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锦衣华服的贵公子,一身衣裳洗得发白的酸书生,很快引来路人的频频侧目,当然其中不乏羡慕的目光在猜测,这个长相平凡也看不出有什么大本领的酸书生,怎么就得了贵人的眼,能得贵人青眼,很快这酸书生就会飞黄腾达起来。
田朵斜飞了慕容潮汐一眼,转身朝一条僻静的巷子走去,来到无人处,她转身望向慕容潮汐,“找我有事?”
慕容潮汐摇头,“去喝杯茶如何,我知道个好地方。”
田朵点头跟着慕容潮汐绕了大半个上京,终于在一不起眼地角落看到一家叫品茗轩的小茶馆,进了品茗轩,不同于寻常茶馆的人声喧闹,这儿大多数读书的学子们三三两两地说着话,声音都不高,仿若是达成了共识一般。
与慕容潮汐随着店小二的引导上了二楼的雅间,没一会,就有专门烹茶的姑娘进来为她们烹制香茗,等那姑娘烹好第一杯香茗给她们端上来后,慕容潮汐就摆手让那姑娘下去了。
田朵不晓得慕容潮汐葫芦里卖地什么药,仅端起茶杯湿了个嘴边就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慕容潮汐。
慕容潮汐若入定的老僧般,任尔盯我千百遍,我行我素自开颜,脸皮当真是厚地可以。
就在田朵不耐烦地想起身而去时,慕容潮汐突然道,“我好看吗?”
田朵错愕一下老实点头,“不好看,你能妆扮成女人骗过世人数年之久,自是好看若妖孽,所以……”
“才若防贼似得防着我省怕我勾/搭你女儿?”慕容潮汐拿起透明的茶杯看着里面清亮润泽的茶汤,幽幽开口道,“我想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将龙儿送进奚王府,或者说你送进去奚王府的是不是真的龙儿。虽然她身上该有的东西都有,但我想告诉你,我养了她四年,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要比你多得多?”
“那你告诉我她若不是龙儿。我这些天所做的岂不是个笑话。”田朵冷凝着他又道,“若她真不是龙儿,那还请你将真的龙儿交还于我,你当初可是答应过会好好待龙儿,现在你却又来告诉我,你交给我的龙儿不是真龙儿,那真的龙儿你又给我弄到了哪里?”
田朵是越说越气愤,越说脑门上的太阳穴突突跳得越厉害,随之头也疼地彷佛要炸裂开来,到这时方晓得是中了慕容潮汐的暗算。咬牙默运周身灵力想破窗而出,却不成想只向前走了三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等田朵再醒来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地盖着一床金丝织成的锦被睡在一间完全用纯金打造的屋子内,纯金的床,金丝云纹的帐幔,就连摆设的家具器皿也都是用纯金打造。入目就是一片金黄再无其他颜色可点缀。
抬手默运周身灵力却发现原本在身体内肆意流淌的灵元仿若被什么东西抽去了精气神般懒洋洋地虚浮着,手腕一扬想射出藏在袖筒里的毒针,却发现只有一个漂亮的动作,毒针没有,手腕上倒多了个碧绿莹润一看就是满布灵元的玉镯子。
田朵不甘心地想将自己的一线神识探入那玉镯内,却不想被那玉镯反弹直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只听一机括声响后。慕容潮汐端着饭食走了进来。
在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饭香时,田朵的肚子很不适宜的咕噜咕噜直响。
气得田朵真想一掌劈死慕容潮汐,若是她灵力还存在的话,她绝不会再留一丝余地会直接灭了他,可是现在的她一身浑厚的灵元却彷佛一潭死水般无法运转。
她知道问题一定是出在戴在她手腕间的玉镯子上。
用被子将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莹白玉润套了绿镯的胳膊在外面。冷脸质问着慕容潮汐,“慕容潮汐,这是什么,你将我弄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潮汐放下手中的饭食,“这么精力充沛。看来你是不饿?”
田朵猛吞了口唾沫,依旧冷声道,“饿不饿,管你什么事,我问你话,你还没答我呢。”
慕容潮汐抬眸噗嗤一笑,“我为什么要答你的话,现在你是身手比我好,还是你身份比我尊贵,你告诉我一个,能让我答你问题的理由。”
田朵被问郁闷了,失去灵力的她比寻常妇人强不了多少,现在的她的确没资格要慕容潮汐回答她的话,但旋即她眼珠一转,“你是我女儿的干爹,那我们算干亲,这够不够让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慕容潮汐点头,“好,我告诉你,你手上的镯子叫困灵镯,身为困灵镯自是能将你体内浑厚的灵元力牢牢禁锢,所以,自此后,你就是个寻常的小娘子,至于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诉我。”
田朵狭长的眸子瞬间瞪得溜圆,目露惊恐道,“你怎知道我练地不是寻常武人所炼的真元?”
慕容潮汐翻身压在田朵的身上,用手勾住她的下巴颇有些怜惜道,“害怕了,原来你也是会害怕地,若是此时我将你丢进万蛇窟,那凉凉地滑滑地东西就这么顺着你白皙细腻的肌肤向上爬,你会怎样?”
田朵被他那阴冷的指尖给划地仿若真有千万条阴冷湿滑的某物在她身上爬过,吓得她浑身不自觉地一抖,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慕容潮汐,你要不要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不觉得很丢人吗?你是一国太子,你是一盟盟主,怎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对付人,你若想找对手,那你就解了我手上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