了,真他奶奶地晦气,怪不得前头那几个山爷不动他们,原来个个都是硬茬子,技不如人不怨老天爷,这次我黑旋风逵爷认栽了。”
只听那被二狗子的小喽啰含泪喊了声,“大当家地你先受会罪,我这就去告诉二当家地。”
田朵听这大当家地倒像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