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大姐虽然不懂什么律法,但也听说这冒名顶替入|宫是欺君大罪,若是让人发现就是灭族的大罪,在这件事上我觉得小朵做的没错,娘,若是雪儿被朝廷选上秀女,小朵若敢这样坏雪儿的好事,别说娘,就是我也不会原谅她,你说呢?”
田雨轻柔地望向杨柳,又道,“娘,小朵刚从外面回来,入宫之事就这么算了吧,现在秀女已经走了,这样的事说多无益传到官差的耳朵里指不定会给我们家按个什么罪名呢!”
“雪儿,这事以后休要再提,也怨不得别人,该花的银子娘也没替你少花,是你没这个福气!”
杨柳没好气地盯了眼田朵,“还有你小五,纵使你二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让人割破她的手指,今儿晚上这顿饭没你的份!”
“娘,才饿她一顿太轻,今儿晚上不许她睡觉还得让她给我顶着块石头顶一夜,要不明儿我就出家当尼姑去,反正你也不疼我,我也进不了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削了三千青丝烦恼根一心吃斋念佛清净!”
田雪说着蹬蹬跑到屋里拿了把剪刀出来,将身后的长发往前一搂,抓起来就要用剪刀剪了,吓得杨柳赶忙上前将她手里的剪刀夺了,柔声安慰道,“好,好,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你不剪头发不出家当尼姑,你说什么娘都依你!”
“娘,小朵才刚回来,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田雨秀眉紧锁柔声抗议道。
“不然怎么着,你二妹都要剪头发出家当尼姑了,让小五饿一顿,跪一夜,又不会死人,可若让你二妹一时想不开真剪了头发当了尼姑,那我也不活了!”
杨柳瞪了眼田朵,埋怨道,“你说你回来干嘛,就不能在外面多呆几天,回来也就算了,明知道你二姐心情不好,你就不能避让着点,还专往她的心窝子上捅!”
就在这时,田春,田花两人说说笑笑地跟着田壮进家,田壮还未进门就听见家里吵嚷得厉害,进得门来看见杨柳拿着把剪刀,田雪披头散发地怒瞪着眼,小女儿像个木头人似地立在大女儿的身旁,这脸就是一沉,“你们这是又闹什么,不嫌街坊邻居听见了笑话!”
“反正我也没脸见人了,谁爱笑谁笑去,今儿小五若不给我跪一夜,明儿我就出家当姑子去,我说到做到!”田雪狠瞪了眼田朵,一扭身进了杨柳的屋子。
“大雨,你还不找块石头让小五顶着,小五是你妹子,雪儿就不是你妹子,难道你当真要看她当姑子,我给你说大雨,要是雪儿出嫁当了姑子,这日子我也不过了,我也跟着她上山当姑子去!”
杨柳边大声说边示意田雨和田朵忍让着点,说着,瞪了眼田壮,“你不知道什么事,就少瞎掺和!”完了,一扭身进屋开解田雪去了。
事都闹到这份上,田朵还能再说什么,难不成真能逼着田雪去当了姑子不成,于是,她轻咳了声,不忍田雨难做,对田雨微笑了下道,“大姐,没事,反正今儿我觉也睡多了,你给我找块石头,我跪!”
话落,当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些天一件件一桩桩地连口气都不带让她喘得接连发生,她是应该好好想想,有些事是不是真的错了,抑或是做过头了!